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君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看見山頂的石板上正坐著一個翩翩美少年,那少年帶著玉鳳發冠,身穿潔白的絲綢錦衣,手裡端著一壺酒,優雅而舒緩的小口飲用。💜💜 ➅9s𝕙Ⓤ𝕏.Ⓒ𝔬m 👺🐳
淡淡的月光下,昂起脖子喝酒露出的欣長脖子發出晶瑩潔白的亮澤,美麗的像是白天鵝一般。
這身影辰君是無比熟悉,正是嬴河州,一想到嬴河州那刀和他的有九分類似,他恍然大悟,原來那書是被嬴河州拿去了。
同時辰君也會想起那天的場景,當時嬴河州將把刀給他,似乎認出他的身份,但是他推辭不要,硬是塞了回去。
辰君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自己當真是夠傻的。現在東西送出去,卻是不好再要了。
辰君緩緩走上山頂,坐到嬴河州旁邊,嬴河州竟然沒有發現,而是望著月亮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
「嬴兄?」辰君出了聲。
嬴河州一轉頭,見到辰君十分驚喜,眼裡滿是喜悅,可隨後又被她強行按捺回去了。
她微笑著點頭,將旁邊一壺還沒打開的果酒送給辰君喝。
辰君清晰的看到嬴河州脖子上沒有喉結,證明姬嵐推測是對的,之前那喉結那是貼了偽裝的。
辰君和嬴河州碰了碰酒壺,問道:「嬴兄是否有心事,能和我說說嗎?」
嬴河州轉頭,盈盈看向辰君,用手在虛空寫道:「你師父楚子攸是個女孩子對嗎?」
看著嬴河州清澈的眼神,辰君竟沒辦法撒謊,只好點頭。
「她師父對你可真好。」嬴河州說道,盯著辰君的眼睛眨也不眨。
辰君暗嘆,這嬴河州聰明絕頂,怕是那天晚上看出了一點什麼,所以試探他。
辰君道:「你也對我很好。」
嬴河州臉紅了紅,沒有繼續問了。
辰君忽然看見嬴河州身邊有一本精裝的《決戰紫禁之巔》,還有一本詩詞,正是那天他在後山寫的。
辰君終於明白為什麼嬴河州為什麼對他這麼不同了,感情人家早就認識他了。
他好奇道:「嬴兄,你就住在這裡嗎?」
嬴河州遲疑了下,點點頭。
辰君又道:「你是秦家的遠房親戚嗎?你和我那和秦家的二小姐倒有幾分相像。」
嬴河州又點點頭,只是神色多了幾分不自然。
辰君笑道:「我早該想到的,嬴姓秦姓不都是一家嗎?」
嬴河州微微低頭,神色更是不自然了幾分,辰君卻沒發現。
兩人一邊飲酒,一邊靜靜賞月。
嬴河州忽然比劃寫道:「楚兄,我有一個朋友,她現在很苦惱,我卻不能為她解惑,楚兄可以幫我參考參考嗎?」
辰君聳聳肩,「為什麼不呢,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嬴河州寫道:「她有一個夫君,她拜堂成親了,可是她很不喜歡她那個夫君,所以一直沒有同方,她那個夫君也不怎麼喜歡她,甚至揚言要去尋花問柳。她現在很苦惱,按照本分她是不應該離合的,可是她和那個夫君趣致相差太大了,在一起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如今她有喜歡上了另一個人,終日為這事發愁。」
辰君愣了愣,「你那朋友是秦府大小姐吧。」
嬴河州點點頭,神色緊張起來。
「這事好辦,反正又沒同房,她依然是冰晶玉潔的姑娘,既然有了喜歡的人,那和離再好不過了。」
嬴河州心下竊喜,又問道:「可他們成親了,和離會不會不守婦道。」
「這怎麼會呢?如果你們愛過,同過床,她那夫君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那她一門心思離婚就是不守婦道。可是秦家大小姐情況不同,他們既沒有愛過,也沒有通同床,更是互相看不過眼,這時候和離是最好的選擇,相信秦大小姐那個夫君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辰君可是巴不得秦家休了他,這份婚姻一樣也讓他苦惱。老拖著不是個事,雙方都會被耽誤。
嬴河州點點頭,臉上緊張之色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安心和歡喜。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她畢竟有過結婚的儀式,要是她喜歡的那人嫌棄她這一點怎麼辦。」
