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陳洛的獨棟別墅。
韓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頭低下,眼神思索。
兩名宗師站在他的身後。
片刻後,他聽到一陣腳步聲,臉色微變,立即站起身來。
「陳洛少爺……不,應該稱呼你為陳聖者了。」韓琦微微屈身,給陳洛行抱拳禮。
陳洛面無表情地掃了韓琦一眼。
韓琦只覺一陣冷意從腳下升起,如墜冰窟!
只是隨意的一眼,他卻感到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一般!
這就是武聖的威勢麼?
韓琦甚至無法與陳洛對視,只得低下頭,看著地面。
想起兩個月之前,他還能跟陳洛談笑風生,二者平起平坐。
而如今,陳洛已經貴為武聖,實力遠超他一大截不說,就連地位也不在一個等級了。
陳洛現在的地位,能在陳家排到第一!甚至在整個淮北武道界,也沒人敢壓他一頭!
這就是天賦之間的差距。
短短兩個月之間,韓琦與陳洛之間的距離,就被拉開到一個難以追趕的地步。
「你,找我何事?」陳洛緩步走到沙發前坐下。
韓琦跟著坐下,醞釀片刻後,擠出笑容說道:「不知道陳聖者有沒有聽說過霜寒宮?」
陳洛蹙眉,說道:「沒聽說過。」
「這是淮北的一個武道宗門,這個宗門比較獨特,只招收女弟子……」韓琦介紹道。
「說重點。」陳洛打斷了韓琦的話。
韓琦面容一滯,說道:「是這樣的,如今淮北所有宗門都附屬在各個世家麾下,只剩下霜寒宮還保持著獨立。」
「所以呢?」陳洛看向韓琦。
「我們韓家其實已經去霜寒宮與她們的宮主蘇冷韻交涉過兩次,但每一次的結果都失敗,蘇冷韻的態度相當堅決,不願成為任何世家的附屬。」韓琦說道。
陳洛有些不耐煩了。
他根本就不在意這點小事。
韓琦察言觀色,看出了陳洛的不耐,連忙說道:「尤其在第二次去的時候,我的弟弟韓天宇,被打成重傷……也是從那時起,我們才知道一件事情。」
「霜寒宮的蘇冷韻,跟方羽交情頗深。」
聽到方羽的名字,陳洛神色立即發生變化。
他看向韓琦,眼神變得冰冷,開口道:「你說的方羽,可是那個當初在白川山見過,之後又殺死鄭言的方羽?」
「是的。」韓琦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答道,「正是因為忌憚方羽的存在,我們遲遲不敢對霜寒宮動手。」
陳洛靠坐在沙發上,眯眼看著韓琦,說道:「你把這件事告訴我,目的是什麼?」
「最近方羽出現的頻率很高,昨晚我參加一場交流會,又見到方羽跟諾德王室的王子起衝突,把那對王室兄弟打成重傷,而後飄然離去……」韓琦觀察著陳洛的神色變化,說道。
但除了冰冷而凌厲的氣息以外,陳洛並沒有表現出異樣的情緒。
「陳聖者,現在這個方羽極其囂張,不僅死保霜寒宮,還在各處惹事生非,根本沒把各大世家放在眼裡。」韓琦繼續加把火,說道,「當然,方羽連鄭言都能擊敗,如今整個淮北武道界能壓他一頭的,除了那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以外,恐怕就只有陳聖者您一人了。」
聽到這裡,陳洛看著韓琦,嘴角勾起傲然的笑意。
「韓琦,我很清楚你在想什麼。」
陳洛站起身來,眼神睥睨而不屑。
「我與方羽之間終有一戰,不需要你在這裡煽風點火。」陳洛寒聲說道,「我終究會站在巔峰,在此之前,所有阻撓在我前進道路上的敵人,我會一一清除乾淨。」
「你提起的方羽,還有烈焰山脈上的道天,還有那個蒙面人……一切強者,都會成為我重返巔峰的墊腳石。」
「韓琦,你耍的這點小聰明,太幼稚了。甚至讓我覺得,你是在侮辱我,把我當成沒腦子的傻瓜。」
陳洛看向韓琦,眼神閃爍,泛起陣陣駭人的凶光。
韓琦心頭咯噔一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陳洛的氣息突然爆起,強大到令人窒息!
