湮神劍沒入柳長春識海之中,不等他回過神,已經斬在了他的神魂上。
柳長春畢竟是化虛六品武者,神魂之力渾厚,絕不是林煜如今能夠以湮神劍一擊必殺的。
即使如此,湮神劍落下的瞬間,猝不及防之下,也將柳長春的神魂斬滅大半。
「啊!」
神魂遭受重創,柳長春發出痛苦的慘嚎。
此刻他只想捂住腦袋,神魂仿佛被人用利刃劈開,硬生生劈成了兩半,讓他難受到極點,再也無法維持身前的黑色屏障。
一團團黑色火焰不斷從這道屏障上墜落,眨眼間,黑色屏障就已經千瘡百孔。
轟!
馭風劍轟然而至,焚輪御劍真訣凝聚的火龍捲直接將黑色屏障撞得七零八落,如同怒龍般朝柳長春撲來。
柳長春勉強壓住神魂被劈開的劇痛,抬頭看向林煜時,火龍捲轟然而至,不等他出手,直接將他吞噬。
火焰風暴在密林中涌動,方圓千丈之內,參天巨樹都被火焰點燃,柳長春更是被直接卷到了半空中,然後帶著熊熊烈焰,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林煜踏焰而行,來到柳長春身前,冷冷打量著他。
柳長春躺在地上,全身筋骨都被折斷,七竅流血的看著林煜,眼中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可是堂堂化虛六品武者,居然脆敗給一個化虛四品武者,說出去誰能相信?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柳長春嘴角溢出鮮血,不甘心的看著林煜。
「五姓七望之中,絕對沒有你這號人物,其他那些家族,也絕對培養不出你這樣的天才,你究竟來自何處?為何要與我們柳家為敵?」
柳長春每說一句,都會吐出一口鮮血。
如今家族強者都在閉關,范陽柳氏只剩下一位化虛六品武者坐鎮,要是林煜殺去范陽柳氏,絕對會干擾到家主他們的大計!
「范陽柳氏勾結邪魔,以蒼生血祭,滿足一己私慾,我不過替天行道罷了!」
林煜呵呵一笑,他沒有義務滿足柳長春的好奇心。
更何況世上奇寶無數,誰知道範陽柳氏有沒有能夠寶物能夠將他與柳長春的這段對話重現出來。
說得太多,萬一被人查到了真正的來歷,豈不是給神州大陸,大漢皇朝,給二皇子添麻煩。
「呵呵!好一個替天行道,騙人也不知道編個好點的理由!」
柳長春咳著血,對林煜獰笑道:「小子,動手吧!柳家武者,一定會給我報仇雪恨,咱們地府再見……!」
林煜神色不變,一劍點出,劍芒沒入柳長春眉心,將他的神魂斬滅。
「鼎爺,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林煜祭出噬神鼎,接連斬殺化虛五品與六品武者,鼎爺吞噬之後,最差都能夠一舉將他的修為推升到化虛五品,甚至衝擊化虛六品都未必不能成功。
「小子,這次咱們真是撞大運了,不過你才剛剛進階化虛四品,先穩固住根基再說,不宜進階,不過你放心,煉化這兩人的靈力,都在我這裡,咱們多積蓄一點靈力,時機到了,說不定能夠讓你跨越化虛五品,直接進階到化虛六品去!」
鼎爺嘿嘿一笑,緊接著噬神鼎上綻放出一圈圈星光漣漪,吞噬了柳宗奎和柳長春。
「不錯,果然不錯,化虛五品和六品武者體內蘊藏的靈力,比那些化虛三品的小嘍囉們強太多了!」
鼎爺滿足的低呼,吞噬了柳宗奎和柳長春,它也能夠得到不少好處。
「小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該不會真想殺去范陽柳氏吧?」
鼎爺沒有忙著煉化柳宗奎和柳長春,好奇的對林煜問道。
「范陽柳氏可以先放在一邊,等我實力夠了,再去拜會他們,如今我想先去洛水看看,那裡畢竟是我母親出生,生活過的地方!」
林煜輕輕點頭,想到了母親曲靈仙。
他來到蓬萊大陸,除了尋找邪魔蹤跡之外,就是想去母親曾經居住,生活過的地方看看。
「洛水曲家,去看看倒也可以,說不定到了那邊,還能夠再多吞噬幾個化虛境的武者!」
鼎爺嘿嘿一笑,只要再多吞噬幾個化虛四品武者,到時候他隨時可以將林煜的修為一舉推升到化虛六品。
憑著湮神劍和焚輪御劍真訣這兩門絕學,林煜如果有化虛六品的實力,對上化虛八品武者都能一戰.
林煜將噬神鼎收進識海,然後化作流光,朝雁盪山脈之外掠去,瞬間就消失在雲層之中。
……
范陽柳氏,柳宗奎和柳長春帶著手下武者前去雁盪山脈給少主報仇之後,如今整個柳家的事情,全都落在了僅剩的化虛六品武者柳長天的身上。
「難怪宗奎明明天賦驚人,但是修為卻停留在化虛五品這麼久,原本每天替家主處理這些事情,就要耗費大量精力,哪裡還有時間去修煉!」
柳長天無奈的搖頭,心裡巴不得柳宗奎快點解決掉那個殺了少主的傢伙,回來主持家族的這些瑣事。
「長天長老,大事不妙了……!」
看守魂燈的灰袍管事急匆匆的闖進書房,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出了什麼事?」
柳長天看到灰袍管事,頓時心中一驚。
這段時間以來,只要這傢伙出現,那就准沒好事。
不過這次可是柳宗奎與柳長春帶隊,他們兩人實力之強,蓬萊大陸上除了同為五姓七望的那幾個家族之外,根本無人能夠威脅到他們。
因此柳長天心中一動,皺眉道:「是不是白世豪,白長老那邊出事了?」
他記得白世豪也帶人出去追殺對兩個支脈分家動手的神秘武者去了,搞不好可能遇到了硬茬,會在對方手上吃個大虧。
灰袍管事眼中泛著惶恐之意,他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結結巴巴的道:「長天長老,不是白長老,是,七長老和長春長老他們出事了?」
「什麼?」
柳長天大驚失色,起身看向灰袍管事,化虛六品武者的氣勢轟然湧出,直接讓灰袍管事噗通一下,跪在了他的身前。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強忍著心中的震驚與慌亂,厲聲朝灰袍管事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