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半響,辰君一臉堅定,「誰知道那鄧禪懷著什麼樣的陰謀,必須將她送回去。」
姬嵐道:「一定要如此嗎?這妹子也是個可憐的人呢?」
「天下可憐人多了,我一個人哪能照顧的過來,現在就將她送回去吧。」
姬嵐嘴角出現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既然如此,就送回去吧。」
兩人沒注意到,每當他們說出送回去時江秋痕的臉色就蒼白幾分,最後更是臉白如紙,似乎有什麼極端害怕的事情。
江秋痕抱著姬嵐的手臂,哀求道:「夫人,不要送我回去,我會死的。」
姬嵐不信,「你這樣的美人那鄧禪可捨不得你死。」
江秋痕嚇得直接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聲音都帶著顫音,」「夫人,求求你,求求你了。」
辰君奇怪為什麼江秋痕反應這麼大。
姬嵐正待拒絕,忽然看見江秋痕眼裡的死灰之色,心中一跳,猶豫片刻,道:「跪下,舔我的鞋子。」
江秋痕身子一顫,臉上有羞憤的神色。她看了眼有不忍之色的辰君,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姬嵐,一咬牙,跪在地上,卑微的舔著姬嵐的鞋子。
辰君分明看到江秋痕留下了一行情淚,於是轉過身不忍看。
姬嵐拉起江秋痕,道:「以後你就是我婢子了,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沒問題吧。」
秋痕眼淚直流,她知道她悲慘的生活就要開始了,可她更不願意回去,泣道:「奴婢明白。」
姬嵐看向辰君,「楚郎,我搶了你的奴婢,你沒意見吧。」
辰君趕緊道:「沒,哪能有呢。」
辰君心想,只要你不過分,隨你怎麼折騰江秋痕,誰叫她是辰君所愛的女人呢。當然,如果太過分了,辰君一定會阻止。
姬嵐對辰君的表現很滿意,又笑道:「楚郎,現在你該兌現條件了。」
辰君臉色一變,急忙道:「那兩個東西是什麼你說,我一定給你。」
姬嵐道:「也沒什麼,夫君曾經提起過一種可以製造黃金顏色布料的方法,想必夫君一定懂怎麼製作吧。」
辰君猛點頭,「懂的,一會我就寫出來交給你。」
「對了,以前似乎聽李尋歡說過玉林縣有一處張家村,現在空著的,夫君似乎曾經想要這塊地,夫君和秦縣令關係這麼好.」
辰君道:「回頭我就跟秦縣令商量,將這塊地給你。」
張家村的人死絕了,那處現在是無主之地,辰君很容易就得到。本來他打算這兩天抽空去那裡經營那塊地成為地堡的,可是現在只好給姬嵐。
「夫君真是認賭服輸的典範」,姬嵐笑得一朵花似的,伸出雪白的手腕拍了拍辰君的臉頰,「夫君這麼緊張幹什麼,快進去寫製作黃金顏色布料的方法吧。」
辰君大鬆一口氣,以為姬嵐估計他面子,沒有提第三個條件。
辰君剛走一步,身後姬嵐笑道:「夫君,學小狗叫一聲呀!」
辰君眼一黑,跌倒在地,終究還是逃不過。
姬嵐在後面笑得前俯後仰,花枝顫抖。
一個時辰後,辰君走出陸府,站在秦府門前。
辰君的臉白一陣,紅一陣,別提多精彩了,這些都是燥出來了。
在姬嵐的逼迫下,辰君不得不履行了他的諾言,學了三聲小狗叫。要不是辰君顏面,姬嵐甚至會拉秋痕旁觀欣賞。
丟人,太丟人了!
辰君當時簡直想找一條地縫鑽機去,一想到當時姬嵐得意的表情他就恨得牙痒痒。
『早晚收拾了你這妖精!』辰君在心裡發狠道。
辰君站在秦府門前,卻看見秦府上下白衣素縞,披麻戴孝。辰君愣了愣,這是誰死了?至於這麼隆重?該不會是?
