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本來是臉上帶著笑容。
畢竟這可是當著眾多大族代表的面挖出的第一塊靈石,為的便是為以後鋪路,意義實在重大。
可是聽到葉凡的話,徐謹年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提著短刀,徐謹年緩緩轉身看向葉凡。
「葉凡,我知道你和我不對付,但是卻也不該如此下作。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光是為我自己,這個礦,我們徐家既然通知了特備組和武協,那便不會自己獨吞,對你們自然也有好處。
現在你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你或者是特備組想獨吞這靈礦不成?」
徐謹年極其擅長工於心計,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便將葉凡和特備組置於眾人的對立面。
甚至在人群之中,武協的眾人已經有人亮出了兵刃準備隨時動手。
羅素身上金光隱隱,靈決催動之下已經是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
而安勝楠則更是直接,此時手中竟然已經拿出了一個好似籃球一般的東西。
羅素轉頭看向安勝楠,隨即轉身便是向著旁邊躲去。
「安勝楠,你特麼瘋了,這玩意你也敢拿出來用?」
羅素遠遠躲開,面色緊張的大聲吼到。
眾人見到羅素如此表現,雖然不知道安勝楠手裡拿的是什麼,但是安勝楠作為羅素的頂頭上司,羅素卻顧不得身份地位當著外人面直呼其名方寸盡失,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圓球絕對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於是眾人皆盡向著四周躲去,整個溶洞中心瞬間便空曠了起來,便只有葉凡和安勝楠兩人。
葉凡臉色怪異的看向安勝楠。
「你這玩意到底是啥?羅素這沒心沒肺的貨都被嚇成這樣?」
「那是最新研製出來的靈石炸彈!」羅素在旁邊搶先開口喊到:「你別看它只是半個籃球大小,威力相當於一枚小型飛彈,一旦炸了,半徑三十米,就算是鋼筋混凝土都會被炸的稀巴爛!」
羅素的話音剛落,眾人皆是黑著臉再次向後退去。
而安勝楠則是托著那圓球看向徐謹年的方向。
「這靈礦到底有沒有特備組的份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卻明白,今天這次來,也絕對不會如何輕鬆。
我們特備組人是少些,可如果你們敢仗著人多動手,那便試試。
大不了就是沒有贏家,大家一起死!」
此時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徐謹年也無法保持淡定。
他不過是想一步步的挑撥武協的關係而已,可誰成想安勝楠竟然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葉凡是個瘋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根據搜索到的資料,羅素這貨也是個無法無天玩世不恭的主兒。
安勝楠一直都是以理智冷靜的形象把握著特備組的局面。
可誰能想到這小丫頭竟然玩起了自殺式爆炸襲擊。
這特備組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而在武協眾人之中,賀信儒作為武協會長,此時終於是走了出來。
手持寶器紙扇,賀信儒對著安勝楠微微抱拳。
「安組長,你這是何必呢?有沒有人針對你們特備組,實在犯不著這班。」
賀信儒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武協的眾人揮了揮手。
武協的眾人會意,皆是將兵刃收起,不過卻也在暗中戒備。
賀信儒再次看向安勝楠的方向。文新學堂 .we
「安組長也將那東西收起來吧。」
安勝楠冷哼一聲,翻手收了靈力炸彈,這才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賀信儒渡步走到葉凡兩人身前。
「有道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雖然我們是修士,但是卻也不能免俗,在外奔走,不外乎一個利字。」
「這一次由徐家先發現了靈礦,而後通知到了我們武協和特備組,再由徐家牽頭,大大小小三十八個家族參與,才來到了這裡。
可以說,這裡的靈礦一旦開採,那受益的是大家,而葉宗師現在確實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話,這邊是在斷大家的財路。
況且,在下雖然對陣法涉獵不多,但是卻也知道一二,這鎖靈大陣卻也是從未聽過,莫不是葉宗師編出來故意誆我們的?
這些我想葉宗師最好還是給出個解釋,不然怕是不能服眾啊。」
賀信儒的話正是說出了眾人的想法。
斷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葉凡出手阻止開礦,眾人自然不同意。
現在由賀信儒將話挑開,一時間眾人皆是七嘴八舌的向葉凡質問了起來。
「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沒錯,你們不能因為自己是國家部門便專橫獨行。」
「就是就是,你必須給個說法,不然我們覺不罷休。」
對於不斷吵鬧的眾人,葉凡沒有絲毫理會,只是右手攤出手心向上。
一道爆裂火焰便在葉凡手中成型。
「去!」
葉凡一聲冷喝,那一團爆裂炙熱的火焰頓時被葉凡狠狠拋入空中。
火焰炸裂,正個溶洞之內都是一陣明亮。
眾人也是總算借著漫天的火苗終於看清了正面牆壁的全貌。
葉凡眉頭緊皺。
「你們看好了,這牆上一共一千零八十塊裸露的靈石,齊上排列,皆是安和八卦之位。
五陰五陽相生相剋,循環往復。
能布下這樣大陣的人,必然是先賢大能。
而這鎖靈大陣,為的便是困天鎖地,將外部靈力和大陣內部徹底隔絕,以此來用時間之刃,磨滅其中生靈。」
說道此處,葉凡目光之中露出一絲擔憂。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一個連先賢大能都不能直接斬殺的生靈,如果真要是被你們破壞陣法釋放出來,很可能會引起天大的麻煩!」
「哼!不知所云,危言聳聽!」
徐謹年冷哼一聲,隨即再次提起短刀。
「在場的築基修士又不止你一個,連諸位宗師都未曾聽聞的事情,你又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晰?
想憑几句無憑無據的話便想將大家全都嚇住?我徐謹年今天還就偏要看看,這裡面到底封印著什麼生靈!」
徐謹年說著,手中短刀不再有絲毫猶豫直接插進了岩石之中,隨後用力一切,那一塊晶瑩靈石頓時被徐謹年從石壁之上撬了下來。
眾人目光死死的頂著石壁,在那靈石被撬下的一瞬間,正面石壁上的其餘靈石皆是失去了那微弱的瑩白光芒。
便是未曾達到築基期的先天修士,也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那種感覺,便好似一道無形的牆壁被人掏出一個大窟窿一般,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壓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