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邊遇截殺

  「這是敢死炮。→」

  「這是棄馬十三招。」

  「這是鐵滑車。」

  「這是九尾龜。」

  「這是鴛鴦炮。」

  「這是龜背炮。」

  「這是沉宮馬。」

  「這是雷公炮。」

  辰君一遍又一遍的表演者他的殺敵手法,每一次都殺敵前都喊出招法名字,每一次都贏得凌厲暢快,兩個老者也越發震驚。

  看向辰君的眼神從不服氣,到震驚,到佩服,最後簡直就像在看一隻妖孽。

  這種算無遺策,無懈可擊,處處陷阱的招法是人能想出來的嗎?不說宋國,整個神州大陸都沒有這種讓人絕望的下棋招法。怕是齊國天生神童公子淵都沒有這麼可怕。

  辰君看了看身邊,史書都堆積的跟小孩兒一樣高了,再看向兩位老者,他們手中只剩下一本書,書的名字叫做宋國春秋(稿),看名字似乎是一本草稿史書。

  「看好了,這一招乃是象棋歷史以來最偉大,最強大,最震撼人心的招法。」

  「什麼招法?」兩位老者齊齊出聲,像是即將聽到新故事的孩子,那彭姓老者甚至忘記了昨天的不愉快。

  「御,駕,親,征!」辰君重重的吐出四個字。

  「御駕親征?」兩位老者念了句,眼睛一亮,這名字聽著就霸氣無比,定是什麼了不得的招法,於是聚精會神看辰君怎麼走。

  只見辰君輕輕將老帥往上一挪,「帥五進一!」

  兩位老人瞪大眼睛,「這就是御駕親征?」

  這哪裡是什麼御駕親征,分明是故意讓對方多走兩步,侮辱對手的。

  象棋里,一步就能決定輸贏,更何況兩步了,這簡直是作死行為。這要是贏了,簡直就等於是在罵對手是豬。

  不過第一步出動老帥,御駕親征這名字再確切不過。

  兩位老者怒了,於是開始開始無恥聯合戰術,兩個共戰辰君一人,共同決定怎麼走每一步,連象棋的規矩都不講了。

  不出意外的,兩人再次輸了,甚至輸的更慘,這讓他們半天回不過神,他們開始懷疑人生了。

  辰君拿到宋國春秋(稿),拍了拍手,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胡說八道:「帥者,三軍之統帥也,身先士卒,必將提升我方士氣。然後步卒,騎兵,火炮,戰車衝鋒陷陣,所向披靡,豈有不勝之理?」

  「此招乃是象棋有史以來開天闢地第一開局,然而通曉者寥寥無幾,碌碌蠢材豈能明白?這一招精髓不再棋盤之內。」辰君指了指廣闊無邊的天際,語氣幽深,「而在棋盤之外!」

  「棋盤之外?」兩位老者順著辰君的目光看向天外,喃喃重複,一遍又一遍,震驚之餘開始深深的思索。

  乘著兩位老者還未回過神,辰君裝完逼,抱著一堆史書果斷走人。

  我的心為什麼跳的這麼快,為什麼充滿了不安,欺負老人不會遭雷劈吧,我只是小小的裝個逼,不過分吧!

  這麼欺負老人不會遭雷劈吧?算了,下次遇到了多教他們一點現代象棋知識,不如就先從橘中秘開始吧。

  …

  辰君帶著書不知道怎麼的又來到了江邊,而且沒感覺怎麼累,換做以前他早就氣喘吁吁累的走不動了,這書足有幾十斤那。

  莫非雷電改善了我的體力?

  辰君思索間看到遠處的花船,忽然一拍腦袋,「該死的,我怎麼又跑到杏花樓花船這裡來了,那魚美人莫非對我下蠱了不成?不行,我不能再去了,而且答應了過的。」

  辰君一轉頭,卻見十幾個混混從後面將他包圍了起來,那些混混手藏在背後,在陽光下看到地上有折射的亮光。

  辰君的汗毛立時炸開了,欺負老人這麼快就來了報應嗎?他本能的摸了摸腰間的佩劍。

  「刀!這是太陽經過刀身折射在地上的光。」已經經過一次生死搏鬥的辰君對這刀光最是敏感。

  混混中,一個長滿麻子臉的頭目走了上來,帶著殘忍的笑笑道:「我們玉林縣的文曲星這是要去哪裡啊?」

  「你是王麻子?」辰君這幾天聽過玉林縣王麻子的事,這是玉林縣一個亡命之徒,暗中殺人、收保護費、販賣人口,無惡不作。只是沒被官府抓到把柄。

  「聰明,不愧是文曲星下凡。」王麻子看著辰君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

  你們想要幹什麼?」辰君一邊問一邊用眼睛餘光查看四周。

  這裡旁邊有樹林,擋住了城裡人的視線,兼之人煙稀少,喊救命獲得支援是不可能的,那麼只能靠自己。

  →

  「想幹什麼?你猜,猜中了有獎。」王麻子依舊帶著笑,只是這更讓辰君覺得危險。

  「有人僱傭你殺我。」

  辰君立馬想明白了,之前有天降文曲星這個傳言,雍王不查清楚事實之前是不敢輕易動手的。萬一得罪了天上的神靈,他們不僅這輩子結局悽慘,連死後恐怕都不得安生。

  人怎麼斗得過天上的神靈!

