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葉牧醒的是最快的,可能是因為其屬於要犧牲的血脈,但這一次不用犧牲,得到的是最少的。
葉牧一醒來就看到一群人圍著葉凡,試圖逼迫葉凡。
想都沒想,當即就沖了過去。
「你們少在這裡胡扯了,我看你們都是瘋了!若是沒有葉凡那裡來的什麼金光,得到就是得到,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你們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咱們不都是一家人麼!誰得到了能怎麼了,不都是一樣的麼!都是為了這個家裡好,葉凡怎麼說也是有功,還是他救了我呢!你們怎麼能這麼逼迫她!」
眾人看著葉牧就仿佛是看一個傻子一般。
「以前讓這你,那是你就能活那麼幾年,誰願意和一個不長命的人計較那麼多!」
「可不就是嘛,不過死了就是死了,我們還和你一個短命鬼計較什麼!」
「多給你幾分好臉,你別給臉不要臉!」
「這人是救了你,可不是救了我們!是恩人那也是你們的額,可不是我們的恩人!」
眾人一人一句,足夠讓葉牧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以前建立的三觀,對家人的看法都在一點一點的崩塌著。
「你們……你們……」
葉牧被說的臉色難看極了,他是活下來了,但是看著自己的這些個家人,他們好像並不高興。
葉牧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嘆了一口氣,上前將葉牧拉到一邊,我這葉牧的手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既然能過了這一劫也挺好,以前不願意讓你知道,但是現在你得知道了,這家裡遠不是像你知道的那樣,他們為了利益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若非如此,你看你的姑姑怎麼都嫁出去了,沒有一個招夫在家裡面的。你二姐是因為身子弱,加上你姐夫家沒什麼勢力,怕你姐受了委屈,才留下來讓家裡人庇佑,可那孩子也不會跟著葉家姓氏。
但你這而幾個姑奶奶就不太一樣了,他們的夫婿都是入贅到家裡面的,尤其是那個混亂的年代。只是和我們一家有關係,沒什麼親家的束縛。
孩子都和我們葉家的姓,早就將自己看成是葉家的人,想要瓜分葉家的財產了!甚至是虎視眈眈的惦記著你父親還有你哥哥的位置了!
咱們家的資源早就被他們惦記上了!在你沒回來之前,都已經撕破臉了一次了,現在在次撕破臉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你以後就不能在像是以前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了,很多的事情你要明白過來了。」
葉牧還在這個家和之前不一樣之中徘徊掙扎。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改變的這麼快,不敢相信之前自己的十幾年都活在虛幻的泡影裡面。
葉牧的眼神帶著幾分求救一般的看向葉凡,似乎想要從葉凡那裡找到一點安慰。
但葉凡的眼神十分平淡,不帶有一絲的溫情,仿佛一下子就將葉牧所有的幻想直接擊穿。
低垂著頭,葉牧不再說一句話,甚至是不想在去看那些個已經撕破臉的人的嘴臉。
葉牧不願意吱聲,但是那些個想要更多的人卻不理會葉牧是否收到了打擊。
只是在不斷的叫囂著讓葉凡將東西給他們,不然他們絕對不會讓葉凡好過。
葉凡也不出聲,只是靜靜的等待。
一直到了攔著的人快要攔不住他們沖向葉凡的時候,葉家的其他入定之人一一甦醒過來。
見到這混亂的場面,家主是裡面沖了上來處理。
「你們都爭吵什麼,亂糟糟的像是什麼樣子!葉先生是我們家的恩人,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葉先生的!」
為首的大姑奶奶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可不是我們的恩人,那是你們一家子的恩人,那救得是你的兒子,可不是我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聽著這話,家主愣了一下,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實在是無語的很。
家主解決不了姑奶奶,最後還是歷代的老家主發了火,姑奶奶等人才算是閉了嘴。
但是那一個個看著被諸位家主眾星捧月一般帶走的葉凡那叫一個氣。
眾人回到了之前的花廳裡面坐了下來,這一次葉凡坐在了主位,其他的人都坐在了兩側。
看到這樣的座位排布,大姑奶奶很是不滿意,這樣自己就要往後退好幾個座位了。
距離中心地帶越發的遠了,但看著老祖宗都已經做好了,他也不好往前,只能是憋憋屈屈的坐了下來。
但嘴上還是忍不住抱怨道:「我說老祖宗,你們怎麼還坐在後面,讓一個年輕的後生做在主位上,他也不怕自己壓不住!」
「就是啊,不就是幫著葉家封了一次封印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還真以為弄出來一個二房就能有什麼大不了啊!說不得還不一定能壯大葉家呢!」
「我看著壯大葉家還是我們來好了!」
聽著他們說的話,老祖宗的臉是越來越黑。
即便是坐在主位上的葉凡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但這也讓老祖宗很是生氣,只覺得自己家的這些個人簡直是太丟人現眼了。
深呼了好幾口氣,直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都給我閉嘴!」
被老祖宗這麼一喊,眾人還真的是停了下來不敢在繼續吱聲了。
但是那一個個的不忿的眼神,還是充分的說明了他們的不悅和不滿。
一個個看著葉凡的眼神充滿的不屑和鄙夷,甚至是還帶著幾分的恨意。
葉凡只是輕輕的一笑,絲毫不將這些個事情當回事。
老祖宗站起身來看著葉凡深深的跪了下去,磕頭叩拜,同一血脈的幾個家族也是陸續站了起來。
葉凡也是就受了這一拜,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還喝了一口茶水。
神在在的,十分的淡定。
但是大姑奶奶等人見很多的人都起來對著葉凡叩拜,他們不起來又不好,讓他去拜,他們怎麼甘心。
大姑奶奶的臉色很是差勁,看著老祖宗等人都起來了。
深呼了好幾口氣還是沒忍住開口說道:「他憑什麼受得氣這一拜,也不怕就此折了壽命!」
聽著大姑奶奶的話,老祖宗的神情很是不好。
但大姑奶奶仿佛是受到刺激一般開口說道:「我說的那裡有錯,他不過才是一個雙十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