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清兄妹兩回到府邸,趙玉真對那文曲星十分好奇,眼珠子祿祿道:「哥哥,你那文曲星大哥帥嗎?」
「一般般帥吧。→」
「大哥肯定撒謊了,文曲星肯定比大哥帥。」
趙玉清咧咧嘴,沒敢反駁,這個妹妹很多時候是不講道理的。
「大哥,那個鳳涎香真的沒有了嗎?」
「沒有了。」
「那大哥下次去玉林縣的時候帶上我好伐!」
「不好,你個女孩子家家那麼野幹嘛,快點回去睡覺。」
趙玉真小嘴一鱉,「哼,就知道凶我,我告訴皇奶奶去。」
趙玉清撓撓頭,「頂多下次我回來的時候多給你帶點鳳涎香。」
「成交。」趙玉真回答的飛快,臉上在0.00001秒內從不滿轉變成歡喜,以至於趙玉清懷疑之前是不是出現幻覺。
趙玉真又看向趙玉清的蜀主八劍,嘻嘻笑道:「哥哥,給我一把吧。」
趙玉清道:「能拔的出來就給你。」
趙玉真看著八把寶劍,忽然覺得其中一把劍十分親切,伸手取了,輕輕一拔,就拔了出來,只見劍上寫著:永雲劍。
這是當年劉備次子劉永的佩劍,劉永是劉備兒子中最正直最聰明的一個,只是因為是次子所以不能繼承皇位。
趙玉清驚掉了下巴,200多年沒人能拔出來的劍今天居然被拔出來了,還是被自己妹妹拔的。
趙玉真嘻嘻一下,抱著這把劍對劍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了。」
趙玉清不可思議的盯著妹妹,問道:「妹妹,你是怎麼拔出來的?」
「我看這把劍親切,就拔出來了啊。」趙玉真喜滋滋的把玩著寶劍,理所當然道。
趙玉清嘴角抽搐,好一個看著親切。
忽然,趙玉清看向八把劍中那把他沒試過的劍,那是劉備曾經用過的漢皇劍,他居然真的感覺到一絲親切。
趙玉清有種拔出來的衝動,然後他真的這麼做了。輕輕的,這把劍就這麼被拔出來了。
『真的拔出來了?』趙玉清猶在夢中。
趙玉真撇了眼自己哥哥,驚訝萬分,「哥哥,你居然拔出來了漢皇劍,按照魏文王的預言,豈不是說以後你要做皇帝?」
「噓!」趙玉清聽到皇帝這詞,驚的差點跳起來,這種事情可是皇家的忌諱。
趙玉真聞言立馬明白,目光爍爍的看著那把漢皇劍,只見上面充滿了尊貴的天子氣息,一看就知道是帝王之劍。
「當真好劍!」趙玉真情不自禁感嘆。
趙玉清一臉嚴肅,道:「妹妹,這件事絕不可跟外人提起。」
趙玉真點頭,「玉真曉得。哪怕皇爺爺皇奶奶都不告訴。」
中秋後的第三天下午,辰君攜帶姬嵐來到玉林縣的陸氏酒店,他約了三元會的鄧禪,為的是要談妥三元會號召荊州各行各業抵制玉林縣出產的問題。
鄧禪是荊州數一數二的商家巨頭,也是三元會在荊州的負責人。根據消息,這鄧禪極度奸詐,相當不好相處。
20年前鄧家只是荊州排名第五的商家,靠依附當時第一商家趙家發財,可以說是趙家的狗腿子。自從鄧禪當上家主後,鄧家更是逢人便說他們鄧家是趙家的家臣。鄧禪甚至將自己三個女兒送給當時趙家家主做妾室,用以表達忠心,絲毫不顧同行的不恥。
於是趙家對鄧禪委以重用,讓鄧禪參與趙家最關鍵的布料生意,兩家生意聯合極度緊密。
可是有一天,趙家即將上交宋國皇室的金色布料廠突然著火,裡面的技術人員、大量的金色布匹庫存、生產設備損失殆盡。趙家因為這件禍事,永久的失去了製造金色布匹的技術,也失去了成為皇商的資格。
趙家家主大發怒火,開始徹查這件事,他覺得這把火很詭異。最後這件事情查到了他三個鄧氏小妾身上,但是卻沒有證據。
趙家家主於是開始懷疑鄧禪,疏遠和鄧家的生意關係。就在他準備實行割裂政策的時候,趙家家主突然暴斃,剩餘幾個兒子開始爭權奪勢,搶奪趙家的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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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禪三個女兒生了孩子,因為女兒的關係,鄧禪開始插手趙家的家務,借著為外孫爭奪家產的藉口大肆吞併趙家的家產,趙家的布匹技術更是被他吞併的七七八八。
