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君離開侍郎府,又去了十幾戶風聞較好的人家,將那些得了流感的人一一治好,每次走的時候根據別人家的貧富收不同程度的診金,或許是一個銅幣,或許是一兩銀子,或許是什麼都不要,還有白白施捨銀子的。👹♬ 6❾Şⓗ𝓊x.cO𝕞 🐤☝
楚留香仁義神醫的名頭不脛而走,短短一天傳遍了小半個京城。
是夜時分,其餘得了流感的病人家屬得到消息,紛紛差人去請楚留香的時候,楚留香卻似乎在京城人間蒸發了。
話說楚留香去哪裡了呢?他正偷偷摸摸的來到梁王府的牆角下,準備潛行進去。
行醫只是他的備用方案,潛行則會更快達成他的目的。
他聆聽梁王府府內的動靜,靠著這逆天的作弊功法居然真的一路潛行到了梁王府的內府。
辰君躲在一處假山後的時候,忽然聽到前方傳來兩個輕盈的腳步聲,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忽然嘆道:「雅兒,我真的做錯了嗎?一想到採薇當時心如死灰的眼神我就心如刀絞。」
又一個好聽又柔婉的女聲道:「姐姐,你沒錯,錯的是這個荒謬世道,宋國的命運卻淪落到需要你一個弱女子肩挑。」
辰君聽得心中憤怒,宋國的命運就該犧牲無辜的魚美人嗎?換做別人辰君或許會思量救不救,但是魚美人不同,魚美人救過辰君,在辰君心中有特殊的地位,救魚美人是不容商量的。
辰君暗暗跟著這兩個女子,他要調查出魚美人的所在。
兩女子又說了一些不重要的傷感的話,一個女子離開了梁王府,另一個女子朝著一處繡樓而去。
辰君小心翼翼避開梁王府眾多守衛的耳目,潛行到繡樓下,卻聽到一陣嘩嘩的洗澡聲。
這時門衛正好換崗,辰君正猶豫要不要乘著這個時機進去的時候,一個中年女人的怒喝聲從他上面傳來:「好膽,竟然意圖偷窺永嘉郡主。」
辰君聽到上邊有劍鳴聲,想也不想開啟鯤鵬步往遠處溜去。轉身時,她隱約看到一個中年道姑提著劍刺向他。
「想跑,給我死來。」中年道姑微微驚異辰君神妙的步法,追殺了上去。
辰君艱難的用步法躲避道姑的追擊,好幾次險些被刺中了,最後他一頭栽進一處方圓50米的湖中。
這是梁王府內部的天然湖泊。來的時候他就看到這湖了,逃跑的路線也是想好的。
辰君在水下潛行到另一個方位,迅速上岸,拔腿就跑,靠著這神妙的步法,付出了胳膊上兩處劍傷的代價,辰君終於逃離梁王府。
而中年道姑,則不甘的回去向永嘉郡主復命:「郡主,那淫賊步法非常神妙,能幻化三個虛影,讓人分不清真假,是以貧道未能抓住他。」
那永嘉郡主驚疑道:「能幻化三個虛影?莫非是西域寒雪宮的人?」
「寒雪宮向來不收男人,而那淫賊從氣息到相貌都是男的無疑。郡主,那賊子似乎,似乎有點像.」
「什麼?」
中年道姑猶豫道:「有點像採薇姑娘房間裡的那一幅畫,但是又有些不一樣,他更蒼老一些,更成熟一些。」
「辰君?」永嘉郡主驚道:「他居然真的知道了?」
「也可能今日突然現身京城的楚留香。」中年道姑道:「郡主,莫若再加強戒備,管教那人有來無回,不敢再冒犯梁王府。」
永嘉郡守擺擺手,「不用,這次是個湊巧,那楚留香許是受了他師弟辰君的委託為了採薇而來,那辰君倒真像採薇說的那樣是個有情有義的。」
中年道姑褪去後,一個婢子問永嘉郡主,「郡主,既然他是為了採薇姐姐而來,郡主何不招他進來說個明白?」
永嘉郡主搖頭道:「他若真如傳言的那版聰明,一定會有辦法進來見我,若不然,就算他知道了採薇的下落也不過枉送性命。」
卻說辰君處理好傷口,繼續扮作郎中住進了一處酒樓,手邊不離那一面寫了華佗再世的大旗子。
不片刻,一個身穿錦衣的僕人踢開辰君的房門,趾高氣揚道:「相國小公子有恙,你跟我走一趟。」
辰君從床上起身,二話不說一巴掌扇下去,直接將那僕人扇成豬頭,「滾,本大夫不歡迎相國府的人。」
那僕人憤怒不已,捂著紅腫的臉尖叫道:「你給我等著,敢得罪我們相國府,你死定了。」
「那我就等著。」
辰君關上門,繼續安睡,這一覺格外的香甜,再沒人打擾。
