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軍軍官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但他幾乎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一般,死死盯著白面少年,聲音顫抖著問道:「你……你們是野戰旅的人?只有野戰旅,才能配有這轟天雷!」
白面少年笑了起來,好似索命的白無常一般,聲音清澈,卻帶著毛骨悚然的寒氣:「看來你還挺聰明的,可惜,你的聰明救不了你的命!」
「記住了,殺你的人,是野戰旅旅長陳修然!」
陳修然不再和軍官廢話,一槍刺穿了他的胸膛,門外越來越多的人想要衝進來,但在閣樓之上,早有準備的野戰旅士兵又怎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野戰旅士兵飛快從樓上跳下,甚至用不上燧發槍,他們揮動著手中鋼刀,一刀一個,殺的義軍血流成河。記住本站域名
同樣的場景也出現在昌州南城其他房屋之內,在遲良的命令下,義軍殺入城中,立刻在四處開始劫掠,可他們卻並不知道,南城的百姓們早就有了準備,提前離開了此地,而埋伏在這些居民房中的,是野戰旅的成員;
這些義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哪裡是野戰旅士兵的對手?
只幾個回合之後,就開始不停潰敗,放眼望去,整個南城街道上,到處都是倉皇逃命的義軍士兵。
不過他們並不是陳修然的目標。
城門處,遲良聽著城中不斷傳來的慘叫,嘴角的笑容越發旺盛,他已經能想到自己的手下們帶著從城中搜刮來的金銀財寶返回的樣子。
與此同時,城中忽然有一群人朝著這邊靠攏過來,讓遲良有些驚訝:「這麼快就回來了麼?看來這昌州的百姓,還真是富裕啊。」
他一揮手臂,對著身側手下們喝道:「來人,去迎接凱旋的兄弟們!」
話音未落,黑暗中忽然有幾個黑咕隆咚的東西飛了過來,落入人群之中。
轟!
隨著一聲巨響,剛剛走出人群,準備迎接眾人的士兵立刻被炸得四分五裂,殘肢斷臂漫天飛舞,遲良頓時臉色慘白,下意識後退幾步,驚慌失措的大喝道:「來人!快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殺了!」
陳修然的聲音遠遠就傳了過來:「遲將軍,你的手下們,戰鬥力似乎不怎麼樣啊,就這點實力,也敢學別人縱兵劫掠?」
遲良聽到自己計劃敗露,面色鐵青,瞳孔驟然緊縮:「你是誰?你怎會知道我的計劃?」
來人放聲狂笑起來,聲音中帶著陣陣殺氣:「我是來殺你的人!」
轟!!
一顆接一顆的手榴彈飛了出來,落入人群,眨眼的功夫就將遲良的手下全部炸得灰飛煙滅,只剩下他和身邊幾名高手。
陳修然已經來到他們身前。
見到對方的將領竟然這麼年輕,遲良也愣了一下,沉聲問道:「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無辜來找我麻煩?」
陳修然輕蔑看了他一眼,仿佛被他的問題逗笑了一般,反問道:「是麼?你讓手下的人去劫掠百姓財產,只要是傷害大炎百姓的人,就和我有仇!」
這個回答若是在外人看來,的確顯得很好笑,可遲良這會兒卻笑不出來,從剛才的手榴彈,再加上陳修然表明的立場,如果遲良還猜不出眼前這群人的身份,那他就真的是白痴了。
他眼神中閃過一抹震驚,戰戰兢兢的問道:「野戰旅的人?」
陳修然沒有回答,但在他身後,已經有數十人手持燧發槍,瞄準了遲良。
遲良不過是個山匪頭子,殺人的時候膽大包天,可在這樣的場景面前,她早就被嚇破了膽,雙腿顫抖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將……將軍,那不是我乾的啊,都是我的手下,全都是他們,是他們心生貪念,才會去劫掠城中百姓,我是無辜的啊!」
在遲良身側,十幾個親信都吃了一驚,誰也沒想到,遲良竟然會在這種時候選擇出賣他們!
其中一人更是冷笑起來:「你放屁!」
「將軍,之前他便暗中與我們通信,想要拉攏我們,一起掙筆大錢,然後隱姓埋名的生活,那些信件我都還保留著的!!」
「你……你他媽不是說那些信件全都被銷毀了嗎?」
「哼,你不會當真以為,憑你的信譽,能讓我們那麼容易就相信你吧?」
「你……找死?」
這十幾人在陳修然的面前,竟然就這麼爭吵起來,隨後扭打成一團,讓陳修然都驚呆了。
他雖然早就知道這些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可當著敵人的面先內訌起來,這樣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他並沒有讓這樣的鬧劇持續太久,隨後便對著身旁手下下令,讓他們上前,將遲良等人全部活捉。
隨後又從手下人里挑出一百人來,讓他們帶著遲良等人到城中去,阻止城中義軍,雖然這些義軍被遲良蠱惑,意圖對城中百姓痛下殺手,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該死,真正該死的,只有這些幕後黑手。
陳修然則是看了一眼城北方向,沉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接下來,李定芳也該去死了。」
……
昌州北門。
吳見山是李定芳組建起義軍之後,從義軍中選拔出來的心腹,此人行事冷靜,心思縝密,實力高強,雖然對打仗並不精通,但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執行力極強。
而且有一點無需懷疑的是,吳見山對世家豪族的仇恨。
他出身農家,十歲那年,因為當地的一個世家見他姐姐長得好看,就搶走了他姐姐,他父母去要人,卻被人活活打死,就連他也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正巧被一個路過的武師救下,在那武師的悉心傳授之下,他的實力逐漸變強,武藝大成之後下山報仇,獨自一人殺光了當年那世家的人,卻並沒有找到自己的姐姐。
逼問之下,才得知原來姐姐當年被抓入府中之後沒多久,就被送給當地的縣老爺做妾。
在那之後,他又找到縣老爺,可得到的卻是同樣的消息,之後又一連找了數家,最終只在一口枯井中找到一具扭曲不堪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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