辰君心下一沉,匆匆步入。
秦府上下的人都知道這個帶著白象面具的就是楚雲飛,一個個恭敬的看著他。
忽然,辰君迎面走來四個女子,兩個小姐,兩個丫鬟,兩個丫鬟眉清目秀,兩個小姐更是生的國色天香,大點的那個小姐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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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白色的孝服,美麗之餘更是多了幾分清麗。
換做往常,辰君恐怕要多看幾眼,只是此時卻不能,這兩位小姐正是秦玉鶯和秦玉燕。
自從中秋節後,辰君不知道怎麼面對秦玉鶯了,原本他是覺得這小妞有些故作清高的,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兩人各自化名相處一個多月後,他驚奇的發現兩人竟然有如此多的共同愛好,可以說是做知心人的最佳人選了。
但要命的就在這裡,拜堂成親的兩人以前擺明了態度要分裂,現在居然有發生了感情。當初決裂的態度有多堅決,現在就有多尷尬,而且辰君甚至做不到忘記中秋節的那一幕幕。
辰君和秦玉鶯雙眼碰上,各自怔了幾秒,然後默契的齊齊移開目光,空氣中有古怪的氣氛開始蕩漾。
秦玉燕看到辰君眼睛一亮,這些日子她一直想著找楚雲飛,可是因為她姐姐的各種破壞,以及各種巧合,一直沒遇到,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
秦玉燕蹦蹦跳跳來到楚雲飛面前,激動道:「你就是楚雲飛大俠嗎?」
辰君點點頭。
秦玉燕更是激動,又道:「我可以跟你學明月飛刀嗎?曉芙姐姐、小琪姐姐她們都學了的。」
辰君撇了眼秦玉燕那雙因為激動而捏著衣角的雙手,想起剛穿越過來時就是這雙手將他打暈的,這個仇可一直沒報呢?
「可以是可以,但是現在沒時間,我還有事要去處理。」
秦玉燕笑道:「楚大哥是看我爹爹嗎?我們也要去的,就一起吧。」
辰君心下古怪,你爹爹死了你不是應該傷心吧,怎麼這麼興高采烈,真是大逆不道。看了眼旁邊安靜的秦玉鶯,辰君暗道還是這姑娘好。
秦玉鶯和秦玉燕走在前面,辰君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跟在後面,他甚至能清晰的問道兩位姑娘身上不同的處子芳香,這香味,一個清雅中帶著醇厚,仿若茉莉花的味道,一個清雅中帶著活潑,仿若丁香花的味道。
秦玉燕不時回頭,問辰君問題,辰君一一作答。他的目光卻時不時看向秦玉鶯那雪白的後頸、白裡透紅的後臉頰,看向耳垂的時候特別停頓了幾秒。
秦玉鶯面部平淡,當辰君看向她耳垂的時候本能的感覺到那裡被注視,這讓她想起在紫金城上被辰君親吻耳垂的那一幕,觸電般的感覺再次浮現,她抓緊了手指,面部紅潤了幾分,優雅的步伐甚至有點慌亂。
秦玉鶯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過了亭樓,辰君老遠的聽到一聲發自內心的悲乎:嗚呼元正,你芳華正茂,前途似錦,不想突然就去了。嗚呼我友,前幾個月我們還坐在一起暢談人生,現在卻只剩下我一個,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原來是秦晚榮跪在地上,正對著一個牌位哭嚎。秦晚榮旁邊是他的一個妻子和一個妾室,柳柔淑臉上絲毫沒有悲戚之色,不停淺笑著寬慰著自家夫君。兩人的神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辰君看到秦晚榮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大驚,「我靠,秦縣令你沒死?」
秦縣令聽到後面傳來這話,瞬間怒了,轉頭怒道:「是哪個王八蛋在詛咒我?」
見了辰君後,呆了呆,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是賢胥」意識到兩個女兒還在,立馬改口,「是賢侄啊,快坐快坐,柔淑啊,快倒茶。」
秦縣令招呼辰君坐好後,辰君感覺到兩道奇怪的目光,一道是秦玉燕的,正奇怪的看著他,似乎剛才這位楚大哥爆了粗口?
另一道是秦玉鶯的,正憤怒的看著他,不僅對他爆粗口不滿,更是不滿他詛咒自己父親。
辰君不知道怎麼的,有些害怕秦玉鶯的目光,脖子一縮,對秦晚榮訕訕笑道:「那個秦縣令,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剛進來的手看到秦府上下都在披麻戴孝,還以為.」
秦晚榮大方的擺手,「沒事沒事。」
柳柔淑一直關注著自己大女兒和辰君的臉色,剛才那一幕她看了個仔細,不由露出會心的微笑。
一個月前她就發現自己女兒有點不太正常,半個月前女兒更是突然開始精心打扮起來,胃口也突然好了,身材也恢復了過去的豐滿,還長長對著月亮傻笑,又不時掏出那把小刀玩耍。
等她查明一切,才發現女兒竟然跟辰君化名的楚雲飛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這一下可讓她樂壞了,她就知道有好故事在大女兒身上發生,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