鄧禪花了五年的時間,通過正當的不正當的手法,各種陰謀陽謀最終收並了整個趙家,成為荊州商業的第一巨頭。
辰君和姬嵐喝了一個時辰零一刻鐘的茶,超過了約定時間整整一個時辰後,鄧禪帶著六人慢悠悠走進房間。
為首一個身材頎長的中年人道:「我就是鄧家家主鄧禪,這些分別是江家、胡家、曾家、李家、衛家、王家的家主。」
辰君沒有看這人,而是看向他身後一個不起眼的中年人,這人身材瘦小,面目平淡無奇,面容平靜,眼睛中卻時不時閃現精光,這種面相顯示這人是個短小精幹類型的。有一種說法叫做矮個子神經反射弧比常人短,所以思維會比常人敏捷,反應會比常人精明。歷史上曹操就是這種類型的。
辰君對這人一抱拳,「鄧家主也喜歡效仿曹操床頭捉刀嗎?」
床頭捉刀源於一個典故,魏武帝曹操將要會見匈奴使臣,認為自己形象醜陋,不能夠揚威遠方的國家,讓崔季珪代替,魏武帝親自舉著刀站在床邊。見面完畢以後,曹操讓間諜問(匈奴使臣):「魏王怎麼樣?」匈奴的使臣回答說:「魏王風雅威望不同常人,但床邊舉著刀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英雄。」魏武帝聽到之後,派人追殺這個使臣。
辰君這話有譏諷鄧禪的意思。
那個矮個子眼睛精光一閃,並不動怒,反而爽朗笑道:「看來楚公子對鄙人有過調查嘛!」
辰君笑而不語,這個矮個子果然不是凡人,情緒控制的不露一絲把柄,看不到一點怒氣,難怪趙家主會被瞞過。
鄧禪又看向姬嵐,眼中驚羨之色一閃而過,「這位是?」
姬嵐鄙視的看了眼鄧禪,她是不怎麼看得起這種商人加小人的,「你不必知道。」
鄧禪怔了怔,依舊不動怒氣,笑道:「令夫人不僅國色天香,性格也這樣別致。」
辰君道:「閒話不必多說,我們直入主題吧。」「現在這間閣子只有我們九人,再無第十個人,我們大可敞開天窗說亮話,鄧家主,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針對我們玉林縣的商業。」
鄧家主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繞著牆壁走了一圈,甚至在牆壁上敲鼓幾下,檢查完畢,鄧家主對其餘六位家主說:「確實沒有第十個人竊聽。」
這鄧家主的謹慎可見一般。
鄧家主面向辰君,道:「楚公子,這件事是我們和玉林縣權貴的恩怨,不知道楚公子是以什麼身份插足這件事。」
辰君道:「李府陸府的公子與我結拜為兄弟,他們的事情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鄧家主又道:「既然如此。商家的事情我們應當以商家的手法解決,楚公子以為呢?」
辰君暗笑這鄧家主是怕楚子攸干涉,便道:「自然,即然是商業上的事情,商業手法解決理所當然了。」
鄧家主內心大鬆一口氣,所謂君子欺之以方,既然楚子攸是正人君子,那麼套住楚雲飛的話,到時楚子攸必定不會幹涉。
他笑道:「好,既然楚公子有這話,那我們就敞開了說了。鄧某所作所為無非為了我們兩方的利益。我們三元會有大量閒置的資金和銷售的渠道。而你們玉林縣則有上好的貨物,我們兩方可謂互補性十足,只要我們合作,將來所得的利潤將比玉林縣現在的強一千倍一萬倍。我們呢三七分帳,何樂而不為呢。」
依舊是那一套說法,將無恥的吞併說的這樣冠冕堂皇,辰君知道一旦合作,鄧家使用在趙家的手法將會在玉林縣上演。所以辰君是肯定不會和這種人合作的。
辰君道:「鄧家主,此事休要再提,我們玉林縣的東西我們自己心裡有數,如果將來擴張,利潤何止千倍萬倍,十萬倍百萬倍都是有的。鄧家主如此威脅我們,怕不是有乘人之危之嫌疑。」
鄧家主呵呵一笑,「楚公子,此話差矣。做生意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既然你們不肯讓我們入股,我們抵制你們的貨物也是理所當然,楚公子以為呢?」
辰君氣笑了,拉著姬嵐就往門外走,「後會無期,商場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