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鏡島。【記住本站域名】
「將軍,我們已將整個鏡島上下全都搜尋了一遍,卻始終沒有找到蛇頭幫幾人的下落。」
軍營之內,一名手下快步來到孫越身邊,恭敬匯報導。
孫越面色凝重,這已是黑蛇等人消失的第三天,如今鏡島上幾乎所有屬於蛇頭幫的產業,都已經被海軍清理掉。
可鏡島上的百姓們,一時半會兒依舊沒法接受這個現實。
畢竟在他們心中,蛇頭幫的存在,始終十分重要。
無論蛇頭幫的人再怎麼囂張跋扈,可這麼多年以來,整座島上幾乎所有的產業背後,都有蛇頭幫的影子,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蛇頭幫就相當於是鏡島上的另外一個朝廷。
「蛇頭幫的人莫非已經不在鏡島上了?」
吳青在一旁猜測道,眼下也唯有這個可能,不然的話,他們已經將整個鏡島上下都給尋找了一遍,就差挖地三尺了,卻始終沒有找到蛇頭幫的人。
孫越也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他看向吳青,忽然問道:「你說,如果殿下在這裡,會如何處理此事?」
鏡島上的局勢讓他感到心中一陣煩躁,思來想去,也想不道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幽幽嘆了口氣。
吳青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好一陣後,才再次說道:「如果是太子殿下在這裡,想來應該會以民生為主,優先恢復百姓們的正常生活。」
「餘下的其他事情,再慢慢處理。」
聞言,孫越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營帳之外,忽然傳來一陣喧譁。
還在琢磨著要如何解救鏡島百姓的孫越,只感到心中一陣煩躁,抬頭朝著營帳外喝到:「門外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這般吵鬧?」
門外立刻有士兵走了進來,快步來到孫越跟前,慌張問道:「將軍,不好了,島上的百姓不知為何,竟然全都聚集到了軍營之外,看這架勢,分明是打算前來造反。」
「什麼?」
孫越面色微變,往外走去,剛一出軍營大門,就見到門外果然聚攏了一群百姓,一個個神情激動,在喊著什麼。
見到孫越現身,人群中一名女子擠了出來,懷中抱著一個小孩,來到孫越面前,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孫將軍,求求你,救救我家的孩子吧!」
那女子涕淚橫流,懷中孩童唇色蒼白,面如黃紙,雙目緊閉。
讓孫越眉頭緊鎖,心中產生了一抹不祥的預感,眯著眸子問道:「你家小孩這是怎麼了?」
「將軍,我兒子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原本在蛇頭幫的藥堂里抓了些藥,可這幾日島上發生變動,蛇頭幫的人全都不知去了何處,自然連抓藥的地方也沒有了。」
「我兒子的病情愈發嚴重,這幾日粒米未進,無法言語,再這般下去,我兒子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
孫越不禁一愣,他雖然不會看病,可是見到這女子悲痛欲絕的模樣,再見到他懷中孩童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心頭一顫,只能嘆了口氣,道:「你且在家中等候,莫要著急,隨後我便會派人去你家中,為你診斷看病。」
雖然孫越不會看病,但隨軍的大夫還是會的,而且蛇頭幫在島上原本就有藥堂,看完病之後,直接去藥堂里抓藥就可以了,連錢都不用給。
那女子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孫越,但還是點了點頭。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又有人走了出來,這次是兩個婦人抬著一副擔架,來到了孫越跟前。
兩人將擔架放在地上,恭敬跪下,還不等孫越開口,便自報家門:「將軍,小女子喚作孫氏,這是我的婆婆,這擔架上的人,則是我的丈夫。」
女子說到這裡,眼眶就逐漸開始發紅,聲淚俱下道:「我丈夫向來有症瘕積聚之病,此前一直是在藥堂抓藥,如今藥堂關門,我丈夫再這般下去,只怕是要撐不住了。」
孫越正要開口,女子身後,越來越多的人都走了上來。
最初只有十幾人,但到了後面,人數逐漸變成了幾十人,又到了百餘人,齊刷刷在孫越面前跪下,懇求道:「還請將軍為我等治病。」
場面一時間好不悽慘。
「將軍,您就看在我們可憐的份上,將那些大夫放出來,為我們看病把?」
「還請將軍開恩,放過大夫!」
「還請將軍開恩,放過大夫!」
百姓們竟然自發跪在地上,齊聲高呼。
孫越看著眼前這群跪在地上的百姓,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他剛剛還在跟吳青討論,如果站在這裡的人是梁休,又會如何處理。
見到眼前這一幕,他忽然感覺,如果是梁休來處理,肯定會想的更加長遠,像這般涉及民生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有半點耽誤的。
可光靠著軍隊裡的軍醫,是遠遠不夠來處理這些病人的。
難道自己真要把那些被抓起來的蛇頭幫的大夫都給放出去嗎?
如果開了這個頭,那遇見其他的事情,又當如何處理?
這還只是島上的大夫,平日裡涉及民生之事不計其數,難道每一件都要放掉一批人出去嗎?
就在孫越心中還在萬分糾結的時候,人群中卻忽然有人推開人群,快步走了過來。
那人來到人群前方,目光環視四周,忽然朗聲怒喝道:「夠了!」
這聲音響起,卻讓孫越身子猛地一顫。
聲音的主人,他是何等的熟悉?
來人身材欣長,身子筆挺,鼻如懸膽,目若朗星,任誰見了都要夸上一句好一個翩翩少年。
只是這少年的面色,此時卻陰沉至極。
在場百姓都被他一聲怒喝給嚇了一跳,抬起頭茫然看著眼前之人,一臉茫然!
還沒等他們詢問,少年反而先開口了:「你們這群白痴,給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來人指著跪在地上的那群病人,嘲笑道:「本宮問問你們,之前那些大夫開給你們的藥,都是神仙膏把?」
一句話,卻瞬間點醒了孫越。
人群中,也有幾個衣衫襤褸的男子,面色陡然大變。
反而是跪在地上的那幾個病人,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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