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錦衣貂裘的少年,說話間,帶著一男一女,氣勢洶洶地衝上王府大門的台階。記住本站域名
「放肆!你等可知,這裡是譽王府?!」
秦鍾望著眼前膽大包天的三人,沉著臉呵斥道。
一旁的蒙雪雁也打量著說話的梁休,冰雪般的俏臉上,浮現一絲疑惑。
儘管孤身來此,確實並非本意,不過,自己什麼時候被強搶了?
譽王府的名頭,當然嚇不住梁休。
只見他撇撇嘴,很是不以為然:「譽王府,很了不起麼?」
接著便不再理會秦鍾,上前一步,走到身披深紅大氅的少女面前。
「蒙雪雁小姐是吧?」
梁休笑得十分熱情,只是一對賊眼,卻老在少女那雙修長的大腿上打轉。
心裡忍不住嘖嘖讚嘆,果然驚鴻一瞥,不及走近細看。
這筆直的曲線,這驚人的彈力……
簡直要了親命!
蒙雪雁皺了皺黑亮的眉毛,後退一步,強忍住心中羞怒,好奇道:「這位公子,你怎麼認識我?」
梁休呵呵笑道:「當然認識,這長安城裡,誰不知道蒙家大小姐,貌若天仙,名滿京城,孤……我認識你,很奇怪嗎?」
少年暗中吐了吐舌頭,還好反應快,差點就把身份暴露。
他可不想現在就和譽王對上。
蒙雪雁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謙虛道:「公子說笑了,要說名滿京城,當屬三大才女才對,如何輪得到雪雁?」
「呵呵,如何輪不上,別的不說,就說你這雙腿……」
梁休突然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我去,怎麼說著說著,老是喜歡跑題!
「咳咳。」
假裝咳嗽清了清嗓子,微笑道:「蒙小姐,實不相瞞,令尊已經將你託付給我,不如,你先跟我回去。」
說完抓起蒙雪雁的小手,冰涼絲滑,柔弱無骨,忍不住心中一盪。
驀然瞧到蒙雪雁呆滯的臉色,少年太子心中,突然大叫一聲不好。
這個時代,和前世古代差不多,講究男女有別。
一個良家女子,絕不會允許,被陌生男人隨便抓手,且視之為輕薄之舉。
可是。
梁休今日醒來後,抓小侍女青玉的手,已經抓習慣了,於是不經意間……
不等梁休放手,蒙雪雁仿佛觸電一般,猛然抽回小手,面帶羞怒地瞪著梁休,冷聲道:「公子,還請自重!」
梁休撇撇嘴,現代人的思維還沒轉過來,心裡也很不爽。
不就摸了一下手嘛,又不是抓你的胸,反應這麼激烈幹什麼?
他有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
正要說話,中年文士秦鍾怒氣匆匆地上來,呵斥道:「放肆,哪裡來的登徒子,你可知,蒙小姐是譽王殿下的貴客?
「你敢輕薄她,就是跟譽王殿下作對,不想找死的話,立刻給蒙小姐賠禮道歉!」
「我賠你妹啊!」
梁休隨口罵道,對於譽王的走狗,他才不會客氣。
「你,你說什麼?!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在譽王府門前撒野……門房,快叫人來!」
秦鍾氣得跳腳,衝著大門裡高喊,決定叫人好好教訓梁休一頓。
蒙雪雁嚇了一跳,趕緊勸道:「秦先生,這位公子縱使不對,讓他離開便是,何必……」
「蒙小姐勿管,此事關係王府的尊嚴,在下絕不能姑息!」
秦鍾抬手打斷蒙雪雁的話,雙眼直直盯著梁休,露出一絲陰狠。
嘩嘩……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梁休探頭往大門裡一看,只見一隊帶刀侍衛,正在一名門房模樣的人帶領下,急匆匆朝這邊趕。
明顯來者不善。
「風緊,扯呼!」
目前可不是和譽王起衝突的時候,梁休給劉安和青玉使了個眼色,一把抓住蒙雪雁,轉身就跑。
輕薄就輕薄吧,總比把這個長腿美女,送進狼窩要強。
誰知,手底下竟傳來一股強力阻攔,硬是沒有拽動。
臥槽!
梁休震驚回頭,這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沒想到力氣比自己一個男人還大!
他這才想起,蒙家是武將門第,說不定蒙雪雁也曾練過武。
「小爺服了,蒙烈你個大老粗,竟然教女兒練武,也不怕把她練成個母夜叉。」
梁休心中破口大罵,同一時間,蒙雪雁冷漠的嬌斥傳來:「登徒子,你再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
「呃……」
梁休暗忖,自己這副小身板,大病未愈,估計不是這小娘子的對手。
眼看王府侍衛就要衝出來,千鈞一髮之際,乾脆豁出去了,對劉安吼道:「給我打昏她,帶走!」
「你……」
蒙雪雁沒想到此人如此大膽,杏眼圓睜,剛準備反制,一股清風突然吹起髮絲,後腦勺一片冰涼,隨即眼前一黑……
儘管是將門之女,但劉安曾有一番際遇,武功之高,遠在蒙雪雁之上。
少年太監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長腿美女打暈在懷裡。
這麼快!
梁休瞪大眼睛,再次刷新了對劉安的實力評估。
心裡暗道,這狗奴才,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偷竊採花一條龍夢想型隨從啊!
不過,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有劉安負責帶上蒙雪雁,梁休頓時輕鬆多了,拉著青玉就往大街上跑。
「給我站住!」
蒙雪雁可是譽王看上的女子,秦鍾可不敢眼睜睜看著她被擄走。
眼看侍衛還差一點距離,只好自己飛撲上去,一把扯住梁休的貂裘,想要阻止他離開。
或許是太用力的緣故,貂裘被掀起來,露出一塊極品羊脂玉佩,上面刻著精緻的盤龍圖案。
大炎國律法,龍形玉佩,非皇家,或御賜之人,不可佩戴,違者以謀反論處,夷滅三族。
「嘶……」
對於皇室用品,有著一定研究的秦鍾,倒吸口涼氣,都快驚呆了。
「你是……」
他想問明梁休來歷,誰知剛一抬頭,迎面就是一隻碩大的拳頭。
砰!
正中眼圈。
「哎喲!」
中年文士慘叫一聲,捂住左眼向後跌去。
好不容易站穩身形,這時侍衛也沖了出來,管他問話,抬頭望向前面,卻哪還有人影。
寬闊的大街上,只剩一片茫茫霜雪鋪地,乾淨得就跟舔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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