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君正享受艷福之際,林茗雪正開始組織人手將郊外老宅的物資搬離出來。
然而這些人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領頭的正是李四,李四身後跟著100多個地痞流氓,這些流氓一個個眼神兇惡,就像要擇人而噬的猛獸。
跟在後面的80個流氓更是帶著漆黑的骷髏面具,渾身散發出猶如實質的殺氣。
李四看了眼身後一人,然後猛地一揮手,「上,男的殺光,女的扣壓。」
於是乎,一群人就像鬼子一樣沖了進去,開始掃蕩起來。
「頭,裡面是空的,人和值錢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搬走了?」李四微微詫異,又對身後一個人道:「蕭大哥,現在怎麼辦。」
「等。」那蕭大哥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李四對身後人下令道:「等。」
遠處的某顆大樹上,躲在樹葉中的兩人望著這邊交談起來,「高饒,你怎麼知道他們會轉移物資和人。」
原來這兩人就是高子爵高饒和雍王世子趙宏文。
高饒笑道:「從那楚雲飛的逃脫手段來看,這是一個極度聰明的人,若是連我們要針對林家都看不出來,我也不用親自出手了。」
趙宏文問道:「既然你猜到他會轉移物資,那我們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高饒直搖頭,「不不不,這步棋是必須要走的。」
趙宏文問道:「為何?」
「因為這是試探的一個必要環節,這讓我更加堅信楚雲飛他那個宗師弟子的身份是說了謊。」
趙宏文思索片刻,眼睛一亮,看著這個屢屢算無遺策的高饒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高饒一拱手,「多謝世子,高饒必定為世子效犬馬之勞。」
趙宏文點點頭,又問道:「現在怎麼辦,那些人還等著我們下令呢。」
高饒笑了笑,「世子先給州府大人一封信,提前打點好,然後,讓那些混混直接入城抓人。」
趙宏文道:「好,就這麼辦。」
趙宏文寫了一封信,高饒從身後拿出一隻信鴿,信鴿帶著信飛走了。
然後寫了一張紙條,放到信鴿上,信鴿飛到那些混混那裡去了,準確的說是送給了那位蕭大哥。
蕭大哥打開信,只見上面寫著:東臨街,林氏店鋪。
蕭大哥將紙條遞給李四,說道:「走,你去抓人。」
李四看了紙條,眼皮一條,驚道:「蕭大哥,我們入城作案可是要死人的。」
蕭大哥眼底寒光一閃,二話不說,抽出刀,一把砍了過去,如閃電般砍斷了李四的一隻耳朵。
「啊!」李四鬼哭狼嚎般慘叫起來。
蕭大哥冷冷道:「我的命令從來不說第二遍,十息後你要是再不出發.」
李四捂著耳朵,忍者劇痛,對身後人一揮手,喊道:「走,進城。」
於是乎,一百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進了城。
而身後,趙宏文和高饒也慢悠悠下了樹,遠遠的在後面吊著。
東臨街,林氏店鋪。
自從荊州學院採用了林氏的硯台以來,這裡的生意一天好過一天,如今,購買文房四寶的更是絡繹不絕,店小二忙的都快沒空吃飯了。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店小二站在凳子上一看,遠遠看見100多個混混來勢洶洶的沖這裡來,立時嚇得臉色蒼白,一溜煙跑上了樓,「東家,不好了,有混混來鬧事了。」
林茗雪正跟安家的家主談論生意,以前是林茗雪求著安家做生意,現在可反過來了。
林茗雪聞言,頭也不回道:「關門,今天不做生意了。」
安家家主聽說有突發情況,匆匆告辭離開。
店小二遵照吩咐,下了樓,關上門,又不放心的從裡面堵死,然而他的心還是忐忑不安。
而這時,那一百個混混剛到門前,買家見這些混混兇惡,又是破皮李四領頭,一個個害怕的讓開,只在遠處圍觀。
李四用力敲門,「開門,開門。」
林茗雪從二樓探出一個頭,嬌聲喝道:「李四。你竟然還敢惹我們林家,你不怕死嗎?」
李四懼怕之色一閃而逝,獰聲道:「上次被你們唬住了是我李四的奇恥大辱,但這次我不會了。」
李四是個不敢冒險的人,換做往常怎麼都不會來的,可是今天他後面可是有80多個催命閻王,由不得他。
