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江蘆?」
看到那臉上,有著一道刀疤,脖子上,紋著『馬踏飛燕』圖案的滄桑男子,韓珍芳眉頭,輕輕一皺,低呵道,「你來這幹什麼?出去!」
「韓珍芳,幾十年不見,你就用這態度,和我說話?」
「當初的洛塵龍,見了我,可都沒你這麼囂張啊。閱讀��
馬江蘆吹著口哨,大有深意的道。
當年的他,可是江北市的地下霸主,名震一方。若非洛塵龍結識了柳無忌,這江北的天,還不一定是誰的!
「當初是當初,如今這江北市,早已不是你馬江蘆的天下了,趕緊離開,不然,我可報警了。」
韓珍芳後退兩步,同時取出手機,故作威脅的道。
她當然不歡迎馬江蘆。
幾十年前,對方和洛塵龍,可是死敵。
「報警?」
馬江蘆看到韓珍芳的舉動,卻是笑了,「韓珍芳,你洛家這些年,在江北市,做了哪些勾當,你以為我不知道?」
「有本事。」
「你就報警吧,我倒要看看,警察來了,是先抓你,還是先抓我。」
馬江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韓珍芳,把手機放下吧。你若真報了警,對誰都沒好處。」這時,又一寸頭男子,從馬江蘆身後,走了出來。
這寸頭男子,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襯衣,樣貌平平。
「是你?小趙?」
看到這寸頭男子,韓珍芳微微一愣。
寸頭男子全名叫趙全海。
這些年,一直跟在洛塵龍身後辦事,算是洛家的心腹了,可沒想到,洛塵龍才去世不久,趙全海就和馬江蘆走在了一起?
「小趙,洛家的事情,可是你告訴馬江蘆的?」韓珍芳擰眉質問。
拿著電話的手,此刻,也在輕輕顫抖。
在看到趙全海一剎那,韓珍芳就沒勇氣報警了。因為,這些年,洛家在江北做的違法勾當,趙全海一清二楚。
「不錯,是我。」趙全海也沒隱瞞,如實點點頭,「韓珍芳,識時務者為俊傑,別抵抗了,趕緊把手機放下,否則,惹怒了蘆爺,對你可沒任何好處。」
「這是為什麼?趙全海!我們洛家,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韓珍芳眼紅的咆哮,聲音,也有些歇斯底里。
馬家兄弟對付洛家。
並沒讓韓珍芳動容,因為她早已預料。可是,趙全海背叛洛家,卻是讓韓珍芳心寒。
「為什麼?因為洛塵龍已經死了啊。」
趙全海平靜回答,「在江北,今後只會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蘆爺。我早些棄暗投明,蘆爺尚且會讓我在江北市,有一席之地,不然?等你們洛家從江北消失,我再去追隨蘆爺?可能,連混口飯吃的機會都沒有。」
「韓珍芳,不要怪我。」
「只能說,人生的道路,選擇很重要。」
趙全海說完最後一句話,就再沒開口。
不管如何。
他曾經給洛家辦事,對韓珍芳,洛辭,也是有感情的。不忍看到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難過。
「好,好一個人生的道路,選擇很重要。趙全海,我真是看錯你了。」
韓珍芳一臉失望。
「媽,怎麼回事?誰來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雙目失明的洛辭,聽到母親和別人爭吵,臉色也有些蒼白,可她看不見,只能幹著急。
「洛辭,沒事的,媽媽在,不會讓你受傷。」
韓珍芳安撫女兒一聲,跟著冰冷的目光,瞪著馬江蘆,寒聲道,「馬江蘆,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也沒別的事情,就是過來,和洛家,算一筆舊帳。」
馬江蘆說完,上前兩步,走到洛辭的病床面前。他深邃的目光,在洛辭傾城如畫的臉蛋,緩緩掃過,跟著,臉一沉,對身後的小弟道,「把這女人,給我抓走!」
「是,蘆爺。」
當即,有兩名身上紋著野馬圖案的男子,匆匆上前,抓住了洛辭。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洛辭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疼痛,一個勁掙扎。
「馬江蘆,你放開我女兒!」韓珍芳也眼紅的喊道。
「韓珍芳,不想死,就給老子閉嘴。」
馬江蘆從腰間,取出一匕首,放在韓珍芳的脖子上,輕描淡寫的道,「你呢,也別太緊張,我只是抓你女兒,玩幾天,不會讓她死的。」
「呵呵,失明的女人,什麼都看不到,想來玩起來,才更有意思。」
馬江蘆說完,又伸手,捏了捏洛辭的臉蛋,感慨,「現在的女人,皮膚真是好啊。不像我們那個年代,一過三十,再漂亮的女人,都要變成黃臉婆了。」
「馬江蘆,我殺了你。」
見馬江蘆輕薄自己的女兒,韓珍芳如發瘋似的,撲向馬江蘆。
「滾開。」
馬江蘆反手,啪,一巴掌,扇在了韓珍芳的臉上。
韓珍芳摔倒在地,臉上,有著一醒目的巴掌印。
「你們幹什麼?不許打我媽媽!」
「來人啊,救命啊!」
洛辭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卻能聽到巴掌的聲音,知道自己母親,肯定是被壞人欺負了。
「來人?救命?」
馬江蘆卻是嗤笑的搖頭,「小姑娘,在這江北,老子就是天,你指望誰來救你?嗯?」
其他幾名黑衣小弟,也都戲虐的看向洛辭。落在馬江蘆的手中,還想求救?這不是天方夜譚麼……
洛塵龍死了。
偌大江北,將再也沒有一人,是馬江蘆的對手。
聽到病房中的笑聲,洛辭卻是哭了出來。心頭,瀰漫著懼怕和不安。
她本就什麼都看不見。
眼下,又被壞人輕薄,心裡,都有些陰影。
「哭都這麼漂亮,真是讓人按耐不住了啊。」
馬江蘆笑著伸手,抹去洛辭的眼淚。
「蘆爺,要不,我們直接在病房,把這兩個女人給……」
一小弟湊到馬江蘆身後,指了下洛辭和韓珍芳,壞笑道。
雖然韓珍芳年齡已大。
可也算是美人,而且更加成熟,知性,有韻味。
「在病房?」
馬江蘆舔了舔舌頭,「倒是可以。」說完,他一直手,就準備撕扯洛辭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