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尾太瞪著方羽,大聲說道:「八木家族的祭祀八木賢在北都被你們莫名逮捕!釋放的當夜,八木家族就慘遭滅門!」
「這件事要是跟你們無關,我松尾太便切腹自盡!」
「你們東日島人別動不動就切腹自盡,有傷大雅。」方羽說道。
宇田川河人看著方羽,雙眼微眯,眼中泛起危險的寒芒,說道:「無論如何,你們北都武道協會都是最有嫌疑的對象,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們的嫌疑來自何處?就因為抓了一下八木賢,又把他放了?」方羽眉頭一挑,反問道,「那你們應該把八木賢當天接觸過的所有人,包括客輪上的人都查一遍,他們也有相等的嫌疑。」
「狗屁東西!你說再多也沒用,今天你們必須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則休想離開!」松尾太怒吼道。
松尾太的聲音相當之大,引起了周圍很多人的注意。
「發生什麼事了?」
「聽說北都武道協會派人過來了,就是齋藤一身旁的那兩人。」
「什麼?他們竟然還敢派人過來?」
周圍傳來一陣議論聲。
「你說話可以小聲一點,沒必要這麼激動。」方羽說道。
此時的松尾太,大腦充血,雙眼泛紅。
他看向方羽的眼神,就像看向殺父仇人一般。
這讓方羽感到很疑惑。
來之前,他還覺得東日島這邊的情況被誇大了。
確實有人會懷疑北都武道協會,但絕不會太多。
可現在一看,情況卻並非如預想般。
眼前的松尾太和宇田川河人,似乎已認定北都武道協會就是兇手。
這不合常理啊。
稍微懂點腦子思考一下,就知道北都武道協會的嫌疑相當低。
根本就沒有動機。
滅掉八木家族和上村家族,對北都武道協會而言有什麼好處?
只是兩個東日島的家族罷了,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花費這麼大的精力,翻洋過海來到東日島將他們滅族?
退一萬步而論,假設北都武道協會要是真做了這件事,根本不會派人過來東日島。
連作秀都不需要。
因為,哪怕東日島有再多的懷疑,甚至手中掌握了鐵證,確定就是北都武道協會幹的……只要北都武道協會不承認,他們就無可奈何!
誰人膽敢到北都找麻煩?
炎夏內不提其他地區,光是北都武道界,就足以碾壓東日島了。
二者之間的差距,用一個天一個地來形容都不為過。
體量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各個層次的武者,東日島都全面落後。
別的不說,光一個北都武道協會的懷虛,就足以讓他們整個東日島發憷了。
總結而言,只要稍微動點腦子想一想,就知道北都武道協會沒有嫌疑。
但眼前的松尾太和宇田川河人……
「我想知道,你們有證據嗎?」方羽不急不慢地問道。
「八木賢在北都被你們逮捕,這就是鐵證!」松尾太說道。
「這也算鐵證?」方羽笑了,說道,「我們為什麼要滅掉八木家族和上村家族?」
松尾太看了宇田川河人一眼,又轉過頭說道:「你們與八木賢有私人仇怨!」
「既然是私人仇怨,為何會滅族?就算滅族,也只是八木家族,為何連上村家族也一起滅了?」方羽問道。
「你們北都武道協會畏懼我們大蛇四家,刻意派人出來滅殺……」松尾太繼續吼道。
「既然我們能輕易滅你們兩個家族,為何又會畏懼你們?」方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在他看來,這個松尾太已經瘋了。
說話語無倫次,一點邏輯都沒有。
跟他交談,方羽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我們可以走了。」方羽對旁邊的鄭澤說道。
「你敢走!?」松尾太吼道。
方羽轉頭看向松尾太,眉頭皺起。
「松尾先生,方大人乃是我們天忍組織的貴客,你不能如此對待……」齋藤一看著松尾太,說道。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混蛋,對待一個外人如此恭敬,對我們這些島內的家族就不聞不問!真是個媚外的狗東西!」松尾太怒罵道。
這句話罵得相當難聽,齋藤一臉色陰沉下來。
「松尾先生,我尊重松尾家族,也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齋藤一沉聲道,「但你若是如此侮辱我們天忍組織,我無法接受。」
「我只侮辱你一人!別給我扣罪名。」松尾太冷笑道。
齋藤一臉色鐵青,顯然憤怒到了極致。
「怎麼了?」
就在此時,旁邊又傳來一道聲音。
眾人轉頭一看,便看到一名身穿白金長袍的老者,走上前來。
見到此人,周圍人臉色皆是一變。
皇室的人來了!
這位是皇室的祭祀,木下松永。
「木下祭祀。」
齋藤一,松尾太,還有宇田川河人,都一同鞠躬行禮。
面對皇室來人,他們必須給出應有的尊重,否則在禮法這方面被記上一筆,不說會有什麼懲罰,但從此名聲就臭了。
木下松永面帶微笑,說道:「我聽見這裡有人在爭吵,便過來看一看,發生什麼事了?」
「北都武道協會派人過來了,我想要把他們抓回去審問!」松尾太說道,「我這種做法合情合理,卻遭到了齋藤一的阻攔!」
木下松永看了方羽和鄭澤一眼,眼含笑意。
「你可有證據?」木下松永看著松尾太,問道。
「不需要證據,他們就是……」松尾太說道。
「既然沒有證據,那自然不能將人帶走。」木下松永打斷了松尾太的話,說道,「你如此行事,與強盜有何區別?」
松尾太神色一滯,想要反駁,卻不敢說話。
木下松永可是皇宮的祭祀,地位極高!
他可不敢與木下松永起爭執。
「看來是沒其他事了,那我們先走了。」方羽說道。
「且慢。」木下松永開口道。
「怎麼了?」方羽看向木下松永,問道。
「我們皇室向來與北都武道協會保持不錯的關係,二位遠道而來……我想邀請二位來參加我們皇室今晚的宴會。」木下松永說道。
「宴會?什麼宴會?」方羽問道。
「定期舉辦的皇室宴會。」齋藤一轉頭對方羽說道。
「這樣啊,那得看鄭澤大人的意思。」方羽看向鄭澤。
鄭澤看著方羽的臉色,答道:「我們得看情況,今晚要是有空閒時間,必然會前去。」
「好,那我今晚就在宴會恭候二位了。」木下松永說道。
「走吧。」
方羽和鄭澤,還有齋藤一轉身離開。
松尾太盯著方羽的背影,臉上露出戲謔的冷笑。
在他看來,這兩人已經成為他們的玩物了。
木下松永看了松尾太和宇田川河人一眼,臉上浮現一絲隱晦的笑意,轉身離去。
……
車上。
「本來藤原大人想要跟你們見一面,但他昨日有急事離開了,所以今日沒法見面……待他明日歸來,我再帶二位與他見面。」齋藤一說道。
「好的。」鄭澤答道。
一個小時後,轎車駛回到城市區域。
齋藤一已經安排好住所,是一棟單獨的兩層樓的小別墅。
「二位有任何問題,隨時通知我。」齋藤一說完,便離開了。
方羽和鄭澤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四名隨從站在外面。
「感覺如何?」方羽看著鄭澤,問道。
「什麼感覺?」鄭澤疑惑地問道。
「今天的情況。」方羽說道。
鄭澤遲疑了一下,說道:「感覺大蛇系另外兩家對我們怨念頗深,但天忍組織和皇室這邊,對我們的態度倒是很好。」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方羽問道。
「呃……就按老師所說,不理會其他聲音,今晚參加完皇室的宴會,明天就返回北都。」鄭澤想了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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