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四海在一邊拼命阻止,高聲悲憤道:「您們瞎了眼嗎,那本王獻之字帖起碼值1000兩銀子,100兩就想拿走?你們給我放下。♢🐚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那瓷器是竇太后用的,沒有500銀子休想拿走,放下,給我放下….」
他話沒說完,就被僕人一腳踹走,「聒噪!」
十幾個僕人戰鬥力驚人,不多時將整座富麗堂皇的賭場搬空了,連柱子上裝飾的金子珍珠都沒放過。
末了,辰君又指使那些僕人將桌子椅子都搬空了,最後連床都搬走。
辰君走向癱瘓在地的黃四海,重重拍著他的臉,「嘖嘖嘖,黃老闆,你看看你看看,這才湊齊了4萬5千兩,10萬的一半都沒到,沒錢就老老實實回家帶孩子嘛,幹嘛非要賭,現在真叫我為難啊,現在是斷你雙腿呢還是斷你雙手呢。算了,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大人,全都要砍斷。」
辰君厲聲喝道:「阿大,給我砍了他。」
辰君看過資料,黃四海在玉林縣誤作非為,不比劉狼號多少,這種人同樣死有餘辜。
黃四海嚇得尿褲子,一把跪在地上使勁磕頭,空氣中傳來一股惡臭,「饒命啊,賭神大人饒命啊,賭神大人,我家裡還有…」
「咔嚓」一聲響,黃四海一隻胳膊從身體分離。黃四海慘叫,又是三聲咔嚓聲,至此,黃四海已經徹底廢的不能再廢了。
辰君在契約上畫了一筆,「雙手雙腳到手,2萬輛銀子免了。還差三萬五千兩。」
賭徒們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年輕人看著斯斯文文,動起手來真狠啊。
辰君大手一揮,「任務完成,打道回府。」
一行人,整整20兩馬車,帶著數不盡的財寶銀子,還有值錢的不值錢的家具,浩浩蕩蕩開出紅日賭場。
一個賭徒回過神,壯著膽子往車隊追去,「賭神大人,請問您收徒啊。」
又有兩個賭徒也追了上去,「賭神大人,算命先生說我今後可以出將入相,請收我為徒。」
然後是成群的賭徒追了上去,「賭神,我有一個女兒,年方十八,美貌絕世,只要你肯收我為徒,我將女兒送你。」
「賭神,我是揚州富豪,只要你肯收我為徒,我家產都給你。」
…
聲音之大,直達九天。
身後,黃四海抽搐哀嚎,痛不欲生。
辰君並沒有打道回府,而是分別又去了紅河、紅魚、紅葉三個賭場,還有三大青樓,拿著契約一陣勒索,將那三個賭場、三座青樓值錢的都搬完了,然後契約上的帳目顯示:五大賭場、三大青樓還欠他3萬輛銀子。
可以預見,這五大賭場和三大青樓要元氣大傷,短期內是沒辦法再營業了,劉狼和高子爵有的頭痛了。
辰君下午時分滿載而歸,一下馬車就45度角度望天,語氣中充滿了悵然,「我高進走遍大江南北,為的不過是找一個絕世高手,在賭術上將我打敗,可是為什麼這樣的人就是找不到呢。」
陸小鳳脫下奴僕衣服,忍著將辰君打成豬頭的衝動,憤憤道:「辰兄弟,戲演完了,也該做個正常人了啊。」
辰君長嘆一聲,繼續道:「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李尋歡也受不了了,握緊拳頭,「辰兄弟,再這樣我可要跟你絕交了啊。」
辰君放聲大哭: 「 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陸小鳳和李尋歡對視一眼,下一刻,兩個碩大的拳頭將辰君打倒。
陸小鳳吐了一口痰,不爽道:「呸,叫你裝逼,活該!」
李尋歡又踹了辰君一腳,道:「說好的我們三禍害一起裝逼,可是為什麼變成你一個人裝逼,這都是你自找的。」
辰君不敢還手,陪著笑,「兩位大哥,都是小弟的錯,下次小弟裝逼一定帶傷你們。」
陸小鳳不信道:「真的?」
「珍珠都沒這麼真」,辰君眼神充滿真摯。
李尋歡面色稍霽,「這還差不多。」
陸小鳳道:「你發個誓。」
「不用這樣吧」,看陸小鳳威脅的眼神,辰君識趣的發誓了。
陸小鳳用0.000001秒鐘從不爽變成媚笑,「這才是好兄弟。」
…
劉狼正在日頭下苦苦煎熬,但他不敢離開,因為秦縣令和他一樣被太陽烤著,最近秦縣令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從來不干涉查案的斯文老爺竟然親自到鄉下考察。
考察的對象自然是王麻子等十幾個地痞流氓的家世和他們的生活習慣,按秦縣令的說法,這有助於破案。
劉狼簡直想罵娘了,你個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知道什麼,案子是這樣破的嗎?關鍵點在那把劍上知道不,順著那把劍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可是秦縣令完全不聽他的意見,我素我行。
