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對於能夠應付張昌,梁休心裡其實沒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儘管他通過噬魂珠,吸收了黑衣殺手的內力。
但,那個殺手的實力畢竟有限,比起張昌,也強不了多少。
並非全部獲取其內力的梁休,自然不會是張昌的對手。
至少梁休自問,換他一巴掌,是絕對拍不斷那塊鵝卵石的。
這種情況下,要想全身而退,必須依靠計謀。
所謂驕兵必敗。
於是,他決定先示敵以弱,麻痹對方。
「怎麼,你怕了?」
張昌果然中計,以為梁休害怕自己,滿臉都是嘲諷之色。
「開玩笑,我會怕你。」梁休目光閃爍,「我是怕傷到你,這是為你好,別不識好人心。」
這樣的表情,落在張昌眼中,更是坐實了他的推斷。
他指著梁休哈哈大笑:「哈哈……憑你,也能傷到我?」
「你要真能傷到我,還算你有本事。」
「可別這麼說,打打殺殺真的不好。」
梁休邊說話,邊將手縮進袖子,一手拈住幾根銀針,勸道:「要不聽我的,你我暫時休戰。」
「哼!你是什麼東西,本少憑什麼聽你的?」
張昌舉起拳頭,龍行虎步,大步逼近,氣勢驚人:「實話告訴你,蕭大小姐的事,本少今天管定了,要怪就怪你自己,誰叫你不乖乖下跪認錯。」
他一字一頓:「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都由不得你!」
說完,腳下猛地一蹬,直接撲向梁休。
一時之間,勁風撲面。
「不可!」
蕭玉顏驚呼出聲,想要阻止。
可惜,張昌一心要在蕭文馨面前表現,又怎麼可能在意她的感受。
儘管這位蕭家二小姐,天仙化人,更是位列三大才女之一,令無數青年才俊垂涎。
可她畢竟只是庶出。
又怎麼比得上,有權有勢的蕭文馨誘人?
作為外人,想要攀上蕭家這根高枝,該選誰,一目了然。
面對蕭玉顏的喝止,蕭文馨只是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越是蕭玉顏在乎的,她就越要摧毀。
你不是在乎這個姓梁的朋友嗎?
我就偏偏要在你面前,狠狠教訓他一頓。
什麼時候,一個奴才,也敢爬到自己頭上耀武揚威了?
此刻,場中與她一般心思的,大有人在,多是幸災樂禍。
面對張昌的驟然發難,因為事先有所準備,梁休異常沉穩。
他沉下腰,儘量站穩下盤,雙眼微眯,目光專注。
丹田之中,一股氣流迅速迸發,流盡四肢百骸,身體瞬間充滿力量。
經歷了昨晚的生死大劫,他已經大約明白,該如何調動體內這股力量。
嘩啦……
拳頭划過半空,閃電逼近。
「哎……我本純良,奈何現實總是逼良為娼。」
梁休嘆息出聲,眼睛始終盯著對方的拳頭,突然雙手如蛟龍出洞,猛然揮起。
他巧妙的避開拳鋒,五指如鶴啄,一邊一下,點在張昌的手腕上。
因為追求的是速度,所以,力量並不大。
「嘶……」
誰知,張昌竟觸電一般,飛快將拳頭縮回去。
「你剛才……用什麼扎了我一下?」
張昌查看手腕,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驚疑不定地看向梁休。
「你猜?」
梁休一擊得手,心中大定,表情也輕鬆起來:「這次只是警告,再敢出手,可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就憑你這點小伎倆,也想嚇到本少?」張昌不屑笑道。
「你可以試試。」梁休玩味道,「事先聲明,勿謂言之不預。」
「哼,不外乎就是利刺針頭之類,你以為,被本少知道後,你還有機會得逞?」
張昌緩緩握緊拳頭,調整好呼吸,猛然大喝,再次撲了上來。
他顯然汲取了經驗。
衝到梁休跟前後,身形一轉,移形換位般,繞到了他身體的一側。
利用視線的死角,果斷出拳。
經過剛才的交手,他已經看出,梁休的實力,遠不如自己。
否則的話,光是那兩下鶴啄,換作實力相當的對手,至少他就吃不消。
這次他採取突然換位,避開正面,側面襲擊的戰術。
梁休就算最後發現,反應也跟不上。
更遑論,用他的針形武器,刺中自己。
果然。
梁休似乎捕捉不到張昌的進攻路線,遲遲沒有反應。
眼看對方的拳頭,就即將臨身。
他依舊一動不動,就像一塊木頭。
「嘿嘿……」
張昌露出一抹獰笑。
這個距離,別說是梁休,哪怕是高他一個境界的武者,也休想躲開。
「梁公子!」
另一邊,蕭玉顏清冷的臉上,罕見露出一絲焦急。
冬兒更是嚇得花容失色,慌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這一刻,眾人心中升起同一個念頭。
梁休完蛋了。
蕭文馨和翠香,同時露出得勝的快意。
然而下一刻,卻驚掉眾人一地下巴。
只見之前還威猛如虎的張昌,就像酩酊大醉一般,提著拳頭,偏偏倒倒,竟突然停下了。
「呼……」
梁休緩緩吁了口氣。
這隻拳頭,已經壓在他的小帽上,離他的頭皮,估計只有零點幾公分。
好在,現在不用擔心它落下來。
到底是連東宮守衛都能瞬間麻翻的桃花醉。
果然效果強悍。
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必備良藥。
「你……你對我做……做了什麼?」
張昌的意識此刻還沒完全消失,耷拉著眼皮看著梁休,含糊不清地問道。
這種保命的秘密武器,梁休怎麼可能會告訴他。
只見梁休橫移一步,將腦袋從張昌的拳頭下解放出來。
他高深莫測地笑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張昌眉心一點,淡淡道:「別死撐了,乖乖躺下吧。」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呃……」
張昌被識破,心防失守,再也保持不住清醒,嗚咽一聲,推金山倒玉柱地轟然倒下。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眾人看傻了眼。
尤其蕭文馨主僕,更是呆若木雞。
「都說了,勿謂言之不預,你非不聽,這下遭報應了吧,哎……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自詡好人的梁休,自顧自地叨叨。
眾人心中一陣鄙視。
你是好人?
那,你的鞋底,在張兄臉上反覆摩擦是怎麼回事?
可憐的張兄,今晚回家,怕是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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