第二天一大早,辰君剛走出房門,卻見走廊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這些人手裡拿著各樣的禮物,一見辰君出來熱情的七嘴八舌道:「大夫您醒了,睡得可安好?」
「大夫,我們家家主給你準備了上好的早餐,不如去我家一趟?」
「大夫,我們家家主準備了100兩診金,去我們家吧。」
「大夫,只要你肯醫治我們家老爺,我們府上願意奉上1000兩銀子。」
辰君打著哈欠,懶羊羊道:「不好意思,本大夫有個規矩,治一天病得休息三天,所以,你們三天後再來吧。」
「三天,三天我們家老爺說不定就沒了。」
「大夫,可否通融通融?」
辰君冷漠擺手,「對不起,本大夫從不知道通融如何寫。」
這時,相國府昨天那個被打僕人帶著羞憤跪在地上,對辰君道:「大夫,昨天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夫,還請大夫恕罪。」
這僕人回去後被相國訓斥了一頓,那相國可是知道楚留香身份的。
辰君正眼不看那僕人,「對不起,你的罪我絕不饒恕。」
「大夫,還請看在我們相國面子上救救我們公子。」
辰君搖頭,「不好意思,我跟你們相國不熟,他的面子我從來都不看。」
那僕人怒道:「大夫難道沒有聽過醫者父母心嗎?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夫」
辰君打斷他的話,「醫者父母心我是有的,但對象只限於人,所以昨天我治好那些人診金可是低的可憐。但對於相國府小公子那樣的畜牲,本大夫巴不得他早點死、至於你說的什麼浮屠,不好意思,本大夫最痛恨那些和尚。所以,你就死心吧。」
「好,說的好。」走廊里走廊外許多看熱鬧的紛紛叫好,「這才是真正的大夫,這才是真正的醫者父母心。」
「對啊,仁義之心怎麼能給予那些禽獸不如的畜牲,治好了他們讓他們繼續害人嗎?」
這時,外邊突然傳來喧譁,一個粗大的嗓音嚷道:「讓一讓,讓一讓,梁王府做事,不得阻攔。」
人群聽到梁王府,紛紛讓開了道路。一個嬌俏的不像話的丫鬟在一個雄壯的侍衛保護下來到辰君面前,恭敬道:「可是楚雲飛楚公子?」
辰君捋著假須,「正是。」
「我們郡主抱恙,還請公子搭救我們郡主。」丫鬟鞠躬90度,態度放到最低。
辰君心中暗喜,魚兒總算上鉤了,這備用的方案當真是沒準備錯。
「郡主仁義豪爽,楚某也是敬佩的很,帶路吧。」
「多謝公子。」嬌俏高興的再度鞠躬。
丫鬟帶著辰君出了酒店,來到一個豪華的馬車邊,這馬有四匹馬拉著,每一個馬都看起來精神抖擻。
「公子請!」
辰君拿著大旗和盒子,上去有些難,丫鬟熱心道:「公子,我給你拿著吧。」
「有勞。」
辰君端坐在馬車裡,嗅著車裡的香味,目光微微怪異,辰君認識女子也不少了,幾乎每一個美女都有自己獨特的體香,這種體香是香水所不能模仿的,而馬車裡的這種香味似乎也是女子的天然體香。
這說明,這個馬車的主人一定經常坐這個車才能讓體香薰染整個車廂。
那個丫鬟正恭敬的跪坐在辰君的旁邊,不停的打量辰君,臉色不知道為什麼微微有些紅暈。
辰君不由問道:「這馬車是郡主用的嗎?」
那丫鬟點點頭,道:「公子可是第三個上過郡主馬車的男子呢。」言語中似乎在說辰君艷福不淺。
辰君目光更是怪異,他想起了歷史上有名的玉真公主,玉真公主是唐朝的公主,生的閉月羞花,美麗不可方物。但這位公主私生活極度混亂,為了自由戀愛不受家裡婚姻安排,她當了女道士,跟大詩人王維、李白都傳出緋聞。
大名鼎鼎的雲想衣裳花想容這首詩就是李白為玉真公主寫的。
『莫非這位永嘉郡主也是?』辰君不由惡意的想到。
車子很快進入梁王府,那個和辰君有過過節的門衛甚至連查看都沒有。
丫鬟領著辰君來到一個頗為富貴的屋子,屋子裡有四個美麗的侍女,臉上隱有悲戚之色。
這四個侍女侍奉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老頭,這老頭面色蠟白和蠟黃並存,是那種極度的病態,身材高大卻十分薄弱,進氣多出氣少,就像隨時都會死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