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元洲先是一愣,繼而譏諷起來:「不是你說要收拾我千金坊嗎?」
「怎麼,事到臨頭又想反悔……莫非你怕了?」
「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記性不好?」
梁休神色倨傲:「我都說了,不想占你便宜,讓你先處理眼前的事……你可別不識好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冷不防,耳邊傳來一道冷哼。
「哼!怕就怕,還找什麼藉口。」
說話的是馬邦彥,毫不掩飾對梁休的輕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不外乎是想等我們兩敗俱傷,再來個漁翁得利。」
「漁翁得利?就憑他?」羅元洲嗤笑道。
在蔑視梁休這方面,兩個敵人罕見地站在同一陣線。
「呵呵,居然被看出來了。」
梁休坦然承認,似乎絲毫不怕同時得罪兩撥勢力。
他抱起胳膊,抖著腿,又懶洋洋地補充了一句:「那,你們還打不打啊?」
「打,為什麼不打?」
羅元洲臉色突然一寒,殺氣騰騰:「敢來我千金坊找麻煩,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出去!」
「哼!怕你不成,今天不拆掉你的千金坊,本少還不走了。」
馬邦彥緩緩舉起手掌,揮動之前,還不忘詆毀梁休:
「白小姐,有的人就只會耍嘴皮子,其實膽小如鼠,臨到上陣,只會逃避,根本不是男人。」
他一手按住刀鞘,蓄勢待發,眼裡閃爍著強烈的自傲:「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男兒的英姿……給我上!」
話落,揮手,刀光乍起!
「殺啊!拆掉千金坊!」
「統統把他們留下,滅了清河幫……」
兩撥人馬如潮水般撞在一起,大廳里瞬間喊殺聲震天。
刀光劍影,槍來棒往,雙方飛快陷入膠著,乒桌球乓一陣拼殺,很快就有人見血。
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到底。
「這幫古惑仔,真夠狠的,大家先退到一邊……」
梁休一邊興致勃勃地觀看,一邊下意識拉著身邊人往後退。
白秀芳沒有出聲,哪怕被梁休抓住凝脂般的手腕,也破天荒沒有發火。
換作平時,哪個登徒子敢這樣,肯定已經被她一掌拍飛。
不過,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她心裡鬱悶,卻是不好發作。
心裡還在琢磨——古惑仔?什麼意思?
三人退到門口的時候,大廳里已經躺下十多人。
那群門口看熱鬧的賭徒,雙眼放光,激動得渾身顫抖,大呼過癮,恨不得以身代之。
場外人都是這樣,親自參與火拼的當事人,就更是如此。
這種血與鐵的碰撞,最能激發人的腎上腺激素。
雙方已然是殺紅了眼,不少人以傷換傷,狀若瘋狂,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唰唰……
馬邦彥是清河幫這邊的頭號高手,擋者披靡。
接連砍倒幾個千金坊的人,強行分開人群,衝到羅元洲跟前,滴血的長刀直指:
「羅老四,接下里,就是你的死期,吃我一刀。」
「老闆……」
周圍手下,眼看羅元洲身邊空空,急得大叫起來。
想要救援,有心無力。
「讓他砍!」
羅元洲這話讓周圍一片詫異。
只有馬邦彥心裡笑翻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蠢貨。
敢情你的頭顱,比老子的鋼刀還硬不成?
誰都知道,千金坊的老闆實則並沒有多高武功。
他雙手掣刀,閃電劈落,既凌厲又霸道,看起來,確實有一定的功夫底子。
唰!
眼看就要得手。
豈知,羅元洲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
馬邦彥心裡咯噔一下,本能覺得不對。
還沒等他弄明白,只見羅元洲突然鬼魅一般,橫移了一步,剛好讓過這一刀。
這還沒完。
在他原先站著位置的身後,竟突然出現一個黑袍人。
這黑袍人臉色慘白如殭屍,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三枚鋼針射出,快如閃電。
叮叮噹噹……
畢竟距離太近。
馬邦彥倉促起手,勉強擋住了兩枚,還是被一枚鋼針射穿肩膀。
目睹這一切的梁休,雙眼微眯,射出一縷冷芒。
這射鋼針的手法,和昨夜那個用弩箭的殺手,果然極為相似。
當然,這個黑衣人不可能是昨夜那個殺手。
兩者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
如果說,昨夜那個殺手是菜雞。
那這個黑衣人,就是貨真價實的武道高手,動輒取人性命那種。
一串血花飈射而出。
馬邦彥痛呼一聲,腳下連點,隨之暴退。
到了此刻,他哪還不明白。
這黑衣人,分明就是羅元洲為了對付他,特意安排的。
他如今武道已經臻至四品,來之前,更曾幾次探查過千金坊。
自問,這裡不會有人是自己的對手。
可如今,他卻連黑衣人出手的速度都沒看清。
就算對方占了攻其不備的便宜,也代表其實力不可小覷。
至少,在四品之上,五品,甚至六品也有可能。
如果是五品,馬邦彥還有一絲逃走的希望,可若是六品……
他的頭皮一陣發麻。
那已經是另一個層次,絕無逃命的可能。
然而,越怕什麼,就越容易來什麼。
馬邦彥後退,黑衣人也開始追擊。
黑衣人的啟動速度極快,便如夜梟一般,後發先至。
不過一個呼吸,已經衝到馬邦彥跟前,戴著手套的手掌探出,散發一陣陣腐肉的氣息。
「屍毒!」
馬邦彥駭然變色,猛地揮出一刀,想要迫開對方。
這種提煉至屍體身上的簡單毒素,雖然不會致命,但能通過皮膚接觸滲入人體,導致五臟迅速虛弱,免疫下降,實力大降。
一旦中招,沒有兩三個月,難以完全驅除。
然而,黑衣人這一刻,展現出馬邦彥難以企及的實力。
只見他突然變招,手掌一翻,巧妙地避過刀鋒,當的一聲,拍在刀身上。
馬邦彥吃不住勁,長刀脫手,隨之驚呼:「六品!」
話音未落,黑衣人已經化作一團黑影,欺身而進,陰惻惻笑道:「既然知道,還不乖乖跪下。」
說話間,他一掌打在馬邦彥胸口。
刺啦……
破碎的衣服如蝴蝶飛舞。
馬邦彥口中鮮血狂噴,如軟麵條一般,雙膝下跪,雙手捂住胸口,上半身栽倒在地。
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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