  而前些天玉林縣四大公子就是雍王派來弄清楚虛實的,花船上辰君作的那些爛詩詞證明他根本不是什麼文曲星。既然不是文曲星,就必定是當時乘著灰塵渾水摸魚的。

  很顯然,雍王子死了,辰君是最大嫌疑犯。推測的結論只有一個:當時天降雷電,引發地上灰塵漫天,辰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殺了雍王子,然後搶到繡球,成功入贅秦家。

  殺死雍王子的神靈不會死,而且會活得很好。但是殺死雍王子的凡人必須死,而且會死的非常悽慘。

  王麻子拍拍手,臉上不無讚嘆,「厲害,答對的獎勵是給你一個全屍。」

  「你不妨再猜猜,是誰想要你的命。」

  雍王不會親自動手,荊州知府是雍王門生,荊州知府會將任務繼續下派,下面就是玉林縣縣令…

  辰君身體一個寒顫,被自己的推論驚嚇到了,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要殺我的理由,莫非是向雍王示好?

  秦家敵不過雍王這個龐然大物,這非常有可能。而且,秦晚榮不喜歡我,秦家兄妹也不喜歡,所以他們完全沒有理由因為我這個撿來的來歷不明的夫婿而得罪雍王。

  「呵呵,看來你又猜中了。你這次的獎勵是可以死的明明白白。給我下令的玉林縣劉縣尉親衛王大刀。」王麻子笑眯眯說道:「你閉上眼睛,我的刀很快的,你絕對感覺不到疼痛就死了。」

  「等等」,辰君問道:「我們無冤無仇,放過我如何,將來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金錢,或者更多。」

  「哦?多少金錢?」王麻子饒有興趣。

  「1萬兩」,辰君認真嚴肅,「我說到做到,只要你饒了我。」又補充道:「我有這個能力。」

  「嘖嘖嘖,我好心動啊,這可是我聽過最多數額的一筆交易呢,可惜啊,我還是不能答應你,雖然我有點不捨得殺了你這麼個聰明人。」

  「為什麼?」

  「為什麼?哈哈哈,你問我為什麼?」王麻子大笑,「我能在玉林縣吃香喝辣,全靠那一位,如果我背叛他了,不說吃香喝辣,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所以啊,且不說你有沒有能力賺到一萬兩銀子,就算你真的賺到了,我還有命花嗎?」

  辰君深深看著王麻子,「你會後悔的?」

  王麻子眼睛一跳,感受到威脅的目光,當即獰笑道:「動手,先弄死再說!」

  「殺」十幾個人殺聲震天,一齊殺向辰君,看架勢是想將他亂刀砍死,砍成爛泥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種。

  王麻子之前所說的安逸死法的承諾自然也不會實現。

  黑道,永遠都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不管古代現代。

  辰君動了,在那些人從背後抽出刀的時候就動了,他拔腿就跑,目標既不是縣城,也不是杏花樓的花船,而是長江。那裡是他唯一的生路。

  「攔住他,砍斷他的腿。」

  「要死人不要活人。」

  七八個最近的混混舉著刀圍著辰君就殺,辰君忙抽寶劍,卻抽不動,再用力還是抽不動。

  「狗日的,被坑了啊!」

  辰君心中悲憤,一咬牙,用肩膀撞向一個人,硬生生吃了一刀,當下鮮血直流,辰君忍著痛,利用身體的強壯撞飛這人,然後衝出重圍毫不停留的飛奔長江。

  辰君衝出重圍的過程中,雙腿各中一刀,險些傷到骨頭,腰間中了一刀,背部中了三刀,頭髮被砍了一截,甚至削掉了一層皮。

  辰君一邊流血一邊衝到江水邊的,到了江水邊他已經是一個悽慘的血人。

  王麻子想不到辰君體魄這麼強大,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纖弱的讀書人。眼看辰君就要跑了,想起那之前辰君那深邃的一眼,他立時嚇得遍體冰涼。他有預感,如果辰君不死,他就會死的很慘。

  「扔刀,快扔刀,務必殺死他。」王麻子一邊大喊,一邊往辰君那裡扔刀,想要用飛刀刺穿他。

  一時間,十幾把巨大的刀刺向落水中的辰君。

  「噗呲」幾聲響起,辰君身中兩刀沉入江中,接著就是十幾聲刀落水的噗通聲。

  辰君在落水前扭頭看了眼王麻子和縣城,眼中充滿冷漠:「王麻子,你等著。秦家,我們再無關聯。王大刀,你們統統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