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一道光芒從天而降。
就落在真霆和晟天的前方。
這把他們兩個嚇得身軀猛地一抖！
方羽來到了小世界。
看到這兩個傢伙的神色，他眼神微動，內心瞭然。
果然，這些頂層大族的嫡系，承受能力就是很薄弱。
不管血脈有多強，不管實力如何……終究沒有真正吃過苦頭。
這種落入到死敵手中的事情，更是不可能經歷過。
畢竟，神族在仙界內，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對手了。
更何況是他們更加尊貴的至高神族成員？
「這段時間思考得怎麼樣？」方羽開口道，「這麼長的時間，應該足夠你們把知道的事情整理好了吧？」
真霆和晟天都還有些恍惚，睜大眼睛看著方羽。
「忘了？我要你們提供關於太始神帝，以及那些神皇的所有情報！」方羽冷聲道。
「是！是！我知道！我現在就說！只要你能放我離開……」晟天回過神來，急聲說道。
他的聲音都在發抖，眼中滿是哀求。
「放不放你們離開，取決於你們提供的情報的價值。」方羽淡淡地說道，「要是沒什麼價值，憑什麼換取你們的自由？」
「一定有價值！一定！」晟天甚至想要給方羽磕頭。
只是目前他根本沒能力完成這個動作，只能癱坐在原地。
「那就開始吧，先說說你們的母親……太始神帝。」方羽眯起眼睛，看著晟天，說道，「把你所知道的關於她的情報，全部說出來。」
「是，是這樣的，是這樣的……」晟天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情緒過於激動，聲音都在顫抖，有些語無倫次。
「嗙！」
方羽一腳把晟天踹飛出去。
晟天慘叫出聲，痛苦萬分地倒在數百米外的地面上。
「你先來，他需要冷靜一下。」方羽看向另外一側的真霆，說道。
真霆表現得更為冷靜。
即便看到方羽出現，也只是低下頭，似乎一直在思索。
「你剛才說太始神帝是我們的母親……其實並不準確。」真霆抬起眼，看向方羽，說道。
「哦？你們不都是太始一脈的嫡系成員麼？太始神帝不是你們的母親，難道是你們的父親？」方羽挑眉道。
「我們只是陛下通過其血脈與神力，孕育而生的靈嬰。」真霆答道，「從輩分而言，我們與陛下差得不止一輩。」
「原來如此……但不都一樣麼？」方羽皺了皺眉，說道，「就算是靈嬰，說是母親也很正常。」
「不，陛下嚴令禁止我們將其稱為母親……」真霆搖頭道，「在至高神族內，陛下就是陛下，誰也不配與陛下有親近的關係……」
「即便內心認為陛下是母親，也萬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在公開場合下表露……」
「這麼嚴格啊，也是，要我有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廢物後代，我也不願意讓你們稱我為爸爸。」方羽譏諷道，「多丟臉啊。」
對於這樣的譏諷，真霆自然不敢反駁。
「還有別的麼？」方羽問道，「我需要知道太始神帝目前所在，在做什麼，以及，她有什麼目標。」
「陛下應當一直都在我們神域當中，至於在做什麼……我真的不清楚，多年前她就不露面了，至高神族內，或許只有神皇能面見她。」真霆搖了搖頭，答道，「陛下的目標……我們這種層次，不可能知道。」
方羽摸著下巴，皺起眉頭。
就真霆這些回答，沒什麼價值。
不過，從太始神帝當下的高度而言，真霆所言倒也是正常的。
一位巔峰仙帝在做什麼，怎麼可能被知道？
「我聽聞太始神帝曾經栽種過一棵樹，稱為悟道神樹。」方羽又說道。
「是。」真霆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他沒想到方羽居然知道這一點。
不過，想到方羽的實力，先前或許就有至高神族成員栽在其手中，知道這事情也不奇怪。
「在悟道神樹後，有一片禁區。」方羽繼續說道，「聽說你們的太淵先祖，就被困在這個禁區當中？」
真霆臉色變了，答道：「這……的確存在這個傳聞的，但是……」
「沒有驗證？」方羽問道。
「因為那片禁區誰也不能踏入，因此不可能驗證這一點。」真霆答道。
「那你感覺這個傳聞是真的麼？」方羽眯起眼睛，問道，「你對太淵有多少了解？」
「太淵先祖……是陛下的兄長。」真霆咬了咬牙，答道。
他意識到，方羽對至高神族內部情況的了解，比他預想的要多。
這種情況下，他不能說半句謊言。
否則，一旦被方羽識破，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神族內有些傳聞……是太淵一脈的後代放出的，他們認為太淵先祖死於陛下之手，但是……」真霆頓了頓，說道，「我不認為那是事實，那不過是太淵一脈後代對現狀不滿的杜撰。」
「陛下根本沒有必要殺死太淵先祖，陛下的天賦原本就遠遠高於太淵先祖。」
「若陛下殺死了太淵先祖，那就不可能還有太淵先祖被困在禁區當中的傳聞出現了……陛下更不會任由那些傳聞外泄。」
「你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點道理。」方羽點了點頭，說道，「但如果太始神帝沒有殺死太淵，那太淵因何被困在禁區當中？」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過去的事情……我們不了解，也沒有辦法了解。」真霆答道。
「好吧，關於太始神帝，你還有沒有要補充的情報？」方羽問道，「你多說一些，活命的機會就更大一些。」
「陛下……太多年沒有出現了，我只知道，她在多年前就已經達到巔峰造極的程度，一念之間，便可摧毀現有的一切……」真霆說著，眼中浮現出敬畏和恐懼之色。
「摧毀現有的一切？什麼意思？」方羽問道。
「即是一念生滅……陛下的力量，足夠摧毀當下仙界乃至於下層位面的一切。」真霆答道，「誰也不是陛下的對手。」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似乎忘記了眼前站著的是方羽。
「真的麼？」方羽直直地看著真霆。
真霆這時才回過神來，抖了一下，低下頭去。
「我不信。」方羽笑道，「即便太始神帝真的有這種力量，也不可能做到摧毀一切。」
真霆不敢說話。
「好了，既然太始的事情你說不出多少，那就說說那些神皇吧。」方羽說道，「你們至高神族內，一共多少位神皇？」
先前在天運子那裡，方羽聽到的說法是三皇。
也就是至高神族內，有三位神皇。
但天運子畢竟只是神族的成員，而非至高神族的成員，了解未必那麼深。
而且那時候方羽也找盅易問過了。
盅易回答是三皇是三皇，並不代表至高神族只有三位神皇境。
「你問的是神皇境的數量麼？」真霆反問道。
「對，神皇境有多少個？」方羽問道。
「或許……會有十五位神皇境？或者更多。」真霆想了想，答道，「但若你問的是會主持神庭的神皇，那就是四皇。」
「四皇？可我之前聽到的說法可是三皇啊。」方羽皺眉道。
「三皇的說法，的確也是事實。」真霆看了方羽一眼，答道，「但神庭早期，一直由四皇所主持。」
「到了後期，東皇，御皇，砂皇，他們三位比較多在神庭露面，因此逐漸稱他們為三皇。」
「那還有一皇呢？叫什麼？」方羽問道。
「還有一位是道始皇，在神皇當中，他的資歷最老。多年前，他也會主持神庭，但露面越來越少。跟其他幾乎不露面的神皇一樣，或許是觸碰到了更高層級的契機，因此選擇閉關悟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