辰君笑了,「不過一個拜堂儀式罷了,若是那種老古董,可能會在乎這點,但是大部分人應該不會那麼在乎的吧。而且,聽說秦家大小姐溫雅賢淑,才華出眾,乃是江北第一美人,想必絕大部分人都不會在乎這一點點儀式吧。」
嬴河州露出微笑,問道:「要是那秦家大小姐喜歡的是楚兄,楚兄也不在乎的咯?」
辰君眨眨眼,「為什麼要在乎呢?你難道不知道那秦玉燕是江北所有男兒夢中情人嗎?」
嬴河州有些羞澀的紅了紅臉,回道:「我回去一定這麼去勸說那我那朋友。」
辰君笑了笑,「這事得儘快,拖久了容易出問題。」
嬴河州開心的點頭,她心事盡去,又和辰君談論起詩詞歌賦,歷史等等,甚至連天文都講。
辰君有著後世的知識,無疑讓嬴河州極度佩服,辰君一些偉大的抱負,比如人人平等、君主立憲、民生保障、義務教育這種前所未聞的偉大構想,更是讓嬴河州愛慕辰君。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辰君和嬴河州就是這樣,他們是從詩詞歌賦認識的,但是越接觸越發現彼此品格的優秀,現在竟然發現兩人在世界價值觀上也驚人的相似,這讓辰君真的有種知己感覺。
轉眼已經天亮,辰君見嬴河州有些困了,就說道:「明天我再來看你,跟你講講為什麼地球是圓形的,為什麼天上會下雨。」
辰君翻牆離開,嬴河州幽幽看著辰君消失的地方,心道:「不知道你記不記得那天的約定,再過幾天可就是中秋了呢。」
「小姐小姐」,這時,一個美麗的丫鬟匆匆而來,來到嬴河州面前,心疼道:「小姐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再這樣下去你身子會受不了的。」
嬴河州笑了笑,比劃道:「我沒事,你看我最近不是胖了嗎?」
美麗的丫鬟這時發現石床上兩個酒壺,分別都被人用過,摸了摸嬴河州旁邊的座位,發現是熱的,捂嘴驚道:「小姐,莫非你是和那楚雲飛.」
嬴河州笑著點頭,拉著丫鬟往秦府裡面走去。
丫鬟心裡忐忑不安,『小姐竟然出軌了,要是姑爺回來了,我我該怎麼辦呢?告訴還是不告訴?告訴的話對不起小姐,不告訴又對不起姑爺,小嬋該怎麼辦啊。』
小丫鬟心裡充滿了糾結。
豐州。
洛陽。
紫金城,通明殿。
帝國大宗師魏公公快步進入,躬身道:「聖上招奴婢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龍椅上一個蒼老的身影拋過去一個信箋,魏公公趕緊接過,打開看完,發現裡面是情報部從荊州得來的消息,楚雲飛殺死雍王三世子,雍王府宗師客卿范星華追殺到玉林縣江中,然後被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絕頂宗師楚子攸一刀殺死。
「老魏,你怎麼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從龍椅上發出。
魏公公閉上眼睛,在腦海里推演若是他與范星華戰鬥,結局如何,最後睜開眼睛道:「陛下,又是偷襲,奴婢也能一招殺死范星華。但若是事先通知對方再出手,奴婢恐怕需要三招。」
威嚴的聲音帶著驚訝,「竟然連你都不能一招制敵,莫非正如那書所說,楚子攸當真是絕頂宗師不成?」
魏公公回答道:「陛下,奴婢也看了那本書,書里的武道辯論確實是絕頂宗師的境界。」
威嚴蒼老的影子皺著眉頭,帶著一絲擔憂道:「若連你都抵不過那楚子攸,那朕如何安心睡覺。」
魏公公道:「陛下無須擔心,能成為宗師的都有自己的獨特的心道,那楚子攸行事光明磊落,非不義不誅殺,他的心道怕是仁義之道,即是仁義之人,自不會做出弒君之舉。」
威嚴蒼老的影子放下心,手指翹著桌面思索半響,又說道:「我曾下令帝國宗師不得進入玉林縣,雍王卻違背我的命令,依你看,這事如何處理。」
魏公公躬身,「聖上英明之主,何須問老奴,若有命令,老奴自當遵從。」
威嚴的影子眼底閃過一抹寒光,道:「我沒記錯江夏郡郡守是雍王直系門生加女婿吧,你去殺了江夏郡守,斷除雍王一條手臂,以示懲戒。」
「是。」
「慢,快中秋了,中秋之後你再去吧。」
「遵命。」
魏公公退出通明殿,威嚴的影子冷哼一聲,道:「這雍王真是越發不將朕放在眼裡了,是該敲打敲打。」
接著,這身影又喃喃道:「沒有玉清這孩子在身邊煩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