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寺正道:「辰公子,你如何敢肯定這把柳葉刀一定是劉狼縣尉的?又如何肯定帶著劍的劉狼其實是刀客的?」
辰君想起先前看過的資料,念道:「劉狼,本名劉狼,是鉄刀門第十代弟子,他年輕時闖蕩江湖,曾殺害大海鏢局上下男丁…20歲時,劉浪退出江湖,改名劉狼,又變換面目,成為玉林縣一個捕頭,兵器改刀為劍。🐍♠ ❻➈Ⓢ𝐇υא.ⓒOм 🍓👺」
安寺正道:「這些都是你一面之詞,你依然沒有實質的證據。」
辰君看向崔成忠郎,「成忠郎大人,這種江湖作惡多端的人,官府會有案子存留對吧。」
「對,官府確實有案子存留,當年我也曾聽過那大海鏢局慘案,翻閱過流浪的案子,與辰公子說的前半部分一點無差。唯一疑惑的是,為什麼流浪和流狼的相貌詫異如此之大。」
說著,崔大人還將劉狼和劉浪的面目畫了出來,畫工十分的好。
安寺正看著畫像,道:「兩人相貌截然不同,怎麼可能是一個人,辰公子你是在栽贓劉狼縣尉。」
安寺正看了看香,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悠悠道:「辰公子,你的時間不多了呢,可你還沒有實質的證據。」
辰君一點都不慌,拍了拍手。
山下,忽然傳來腳步聲,只見種青帶著60多人過來了,其中有40幾個婦女,20個年輕男丁,一些年輕婦女甚至抱著嬰兒。
婦女們都是自由的,那些男丁卻一個個被繩索困死,串了起來,他們一個個面色不安。
等那些婦女被帶上來,辰君說道:「你們是劉狼強行擄掠的妻妾,你們深受劉狼迫害,恨劉狼入骨。眼下,你們就有報仇的機會,但你們要證明劉狼的罪惡。」
「只要大人肯讓我們報仇,讓我們做什麼都行。」一個中年婦女帶著恨意,從箱子上拿出幾張人皮,中年婦女指著人皮道:「這些都是劉浪的人皮面具,他靠著這人皮面具可以易容,這才混進了官府。大人若不信,可以找人一試。」
崔大人好奇的將面具帶在種青臉上,種青瞬間變成了劉狼的模樣,崔大人大驚,又將面具帶在安寺正臉上,安寺正也變成了劉狼的模樣。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眾人,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奪天工的人皮面具。
安寺正目瞪口呆:「這…這…」
辰君拍了拍震驚的安寺正,道:「安大人,你可聽好了。」辰君又問那中年婦女,「四天前的傍晚,劉狼人在何處?」
中年婦女道:「他帶著鶴頂紅出了門,直到第二天才回來,我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每次他殺了人回家身上都有這種味道。」
辰君看向崔大人,「大人能不能嘗出水裡的毒是不是鶴頂紅。」
崔大人點頭,「能,是鶴頂紅無疑。」
辰君又指著那把柳葉刀:「這把刀是不是劉狼用的。」
一見這把刀,中年婦女立馬紅了眼睛,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恨意,「是它,我化成灰都不會認錯,當初殺害我大海鏢局上下300人口,殺害我父母的就是這把刀。」
辰君問崔大人:「崔大人可記得那案件中記錄劉浪使用的兵器?」
「上面只記載是一把很薄的刀,是不是柳葉刀就不清楚了。」
辰君道:「崔大人,勞煩你將柳葉刀插入死者傷口,這些人是不是被這把柳葉刀所殺一試便知。」
說起來,這辦法還是劉狼教給他的,現在現學現用。
崔大人拿著柳葉刀就去試了,崔大人動作很快,在一炷香只剩下一丁點的時候回來了,「沒錯,刀口和這把柳葉刀高度契合,毫無疑問,傷口正是劉狼所為。」
辰君帶著笑意看向一臉蒼白的安寺正,「寺正大人,如今人證物證具在,時間剛好一炷香,你還有什麼話說?」
安寺正低下頭,一臉憋屈,他一個斷案老手竟然輸給了一個20出頭的毛小子,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恨不得找一條縫鑽進去,最終他憋出幾個字:「你贏了。」
「安大人,既然你輸了,那麼賭約?」
安寺正恨恨的看了眼辰君,從懷裡掏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有崔大人作證,他不敢抵賴。
辰君看著臉色難看,像死了娘一樣的安寺正,心情大爽。有了這一萬兩銀票,他就能湊齊10萬輛銀子了,這10萬輛銀子足夠他…
辰君笑吟吟的接過銀子,叫你跟我作對,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報復。
秦玉燕一臉不屑,「沒見過錢的土包子,眼睛都長到錢眼裡了。」
……
中年婦女這時對辰君催促道:「大人,如今我們證實了劉狼的罪惡,大人答應的事情何時實現?」
辰君將婦女帶到奄奄一息的劉狼面前,「交給你了。」
中年婦女一見劉狼,當下眼圈就紅了,咬牙切齒道:「狗賊,你也有今天,當年你害的我大海鏢局上下男丁死絕,又侮辱了我,這些年來我夜夜流淚,卻沒辦法報仇。今天,我一定要為我父母,為大海鏢局上下討回公道。」
中年婦女用水潑醒了劉狼,從地上抽出一把刀,惡狠狠的走向那些被捆的死死的年輕男丁。