「你想幹什麼!?」
韓琦身後的兩名宗師反應迅速,臉色一變,大吼道。
陳洛冷冷地掃了一眼這兩名宗師,伸手一拍。
「砰!」
一聲悶響,兩名宗師噴出一大口鮮血,橫飛而出。
其中一名宗師頭顱轉了個三百六十度,氣絕而亡。
另一人重重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然失去呼吸。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巴掌,瞬間滅殺兩名宗師!
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陳洛看著韓琦,臉上露出嗜血的微笑。
此時的韓琦,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所浸透!
他怎麼也想不到,今天來一趟陳家,本想挑起陳洛與方羽之間的鬥爭,卻反倒讓他自己落入險境!
他更沒有想到,陳洛竟會突然翻臉,並且動手,絲毫不顧及韓家的存在!
「啊……」
施加在韓琦身上的威壓越來越重,直至讓他難以呼吸,發出痛哼。
「噗!」
韓琦立即跪伏在地上,顫聲說道:「陳聖者,請您原諒我,是我自作聰明……」
陳洛看著渾身顫抖的韓琦,微笑道:「以後,你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晃了。你跟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你連成為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明白嗎?」
陳洛的語氣中,夾雜著殺氣。
韓琦恐懼到了極點,說道:「明,明白了。」
「滾出去。」陳洛冷聲說道,施加在韓琦身上的威壓瞬間撤去。
韓琦頓時感到渾身一陣輕鬆,連滾帶爬地跑出大門。
陳洛看著韓琦的背影,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
在重回元嬰期之後,韓琦這種跳樑小丑在他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一隻手指頭就能按死。
兩世為人,活了一千多年,他對人性的了解已到極致。
韓琦自以為是的計謀,在他眼中幼稚無比,一眼就能看穿。
不過韓琦提到的霜寒宮和蘇冷韻,還是被陳洛記在心中。
方羽是他的死敵。能讓敵人難受的事,他當然要做。
「霜寒宮……待我把其他的事情處理好,就拿你開刀吧。」陳洛冰眸之中,泛起嗜血的光芒。
……
陳家發出的宴席邀請函,和武道大會的通知,都已通告天下。
各個地區,尤其是淮北地區的武道世家,都陷入了熱議。
陳家的宴席是在預料之中的,畢竟家族中出了一名武聖,的確值得慶賀,同時讓各大世家的人表明誠意和站隊。
但武道大會在同一日舉辦,就讓各大世家感到難受了。
按照往屆,武道大會會在十月份到十一月份期間舉辦。
而陳家卻硬生生將它提前兩個月,跟那一場宴席同一日舉行。
淮北武道大會規定只有二十歲到三十歲這個年齡段的武者可以參加,實際上就是各大世家年輕一代的比拼。
陳家這麼做的目的很明顯。
擺明要立威,而且還要踩著他們各大世家的青年才俊立威!
對於各大世家來說,這就是一個壞消息。
武聖境界的陳洛,在這個年齡段怎麼可能有對手?
他們讓家族的年輕武者參加武道大會,不就是送到陳洛臉上被虐麼?
萬一遇到陳洛,他們家族未來的核心可就遭殃了!
但武道大會又不得不參加,牽連諸多,包括武道協會的分紅,還有之後四年淮北武道世家的座次排名……
因此,即便知道這屆武道大會只是為陳洛登頂做綠葉,各大世家還是在認真討論參加武道大會事宜。
整個淮北武道界,從陳洛出關開始,就陷入沸騰當中,即便已經過去一天,熱度仍未減退。
這個時候,方羽還在公寓房間的書桌上,一遍一遍地演算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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