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是皇家學院,可以說是皇族的私有物,其目的就是為了朝廷培養人才,真正能做主的,是皇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當然,為了學院的管理,學院也制定了相應的規章制度,如有學子違反,情節嚴重的可以勒令退學,這種事情是可以不用經過炎帝批閱的。
畢竟,皇帝每天都批閱那麼多奏章,已經忙得不可開交,總不能還要為了開出學生這種芝麻小事親自過問吧?
但現在不一樣啊!
一下子開除四五十個學子,像唐演、張冠文等人,還是名滿京華的大才子,一下子弄這麼大動靜,不經過炎帝同意,那就過了。
這就是范文程寧願和孔明箴對著幹的原因之一,他雖然在國子監的權利幾乎已經被架空了,但怎麼說也是一把啊!
要是事後炎帝追究咋辦?你孔明箴拍拍屁股走了,老子有可能還得掉腦袋,何況老子和你還有深仇大恨……和你玩?玩鳥去吧!
但范文程同樣清楚,孔明箴在國子監的影響力遠在他之上,真要強行開除這些學子也做得到,他是文壇大儒,在大炎幾乎就是聖人一般的存在,甚至對別國而言,孔明箴就是大炎文壇的臉面。
只要事後向炎帝認個錯,炎帝還真不好拿他怎麼樣?總不能為了這幾十個學子,就和孔明箴翻臉吧?
范文程臉色笑嘻嘻,心裡卻急得一批,他早就給宮裡遞過摺子了,可是不知怎麼地就石沉大海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現在,太子到了。
見到太子,范文程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頓時更迷人了……背鍋的人來了,自己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
孔明箴、張乘禮等人頓時鐵青起來,他們也沒想到,被錢員外案子纏身的梁休,竟然脫身來了國子監,這就意味這……他們蓄謀已久的計劃,極有可能化為泡影。
雖然心中極度不爽,但孔明箴還是站來起來,帶著一眾國子監的老師、學子給梁休行了禮:「參見太子殿下!」
「行了,不用客氣,大家都起來吧!」
梁休揚了揚手讓眾人站了起來,便自來熟地向著孔明箴走了過去,在他身邊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從桌上抓了兩顆葡萄,隨手丟進嘴中,才抖著腿兒道:「大學士哎,你有點越權了啊!國子監的校長是范文程大人,你已經是過去式了!管不了這裡的事……」
聞言,孔明箴的臉色頓時陰沉無比,他自持身份,自問炎帝都不敢和他這麼說話,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話就相當於直接指著他的面說:你哪兒來回哪兒去,別在這裡指手畫腳。
「放……太子殿下這是何意?大學士作為文壇領袖,自然有資格管我大炎文壇之事!」
孔明箴沒有說話,張乘禮便先站了起來,一口習以為常的「放肆」險些脫口而出,意識到梁休的身份才趕緊收口,只是聲音格外冰冷。
梁休微微眯起了雙眼,一個小小的國子監老師,居然也敢這麼狂?誰給你的膽子啊?
「嘖嘖……看來國子監的教育,的確不怎麼樣嘛!」
他指尖輕輕地敲著桌案,笑呵呵地盯著張乘禮,道:「大叔,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啊?我在和你家老大說話,你一個小弟跑出來幹啥呢?搶戲昂?」
「……」張乘禮的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這其實是他想說的話,大學士是大炎聖人,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傢伙,也敢和他這麼說話?
唐演、范建乃至於一眾南城的學子,見到這一幕險些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只覺得堵在心裡的無形怒火,頓時舒暢了。
果然,惡人還真是需要惡人磨,眾人在心底暗暗想著。
「呵呵,哈哈哈……」
范文程可沒有那麼多顧忌,這麼多年他被張乘禮這些老傢伙壓榨成了皮包骨,現在見到張乘禮吃癟,心底別提多酸爽了,當時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見到張乘禮要吃人一般的目光,他才趕緊捂住嘴:「抱歉啊!沒忍住,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哈哈哈……」
「行了,太子殿下既然說你沒資格和他對話,就退下吧!」
孔明箴目光幽冷地看了范文程一眼,明顯對他落井下石非常的不滿,揮了揮手讓張乘禮退下。
再看向梁休時,他臉上的陰沉已經盡數散去,儘量保持著原本的和藹笑道:「太子殿下言重了,乘禮雖然有些無禮,但話說得不錯,老夫乃是大炎文宗正派領袖,這種事情自然要管,畢竟這種歪風邪氣,不可漲……」
梁休嘴角不由輕輕抽了抽,呵呵,老傢伙,你還給老子咬文嚼字上了?不就是想說老子的學說是歪理邪說嗎?
土鱉。
那是你不知道知識的力量,不清楚科學的厲害。
要是你能再活一個十幾年,到那時你站到老子的面前,看你還有沒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大學士,你是不是對歪風邪氣這個詞有什麼誤會啊?」
梁休托著下巴,衝著孔明箴眨了眨眼,道:「這話孤就不愛聽了,什麼時候我大炎學子,求學求知、開拓創新也成了歪風邪氣了?」
「傳承,學說,應該保持著他的純淨性!」孔明箴義正言辭道。
「雞毛,那叫故步自封,還純淨性呢?你當文學傳承是貌美如花的大美女啊!想方設法讓她爆出這青春貌美?這很愚蠢。」
梁休直接鄙視。
文化傳承?文明傳承?你丫的這也算啊!老子原來世界的儒家學說,才是真正的傳承,幾千年下來後世依舊沿襲沿用!
為啥?那是人家後輩在老祖宗的基礎上不斷創新、不斷研究注釋出來的,讓人信服的學說。
就你這樣也叫學說?還聖人呢!給孔聖人提鞋都不配。
一聽這話,一眾國子監的學生、老師頓時怒氣騰騰,這是明目張胆的挑釁。
孔明箴的臉色也陰沉下來,他可以容忍別人侮辱他,但絕不容許別人侮辱他的學說。
他看著梁休,漠漠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讓老夫等故步自封的老傢伙,看看太子殿下的新學說,究竟是如何的驚艷卓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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