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寒山雖然是譽王的岳父,雖然明面上支持譽王,但因為掌控著軍權,而軍權又是炎帝的禁忌,因此為了避嫌,他和譽王並未走得太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現在聽到譽王府的人來了,還在自己的軍帳中等了三天,祝寒山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因為炎帝下令封鎖了京畿,這幾日他都領兵在外,而軍中處處都是炎帝的探子,譽王的人居然還一等就等三天,簡直愚蠢之極。
隨手將馬鞭丟給親信後,祝寒山便快步走向自己的軍帳。
進了軍帳後,祝寒山一眼就認了出來,來人竟然是譽王府的府兵統領葉梟。見到是葉梟,祝寒山臉上的陰沉才消散寫。
葉梟是個高手,他若是隱匿蹤跡的話,軍中恐怕沒有什麼人,能夠察覺到他的存在。
「何事?」
祝寒山臉色冰冷,隨手解下腰間的佩劍丟在桌子上,營帳外都是他的人,也不用擔心會暴露什麼。
「祝將軍,這是我家殿下交給你的信。」
葉梟從懷中取出了油漆封閉的信封,遞給了祝寒山。
祝寒山正打算卸掉鎧甲,見到信封便只好停了下來,伸手接過信封,確認油漆尚好後,才將信封拆開。
將信在掌心攤開,只見了一眼信的內容,祝寒山的瞳孔就猛地瞪大,雙手也猛地緊攥成拳,拳頭上青筋直跳。
謀殺太子……呵呵!譽王,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你這是要將自己的母妃和外族三百四十餘口,全部送上斷頭台啊!
「祝將軍,殿下的意思你也清楚了,還請你配合!」
葉梟上前兩步,抱拳道。
祝寒山臉色冰冷,緩緩地紙張攥進掌心,微微一震,再鬆開時,碎屑就從掌心之中落進了正燃燒著的炭爐中,將炭爐中的火焰,染得通紅。
「刺客是你找的?」
拍了拍掌心中殘存的粉末,祝寒山才面無表情地問道。
「是!但是……」
鐺——
葉梟話才出口,祝寒山隨手一揚,桌上的長劍已出了劍鞘抹過了葉梟的脖子,劍不染血。
而葉梟根本就沒想過祝寒山會下殺手,當下雙眸瞪大,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脖子,但卻怎麼也捂不住,脖子上的刀口漸漸顯現,鮮血噴涌……
很快,葉梟便一頭栽倒在地。
「愚蠢!」
看著在地上,身體還不停地抽搐的葉梟,祝寒山不由得冷哼一聲:「就因為有你們這些只會阿諛奉承的蠢貨,譽王才會萬劫不復。」
話落,他將長劍丟在地上,掏出手絹來擦了擦手,才道:「來人……」
親信祝雲立即帶著營帳外的兩個親兵,聞聲進來。
祝寒將手絹丟在葉梟的身上,道:「毀掉容貌,對外就是說私闖軍營,被本將誅殺。」
祝雲立即上前,拔出長劍將葉梟的臉毀掉,便揮了揮手,讓身後的親兵將葉梟的屍體抬了出去。
「傳令下去!命令各軍統,即日起,三軍甲不離身,等候命令。」
祝寒山下達了命令後,才看著祝雲道:「啟用秘密通道,告訴譽王,讓他在城西城隍廟等我。」
祝雲愣了一下,道:「是!」
譽王在心中寫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如何叫葉梟找祝家幫忙,又是如何在葉梟的幫助下,找到了隱門的刺客,包括青雲觀的刺殺細節,也都沒有錯漏。
正因為如此,祝寒山才會怒殺葉梟。
「呵呵!用譽王當棋子,就真的以為是那個人的對手了嗎?」
祝寒山轉身看向京都的方向,冷冽一笑:「也罷,既然都是棋子,那就看看,是誰……吃掉誰。」
……
離開天牢後,梁休就和和尚回了東宮。
要說現在一幫人中,最悠閒的,莫過於和尚了,這傢伙還真像個世外高人,對什麼事情都看得很淡,唯獨對梁休的事看得極其重。
但人家實力擺在那裡,有他在身邊,梁休覺得除非東秦、北莽、南楚三國派來頂尖的殺手組團來殺他,才有成功的可能,不然估計沒接近他,就被和尚給秒了。
為此,梁休還特意讓赤練施展了一次天魔舞考驗一下和尚,結果,人家根本沒有一點反應,反而是他先受不了了。
這讓梁休很無語,原來這死和尚一直對結婚一直表現的蠢蠢欲試,全特媽是逢場作戲。
而赤練這個女人,在接受投降後,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梁休的鄙視,甚至還盯著梁休高聳的褲子嘲諷,這麼多個美嬌娘在身邊,卻依舊保持童子之身,是不是身體不行。
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這就不能忍了……
梁休正想和赤練對練對練,看誰特媽先喊疼來著,結果萬寶樓就先派人過來了。
來人是錢寶寶的丫鬟,她用錢寶寶的口吻義正言辭地問梁休,是不是把她弟弟的事情給忘記了?現在有人上門打臉了,問梁休該怎麼解決!
梁休當即扶額無語,還能怎麼解決?被人打上門來了,自然要打回去。
況且,這麼久過去了,歐林冶那個老傢伙,應該已經把錢小富的腳打造好了吧?要是沒打造好,梁休覺得這將作監就該換個管事了。
想到錢小富那小傢伙那一聲「姐夫」,叫得梁休那是一個心痒痒,當下二話不說,帶著和尚親自就進了宮。
小舅子的事情!那自然是要親力親為。
與此同時,萬寶樓。
大廳外,匯聚了很多的人,正衝著大廳里指指點點。
而大廳里,錢大寶坐在主位上,臉色難看,站在他身邊的錢寶寶,看了一眼輪椅上,已經快把腦袋埋進腿間的錢小富,也臉色陰沉得快滴出了水來。
在大廳之上,正站在一個和錢大寶年紀不相上下、穿著一身上等絲綢的中年男人,此時正衝著錢大寶叫囂:「我告訴你,錢大寶,這婚,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現在,萬寶樓得罪了京都權貴,世家大族,破產肯定不遠了。
「你錢家找死,我孫家可不想觸這個眉頭!
「何況,就你這兒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配娶我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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