傍晚時分,被太陽烤黑了的劉狼見到腐宅大門幸福的想哭,在他想像中,等會就有嬌妻美妾幫他洗澡,然後摟著美人睡覺。
他一進大門,就看一個躺在地上哀嚎人棍,人棍正是紅日賭場的黃四海。
劉狼大驚,洗澡的事被跑到煙消雲外。
問明情況後,劉狼先是癱坐在地上,他在玉林縣20年的基業就這麼被一個毛頭小子毀了。
然後是沖天憤怒,他眼睛通紅,頭上毛髮根根豎起,「辰君,我和你不死不休…」
這時,一個奴僕匆忙走近,「大人,這是在紅魚賭場發現的紙條,是那辰君留下的。」
劉狼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劉狼縣尉,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你有沒有氣的吐血,有沒有說什麼跟我不共戴天不死不休之類的話?放心,你會達成這一目標。給你七天時間,準備好後事。」
紙條最後是一個大大的笑臉,似乎在嘲諷他的無能狂怒。
劉狼將紙條撕的粉碎,牙齒咬出血來,充滿無窮恨意說道:「辰君,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一刻鐘後,劉狼出現在高子爵府,高子爵高饒正和吳子爵討論某件要事,看到劉狼不經通報就闖進來就要怒斥,待看到劉狼那血色充滿殺氣的眼神心裡一驚,他從沒見到劉狼這副模樣。
劉狼將五大賭場三大青樓被洗劫一空的事情講完,吳子爵一巴掌將桌子拍的粉碎,「欺人太甚。」
高子爵滿臉猙獰,這些賭場和青樓他可是最大的股東,毀人產業如殺人父母。
他聲音中充滿無盡的冰寒,道:「本來想讓著兔崽子多活幾天,既然你等著送死,好,我高某成全你。劉狼。」
「在。」
「你派人去燒了那杏花樓,栽贓辰君。要是再出差錯,你提頭來見。」
「是。」
「吳子爵,和我去一趟秦府。」
…
兩刻鐘後,杏花樓花船火光沖天,船內慘叫聲不斷,不久後,整個花船焚為灰燼,火光染紅了長江兩岸。
又一刻鐘後,高府100私兵、吳府100私兵、另有玉林縣10個男爵各自帶著10個私兵,總共300私兵圍住李府,私兵後,還有拿著刀劍棍棒玉林縣流氓地痞,武林俠客各共計200人。這500人里一圈外一圈,將李府圍的水泄不通。
「交出辰君。」
「交出辰君。」
「交出辰君。」
這些人敞開嗓門吼叫,聲音震天,震的府內雞飛狗跳,震的府外鳥雀驚飛,震的附近的人都過來圍觀,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
辰君自然也被震動了,辰君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尋歡正和一個相貌清雋的中年站一起觀看府外形式。
雖然沒見過,但是辰君知道這就是李府家主李永思子爵,他走上去行了一個大禮:「見過李子爵。」
這段時間李府庇護他許多,一個大禮是最起碼的感恩禮儀。
李永思露出一抹微笑,和煦的將辰君扶起,「你和尋歡是至交好友,按道理,你應該叫我伯父。」
「李伯父。」
「好賢侄。」
這稱呼讓辰君略感怪異,他看著外面問道:「李伯父,外面這些人?」
李永思道:「是吳子爵府、高子爵府和另10個男爵府的人,你將劉狼照看的五大賭場、三大青樓洗劫一空,就是得罪了這些人。」
李永思說的簡略含糊,他知道辰君這種聰明人一定會明白。
官匪勾結,辰君自然明白,他擔憂道:「李伯父,這會不會…」
「賢侄莫要擔心,我李子爵府也是世襲的貴族,這件事就算牽連到我身上也無妨。」
辰君暗嘆這個李子爵聰明絕頂,連他的心思都想到了。
李尋歡忽然驚奇道:「爹,那十個男爵都到了,可是吳子爵和高子爵卻不在,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李永思笑道:「高子爵可是個聰明人,既然布局了,就不會只有上門抓人這一招。看來為父要去一趟秦府了。」
李尋歡瞬間反應過來,「高子爵和吳子爵在秦府?」
李永思點頭,「嗯,他們逼迫秦縣令出通緝令,因為沒有通緝令他們就不敢進李府抓人,不然死了也是白死。」「尋歡,你帶賢侄去內宅坐坐,曉芙可是久仰賢侄才華,為父去去就回。」
李尋歡臉色略顯怪異,拉著辰君進了內宅。在古代,除非親戚或者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不然不會讓你進內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