林茗雪道:「好,既然你想惹我們,那我們林家只好送你們玉林縣三潑皮團聚。」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李四對身後人吩咐道:「給我砸開這道門。」
那些混混便開始拿著木棍、板凳等東西可勁砸門,一時間哐當聲不絕於耳。
而遠處巡遊的官差見了也並不過來,反而走的更遠了。
此時的辰君在離林氏店鋪50米外的酒樓二樓陽台觀看著這一幕,面色平靜,竟然一點都不怕林茗雪出事。
可是仔細看辰君,就會發現他的臉上脖子上有一些很淡很淡的吻痕,而辰君的面目光隱隱有些興奮和回味,不時的還舔了舔嘴唇。
回味的自然是一個時辰前的香艷經歷。
之前他和夏侯穎共度春宵時他有些遺憾,因為夏侯穎並非心甘情願的,而這次姬嵐卻是予給予求,別有一番滋味。
雖然沒有真箇水乳交融,但是卻讓他過足了手癮,姬嵐全身被辰君摸了個遍,讓辰君大呼爽快。
「呵呵,我以為只有我喜歡陽台這個位置,沒想到你楚雲飛也有這個癖好。」
辰君回頭,見到竟然是趙宏文,愣了愣,待看到還有高饒時,眼睛一縮,猜到恐怕這就是給趙宏文出謀劃策的。
高饒看到辰君神色,又覺得辰君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眼睛微微眯起,問道:「楚兄弟你見過我?」
辰君點點頭,「曾經見過。」
虧的現在辰君生意嘶啞,不然高饒肯定能從聲音認出辰君。
「哦,難怪。」高饒轉過頭,眼珠子一直轉,不知道想什麼。
辰君對趙宏文說道:「不知道你趙宏文為何也在這裡?」
「我喜歡陽台,因為我喜歡看戲。」趙宏偉嘴角翹起,指向林氏店鋪,笑道:「眼下就有一場好戲。」
辰君認同的點頭,「確實會有一場好戲。」
趙宏文正待說什麼,突然眼睛一凝,呆呆的在辰君臉上看了兩秒,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他終於發現了那些非常淺的吻痕了。
「你之前從哪裡過來的?」趙宏文帶著顫音問道。
辰君指了指自己的臉,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的開心,道:「你是說這些吻痕嗎?當然是從嵐兒那裡過來的。」
趙宏文臉色刷的就白了,「不可能,不可能,嵐兒怎麼可能真的會看中你這個低賤的貨色,我可是貴為雍王世子,她都沒看中。」
辰君笑得更燦爛了,「為什麼不可能呢?卓文君還主動追求司馬相如那個結巴麼。」
漢朝時期,有這麼個故事,司馬相如是個一窮二白的屌絲,這個屌絲還很結巴,長的也不咋的,唯一的有點就是文採好。而卓文君則是一代富商卓王孫的女兒,美麗動人,而且文采斐然。一個是屌絲,一個是白富美,按理說不可能有交集,偏偏司馬相如對卓文君一見鍾情,還在眾人面前彈了一首鳳求凰以示心意,卓文君就因為一首鳳求凰拋棄了家族,跟著司馬相如去鬧市賣菜.
當然,辰君的意思是說愛情不分貴賤的。
趙宏文嘴巴張開,還是不敢置信,他喃喃道:「我從兩年前就開始追求嵐兒,我對她在了解不過,皇室的珍寶她看不上,稀有的山珍海味她也不追求,文采斐然的才子多了,可她同樣看不中,連我這樣被聖上誇讚的天才追了兩年她都無動於衷,她怎麼可能會看上你?你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
辰君臉色忽然憐憫起來,姬嵐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的院子裡常年開滿了曼陀羅花,她這人也跟曼陀羅花一樣,美麗非凡,卻帶著致命的毒性,這是一種可以遠觀而不能靠近的美麗花朵,被美麗外觀引起而靠近的人,都被毒死了。
趙宏文很顯然就是那種被毒死的。
「你不要告訴我你追了兩年,連她的小手都沒牽過?」辰君問道。
趙宏文臉色更白,不知道是氣憤還是羞憤,「我等斯文人豈能做這種不合於禮的舉動。」
辰君目光突然怪異起來,這孩子連曼陀羅花摸都沒摸一下就掛了?這麼說來,姬嵐真的是守身如玉的,而不是蕩婦?
想起姬嵐並不嫌棄他貌丑,辰君眼神一陣恍惚。
忽然,他猛烈搖頭,將心裡的悸動驅除,跟那女人堅決不能談感情,更不能有不該有的想法,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