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有七八成的把握,羽卿華會提前現身。Google搜索
如果自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她都還能坐得住,那只能說她是不問俗事的仙女。
當然,也有可能是尼姑。
可尼姑,會出現在這種風月場所嗎?
果然。
隨著梁休話音落下,樓上一處帷帳後面,突然傳來一聲悠悠輕嘆。
「這位公子,奴家不曾招惹於你,何必要與奴家為難。」
聲音酥軟柔媚,如佳人慵懶的呢喃,又似情人的低語,引人無限遐思。
僅憑這個嗓音,梁休就可以斷定,說話的人兒一定是位絕色美女。
「是羽卿華小姐的聲音!」
「沒錯,她要出來了嗎?」
「太好了,我已經等了好久……」
真不愧是一群舔狗。
羽卿華才一開口,這群人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
一個個激動不已,紛紛轉身,伸長脖子向著樓上四處張望。
什麼?
動手教訓出言不遜的梁休?
拜託,腦子瓦特了。
教訓一個無足輕重的國公府奴僕,有什麼意思?
多看幾眼絕世美女,她不香嗎?
這一刻,梁休就這麼輕易地被無視了。
少年太子扯了扯嘴角。
忍不住暗罵,一群精蟲上腦的蠢貨。
「出來了,真的出來了,羽卿華小姐……」
這時,樓上軒欄處垂落的帷帳後面,出現了一個窈窕的身影。
修長曼妙,風姿綽約,如傳說中洛神投影,就引得眾人瘋狂歡呼。
哪怕是梁休這種帶著偏見而來的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不得不讚嘆一句,真是極品身材。
「少爺,一會兒她出來,注意多表現,最好能取得她的好感……」
趁著羽卿華還沒現身,梁休撇過頭,準備交代徐懷安幾句。
誰知……
徐家二少,完全沒注意到他說話。
此刻正如眾人一般,抬頭望著樓上那個身影,痴痴呆呆,一副豬哥相。
臥槽,兄弟,你這樣很危險啊。
「回去後,我要告訴魏姑娘,說你在羽卿華面前流口水了。」
梁休不得不把魏子渝抬出來。
還別說,這一招還挺管用。
徐懷安面不改色,吸溜一聲,有袖子擦掉口水。
隨後低下頭,看著梁休一本正經地道:「你看錯了,這不是口水。」
「哦?」梁休眼裡帶著玩味。
「這是我有感子渝遭受的苦難,而流下的淚水。」徐懷安信誓旦旦。
「你的淚水還真神奇,竟然全都從嘴裡流出來。」
「因為,我想品嘗它全部的苦澀,感悟她的一切。」
「你還有感悟?」
「沒錯,生命誠可貴,名節價更高,若為愛情故,二者皆可拋。」
梁休嘴角直抽抽。
算了,跟這種無恥之徒,還是不要說太多的好。
不然被他超過就不妙了。
梁休趕緊轉移話題,囑咐他,一會兒要是和羽卿華搭上話,該如何如何。
徐懷安連連點頭,最後拍著胸口保證,一定不圓滿完成任務。
兩人剛商議完,只聽歡呼如潮水般,突然劇烈起來。
那個帷幔後面,勾人魂魄的身影,終於走了出來。
一身如火焰般的金線繡花襦裙,湖藍色的絲帶挽於雙臂,鳳釵步搖,環佩叮噹。
女子不過十八九歲,卻如謫仙臨塵,身姿縹緲,隱隱顯出風華絕代的氣質。
她蟬鬢高挽,三千青絲如瀑,五官精緻細膩。可謂集天地之靈秀,無一不美。
哪怕是世上最出色的能工巧匠,也雕琢不出這樣的絕世容顏。
如果只是這樣,她最多讓人心生驚嘆,不敢生出褻瀆的心思。
可偏偏,她卻生得一雙狐媚般的眼睛。
這讓她原本的聖潔,陡然一轉,多出了一絲妖嬈和惑人的氣質。
這雙幽深妖冶的眼眸,顧盼之間,秋波盈盈,仿佛能將人的魂魄勾走一般。
按照梁休對美女滿分十分的評價。
這個羽卿華,已經無限接近於十分,比起青玉和蒙雪雁,還要高出一線。
多出的加分項,主要就是她的那雙眼睛。
就連梁休,不經意與之對上,也不禁綺思泛濫,想入非非。
如此看來,這京城第一美女的名頭,倒是名不虛傳。
這樣的絕世尤物,這特麼,誰頂得住啊?
連梁休這種前世閱遍三千光碟的人,都是這種表現,可想而知,其他人會有多瘋狂。
「羽卿華小姐,不枉在下千里迢迢,慕名而來,今日得見芳顏,此生無憾。」
「羽卿華小姐,在下為了這個邀請名額,特意花了一千兩,如今看到小姐,真是太值了。」
「羽卿華小姐,在下是你的仰慕者,數次觀看你的表演,每次都三日繞樑,不知肉味。」
「羽卿華小姐,在下知道你喜歡詩詞,特意為你作詩一首,我吟給你聽……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
眾人此刻早已離開自己的位置,擠在樓梯下面,爭先恐後,對著上面的人兒大獻殷勤。
「諸位貴客有心了,卿華何德何能,讓諸位這般如此。」
羽卿華羅袖輕掩,月眉彎彎,盈盈蹲身,向眾人行了一禮。
她就像天生勾人的狐媚,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帶著魅惑眾生的氣質。
只是簡單一個動作,便讓眾人越發瘋狂。
「哼!這個狐媚子,真會討男人的歡心。」
樓上一處貴賓專用的房間,兩個身影坐在臨窗而坐,正好可以看見大廳里的一切。
如果梁休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在門口撞見的絕美人妖,以及他身邊的那名清秀僕從。
此刻說話的,是那個清秀的僕從。
只不過,她的聲音,卻是珠圓玉潤,正宗的女子聲音。
這兩人,明顯是女扮男裝。
「冬兒,背後非議他人,不是君子所為。」
絕美人妖,不,應該是絕美女子,無奈地看著自家的僕從,淡淡開口。
因為不用再壓著嗓子,女子此刻的聲音,變得清婉柔和,如泉水流淌,說不出的好聽。
「小姐,我可不是君子,奴婢就是小女子。」
名叫冬兒的丫頭,看著狂熱的人群,撅起小嘴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平日裡一個個道貌岸然,如今全都原形畢露,被那狐媚子,勾得魂都沒有啦。」
「誰說的?」
小姐伸出一根,如初剝香菱的纖纖玉指,指著下面:「那不是有一個例外嗎?」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