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我錯了,一點小事情,就讓我爸過來?不至於吧?」
安季面帶遲疑的看向王淮彪。
若讓她爸知道,自己在江北,招惹到了北爺,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至於?」
王淮彪聲音低沉,「安季,你都快站在北爺頭上跳舞了,還不至於?」
「那你告訴我,什麼才叫至於?」
「啊!?」
「說話!」
王淮彪怒吼。安季嬌軀一顫,埋著頭,不敢吭聲了。
「你們幾個,給我盯住她,如果安季的老子不來接人,就讓這女人,去萍姐的KTV,招待客人。」
王淮彪一甩手,哼了聲,把安季扔給幾名藍衣小弟。
「彪哥,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看住這女人的。」
「不錯。」
一群藍衣小弟,信誓旦旦點頭。
安季聽到王淮彪讓要自己去KTV招待客人,目光也是一紅,歇斯底里的喊道,「王淮彪?你瘋了?」
「你知道我是誰麼?你怎麼敢,敢讓我去風塵會所?」
「你是誰?」王淮彪卻笑了,「安季,看來,你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啊?」
「別說是你。」
「就是你爸,今天得罪了北爺,也難逃其身。」
「北爺想在江北,滅了你們安家,如同捏在一隻螻蟻。」
王淮彪抬起手,對著安季,就是幾耳光。
「王淮彪,低調。」
蘇小北輕聲道,「螻蟻過分了。」
「是,是,北爺教訓的是。」王淮彪大氣不敢喘,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
哪想蘇小北下一句話,卻讓他一陣無語。
「如同捏死雞仔差不多。」
蘇小北風平雲淡的開口。
「蘇小北,你這賤人,你敢說我們安家是雞仔?」
「我詛咒你和你老婆,都不得好死。」
安季張牙舞爪的撲向蘇小北。
可是。
不等安季碰到蘇小北,就讓幾名藍衣男子,給攔了下來,拽住頭髮,就是一頓打。
「北爺,安季和她男人,都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下場,你看……還有啥遺漏麼?」
王淮彪走到蘇小北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擔心。
在場這麼多人,還有其他人不長眼,得罪了北爺。
「方才,有個人往我身上丟雞蛋。」
蘇小北想了下,然後開口。
聽到這話。
那用雞蛋砸蘇小北的中年男子,心頭咯噔一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中年男子剛剛還在想,蘇小北會不會放過自己,哪想,這麼快,就讓北爺盯上了。
「誰?媽比,哪個孫子敢拿雞蛋砸我大哥?」
王淮彪回過頭,對一群找柳詩詩算帳的人呵斥。
「……」
人群鴉雀無聲。
「行,不說是吧?老子馬上調監控,別讓我逮到,不然,哼哼。」
王淮彪說著,就準備讓小弟,去調流星山莊大門口的監控。
「彪哥,是,是我砸的。」
那中年男子一看瞞不住了,就硬著頭皮上前,同時對蘇小北道,「北爺,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的衣服,我賠償,五倍,不對,十倍賠償。」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這中年男子正說著。
王淮彪就走過來,『啪』的兩耳光打下去,罵道,「小赤佬,你媽比的,活膩了是吧?」
「彪哥,對不起,我之前真不知道,這年輕人是北爺。」
那中年男子捂著臉,一個勁道歉。
「不知道還有理了?」
王淮彪活動了下脖子,跟著話鋒一轉,對身後小弟道,「來人,給我安排他。」
「是,彪哥。」當下,三、五名拿著拳刺的藍衣壯漢,把這中年男子包圍起來,開始拳打腳踢。
兩分鐘後。
中年男子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滿身鮮血。
四周的人群,看到這一幕,心裡,都有些慶幸。
好在。
他們之前,沒有用雞蛋,去砸蘇小北,不然可就慘了。
「北爺,可還有遺留?」
教訓過中年男子後,王淮彪又討好的看向蘇小北。
「沒有了。」
蘇小北目光環顧在場人群,然後搖頭。
那些找柳詩詩算舊帳的人,被蘇小北盯著,只覺得背後冰涼。雙腿也在顫抖……
「沒有就好。就好。」
王淮彪笑呵呵道,「那北爺,我們去流星莊園吧,劉思偉那些地頭蛇,已經在等您了。」
「好的。」
蘇小北點點頭。跟著對柳詩詩道,「詩詩姐,我等下,有點事情,要不你先回去吧?」
言盡於此。
蘇小北又看向在場的人群,聲音冰冷,「今後在江北,你們誰敢招惹柳詩詩,就是和我過不去,明白麼?」
「北爺您說笑了,我們怎麼敢和你過不去?」
一婦女討好的道。
「是啊,北爺,這江北江東,可都是您老一人說了算,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得罪您啊。」
其他人也都附和。
蘇小北哼了聲,就打算和王淮彪,去參加江北地下霸主的上任儀式。
「蘇小北,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不想,柳詩詩卻一把,拉住了蘇小北。神色當中,帶著幾分挽留和哀求。
「詩詩姐,那要不這樣,你在流星莊園等等我?一會兒我過去找你?」蘇小北想了下,提議。
「好。」
柳詩詩目光清澈的點頭。
「王淮彪,讓你的小弟,去給柳詩詩開一間別墅,讓她洗個澡,再去準備一套衣服。錢算我頭上。」
蘇小北叮囑王淮彪兩句。
柳詩詩這個樣子,實在太狼狽了,蘇小北都有些於心不忍。
「北爺您說笑了,流星莊園是我的場子,哪能讓您花錢?」
王淮彪連搖頭,同時打了個響指,對一小弟道,「去,把柳詩詩帶到臘梅別墅。」
「好的,彪哥。」那藍衣壯漢應了聲,走到柳詩詩身旁,微笑道:「柳總,請……」
「嗯。」柳詩詩含首點頭,沒有拒絕。
她是打算,先洗個澡。自己身上,都是雞蛋液,粘稠的要死。柳詩詩可不想,等下用這麼狼狽的姿態,去面對蘇小北。
等柳詩詩和蘇小北一行人離開後。
流星莊園外。
陳軍彥等人,面面相覷。
「那柳詩詩,還真是好運氣,居然巴結到了江北新王?」一名和柳詩詩有恩怨的男子,握著拳,心中不甘。
可他再不甘。
也只能妥協,因為在江北,沒有人可以當著蘇小北的面,去找柳詩詩的麻煩,這無疑等於太歲頭上動土,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