劉狼大驚,「婆娘,你幹什麼?」
「幹什麼?當初你殺了我大海鏢局全家,我也要殺你全家。」中年婦女走向一個男丁,在他求饒中一刀將那個男丁殺了。
劉狼雙眼血紅,「婆娘,你竟然敢殺我兒子,我要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生不如死?」中年婦女帶著慘笑,「這些年來我已經生不如死了,現在也讓你嘗嘗。」
說著,她又走向另一個男丁,一刀捅下去,又一個男丁在痛苦中死亡。
「畜生,你簡直是畜生。」劉狼悲痛的罵著。
「哈哈,你罵吧,你罵的越狠我越開心,當年我父母苦哀求你,你可曾饒過我們?我父母就因為罵了你一句畜生你就不肯一刀殺了他們,硬是將他們折磨到死亡。今天,我也讓你嘗嘗畜生的滋味。」
說著,中年婦女又一刀殺了一個,然後走向下一個。
「住手,你給我住手。」劉狼捂著心臟,他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是撕心裂肺的心痛。
中年婦女一連殺了8個,一個年輕的婦女也鼓起勇氣走向劉狼,一臉的恨意, 「狗賊,你設立賭場,誘騙我爹去賭博,害的我們家破人亡,我爹欠下你無數賭債,被逼將我買給你,多年來我受夠了你的侮辱,今天我要為我全家報仇。」
說著,年輕婦女也從地上抽出一把刀,顫顫巍巍的走向那些被捆的死死驚駭欲絕的男丁,一刀就捅死了一個。
又一個婦女拿起刀,瘋狂的將一個男丁桶的千瘡百孔,她看著劉狼瘋狂的大笑:「狗賊,多少無辜家庭被你害的支離破散,多少無辜女孩被你害的進了青樓,我要為天下人報仇。」
有了前面的例子,婦女們紛紛撿刀殺人,劉狼不停的咒罵,那些婦女殺得越很,不多時,那些年輕男丁就已經全部滅絕。
一個婦女帶著恨意,將懷中的嬰兒直接丟下懸崖,「狗賊,你害了我們全家,我絕不會留下你的種,去死吧。」
緊接著,一個個婦女爭相效仿,將孩子扔進懸崖摔死,一時間,山谷中響亮著嬰兒的哭叫聲。
「不!」劉狼睚眥欲裂,至此,他徹底絕後了。
秦玉燕看向劉狼,眼中滿是冰冷,「劉狼,你可曾記得那句話,如今你有什麼感想?」
劉狼自然記得那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當時他是不屑的,可是現在……
劉狼帶著滔天的恨意,看向辰君,「是你,是你將我兒子帶來的?」
辰君一點都不將這點恨意看在眼裡,笑嘻嘻道:「劉狼大人真是聰明,一猜就中。當初劉大人說與我不共戴天來著,不共戴天是一定的,可最終能戴天的只有我。」
「至於你那些兒子,一個個學著你欺男霸女,不如殺了好去陰間陪伴你。」
劉狼將牙齒咬的咯吱響,「辰君,別讓我活著出去,不然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一定。」
辰君大笑,「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可惜啊,你沒機會咯。」
說完辰君掏出一把刀,直接捅向劉狼下身。
「啊!」劉狼一身慘叫,下身流出血水,從此,他再也不是男人的。
辰君這是為秦玉燕報仇,當時劉狼淫笑逼迫秦玉燕他就有這個想法了。
「劉狼縣尉,去陰曹地府做個快樂的太監吧。」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劉狼身子痛苦的痙攣起來,仇恨的眼神出現了一絲灰色,那是絕望的顏色。他再不是男人了,再也不能在女人身上耀武揚威了,這是對他最痛苦的懲罰,比死還難受。
辰君看向那些婦女,「最後一刀是你們來還是我來。」
中年婦女道:「我來,他當年將我父母折磨的那麼痛苦,今天我要一刀刀還回去。」
「不,不要,不要。」劉狼驚恐欲絕,他知道那種刑法會有多麼痛苦。
中年婦女一刀砍向劉狼的手指,直接砍下一截。
五指連心,劉狼大聲嚎叫。
中年婦女又砍下一截,劉狼再次哀嚎,就這樣,中年婦女一小截一小截的砍,劉狼痛苦的哀嚎一聲大過一聲。
等一隻手砍完,中年婦女累的已經起不來了。
接著下一個婦女上了。劉狼再也忍不住疼痛了,這麼硬的一個漢子居然求饒了:「饒了我,饒了我,求求你們饒了我。」
「當年我家人苦苦求饒你可曾住手?」婦女帶著恨意學著中年婦女一刀刀一小段一小段的砍,砍下了劉狼的右手。
然後下一個婦女砍掉了左腳,然後是右腳。
就這樣輪流著,劉狼的身體被砍成一段一段,痛苦聲求饒聲不絕於耳,直到徹底消失。
一代惡人劉狼曾經帶給別人無窮的痛苦,死後也得到相同的待遇,而且是死無全屍,連一塊骨頭都沒有完整的,真是一報還一報。
他終究化成了血水,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也不知道他死前有沒有明白天網恢恢的道理。
那些婦女大仇得報,一個個跪在地上高聲嘶吼:「父親母親,我為你們報仇了,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這些婦女瘋狂的樣子比男人還可怕,秦晚榮早已看不下去,和秦玉燕轉過頭去。
安寺正本想阻止,卻被崔大人眼神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