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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北同行的商旅,已經在星月山脈,前行了五天時間。再有五天,蘇小北就可以到達冰雪國的境內了。
「我們運氣還挺好。」
「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山賊和強盜……」馬車上,萱盈盈一邊挑逗冰玄蠶,一邊慶幸的說道。
「啾。」聽到萱盈盈的話,冰玄蠶也是附和的應了一聲,充滿靈性。
「咦,你也這麼認為啊?」萱盈盈看著手中的冰玄蠶,猶豫了下,她對身旁的蘇小北道,「蘇小北,這雪蠶和我有緣,若不然,你將它賣給我好不好?」
「賣給你?」
蘇小北一愣,倒是那冰玄蠶,一個勁的點頭。
「……」看到冰玄蠶討好萱盈盈的樣子,蘇小北有些無語。
老實講。
他是想把這重色輕友的蟲子給賣了。
但問題是。
這冰玄蠶來歷很大,又是青冥老祖留下的傳承。若這樣拱手讓人?豈不是太吃虧了。
如果說。
萱盈盈能拿出蘇小北心動的修仙資源,也就算了。偏偏,這少女只是一名凡人。身上,別說修仙資源,怕連靈石都沒有一枚。
「萱盈盈,這雪蠶是我一重要的長輩留下的,怕是沒辦法賣給你。」蘇小北搖頭婉拒。
「這樣啊,那好可惜哦。」萱盈盈低著頭,打量手中的冰玄蠶,有些失落。
冰玄蠶同樣低著頭,一臉失落。
「你失落個屁啊!」
看到冰玄蠶的舉動,蘇小北差點破口大罵。
在靈田空間。
他好吃好喝把冰玄蠶伺候著……
結果呢?這仙界的蟲子,居然一點不領情,轉眼,就投到了萱盈盈的懷抱中。
簡直就是個渣蟲!
「啾!」突然,冰玄蠶在萱盈盈手中,叫了一聲。
蘇小北還以為,這蟲子想反抗自己,正要將其收到靈田空間,讓冰玄蠶自我反省。
可緊接著。
蘇小北眉頭,就是一皺。因為他發現,不遠處的星月山脈里,出現了強盜。
「這冰玄蠶比我發現的都早?」
蘇小北詫異的看向冰玄蠶。想來,應該是冰玄蠶,察覺到了危險,才會出聲提醒。
「看來,這冰玄蠶,除了可以讓我加快修行,還能夠提前預知危險……」
蘇小北若有所思的想到。
跟著就釋然了。
也對。
冰玄蠶好歹也是仙界的蟲子,本事多才正常。若是冰玄蠶什麼都不會?那反而還奇怪了。
「小白,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萱盈盈聽到冰玄蠶的叫聲,連忙關心的問道。
冰玄蠶卻是輕輕搖頭,跟著,他又跳到了蘇小北的手中。張了張嘴,好像在索要食物一般。
「沒有。」
「吃你的星桑樹葉去。」蘇小北冷不丁道。
「啄!」冰玄蠶有些不樂意了,直接一口,咬住了蘇小北的指頭。
「你踏馬的!」眼見自己的手指,浮現出了一層白色的寒霜,蘇小北又氣又無可奈何。
誰讓。
他是冰玄蠶的主人呢?
「別咬老子了。你把我咬死了,誰給你餵食?」蘇小北硬著頭皮,把冰玄蠶從手指上拽下來,然後丟在了靈田空間裡。
到了靈田空間。
冰玄蠶直接朝金陽桑,挪動而去,心滿意足的吃著這珍貴的天地靈草。
「唉。」看到冰玄蠶沒心沒肺的樣子,蘇小北也只能苦笑。
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
怎麼就在青冥遺蹟的火虛山,選了這隻蟲子呢?
「咦,蘇小北,小白真的咬你了啊?」
看到冰玄蠶咬人,萱盈盈也有些意外。在她心中,冰玄蠶可是很可愛的蟲子。
「都告訴過你,這蟲子很兇殘的。」
蘇小北擠出一抹笑容。
而他話音剛落。
咔,身下的馬車,就是猛的一僵,身旁萱盈盈沒坐穩,直接撲在了蘇小北懷裡。
「對、對不起。」萱盈盈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對蘇小北道。
「沒關係。」
蘇小北微笑搖頭。
「發生了什麼?怎麼馬車,突然停下了?」萱盈盈心中不解,走出馬車一看,頓時,這少女的臉色,蒼白如雪。身子也在顫抖……
只見不遠處的星月山脈中。
出現了一群穿著黑衣的強盜劫匪。
「是星月山脈的平江盜?」
萱盈盈認出這些山賊的身份,神情異常難看。
不光是她。
其他商旅中的女子,也都面帶驚恐和害怕。
和其他的山賊不同。
平江盜,那可是星月山脈中的採花盜,不劫商旅中的貨物,反而……只對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下手。
「馬車上的人,都下來。」
前方的官道上,一名獨眼男子,看向百里輝身後的馬車,呵斥道。
「怎,怎麼辦啊?小姐?」
百里輝艱難的回頭,詢問身後馬車裡的素衣女子。
素衣女子貝齒咬著薄唇,猶豫了下,才道,「讓馬車中的人先下來吧。」
她明白。
迎合平江盜,最多讓幾名女子,失去清白。
但若是拒絕的話。
那麼。
整個商旅的人,都要死!
一番權衡之後,聰明人都知道,應該怎麼做出抉擇。
「好的,小姐。」百里輝點了點頭,這才讓馬車中的人下來。
不一會兒。
商旅中的人,都離開馬車,莫約百餘人。其中女子占據了六成,反而男子有些少。
「嘖嘖,這次劫道的女子,長得都不錯麼?」
「應該是冰雪國的女人。」
那獨眼男子的目光,從素衣女子等人身上打量半晌,看向身旁的刀疤男子,拱了拱手,恭敬道,「大哥,還是老規矩,你先選。」
「就她了。」
刀疤男不假思索,指向蘇小北身旁的萱盈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因為整個商旅。
只有萱盈盈的年紀最小。其他的女人,雖長得也漂亮,但年齡過二十了,並沒有那種青澀的感覺。
刀疤男最喜歡的。
就是年齡小的女人。
「那個誰,你,過來!」獨眼男子指著萱盈盈,神色不善,「趕緊來服侍我大哥。」
「我?」
萱盈盈面若死灰的愣在原地,雙腿不斷顫抖,有些不知所措。
蘇小北見她害怕的樣子。
嘆了口氣,對那獨眼男子後,「冰雪國的處境,本就不容樂觀,你們這些人,又是何必欺負這些弱女子?」
正所謂。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蘇小北不明白,凡人何苦為難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