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妙依感覺胸口都要爆炸了,向方羽投去求助的眼神。
只要方羽允許,她就得教訓這個小鯉魚一頓了。
「其實儲物空間裡的環境還是不錯的。」方羽給寒妙依傳音道。
聽到這話,寒妙依內心一緊。
她知道……這句話是警告!
她還是得忍耐,否則就得回儲物空間待著!
寒妙依只能再次將怒火吞回到肚子裡。
「明明我跟主人待在一起的時間更長,這個鯉魚精憑什麼這麼囂張!?」寒妙依咬著牙,心想道。
方羽見寒妙依再次冷靜下來,這才回過頭去。
之所以警告寒妙依,倒不是他更喜歡小鯉魚或是什麼別的原因……只是他必須要讓寒妙依學會如何忍耐。
在這個前提之下,絕大多數情況之中,他都不會順寒妙依的意去做事。
「妙依妹妹挺可愛的。」小鯉魚對方羽說道。
「還好。」方羽答道。
「小黑,認真地說……在這北荒內,祖家的勢力還是很大的。」小鯉魚小聲道,「要是放在平常時候,我當然不怕那個傢伙,可現在我畢竟……畢竟是偷偷跑出來的,萬一真遇到祖天,可能會引來巨大的麻煩。」
「所以……你需不需要稍微偽裝一下氣息和外形呀?」
「沒事,我現在的模樣,祖天認不出來。」方羽答道。
「那就好。」小鯉魚點了點頭,不再過問此事。
「咻!」
三者以極快的速度前行,掠過一座座高山,跨過一片片平原。
其中也經過了一些有修士氣息的區域。
有的是某個勢力,有的則是一些修士集中的交易區。
只不過,方羽一行完全沒有停下,而是繞過這些地方,繼續朝著小鯉魚指引的方向前行。
……
虞家,書房。
在小鯉魚跟著方羽離開後沒多久,又有一道身影來到了書房。
從體型來看,也是一名男修。
他緩緩走到了書房的中心,也就是書桌所在的位置。
從面容來看,這名男修與小鯉魚非常相似,相當俊秀。
他看到空蕩蕩的書桌,一雙劍眉皺起,環視四周。
偌大的書房內安靜到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可聽聞。
顯然,小鯉魚已經不在書房裡了。
男修站在原地,劍眉緊蹙,思索了片刻後,轉身快步走出了書房。
……
「小黑,你覺得我家裡那些長輩什麼時候會發現我跑了呢?」
前往那座山的過程中,小鯉魚突然轉頭問方羽。
「應該挺快會發現吧。」方羽答道,「然後他們會在全北荒範圍內找你。」
「不至於,他們只會不斷地讓我回去。」小鯉魚說著,手中取出了一塊白金令牌。
這塊令牌跟她給方羽的那塊非常相似,但又有些許的不同。
上面似乎還多了一道明顯的印記。
類似於一片樹葉。
這或許是虞家的標記。
「為了不讓他們煩我,我得把這個東西……」
小鯉魚手一松,那塊閃爍著白金光芒的令牌就往下墜落而去。
再加上她正處於高速飛馳的狀態,眨眼間就遠離那塊令牌了。
「你就這麼扔了?」方羽挑眉道,「你遲早都得回家的,就不怕到時候被重罰?」
「無所謂。」小鯉魚答道,「最多不就是被責罵嘛,我早就習慣啦。而且這次我可以在外面玩很久,由於現在的形勢,他們肯定不會大張旗鼓來找我的,否則只會讓我更加危險。」
「你哥跟宇弓世家那位大小姐的聯姻要是真成了,你難道也不會去參加那場喜宴?」方羽問道。
「不會。」小鯉魚堅定地答道,「我跑出來除了為了玩,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避開那場喜宴!」
「你就這麼討厭你哥?他對你做了什麼?」方羽問道。
「他……總之我就是討厭他!我希望他去死!」小鯉魚沒有正面回答方羽的話,反而眼眶隱隱泛紅,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樣的反應,讓方羽眼神微微閃爍。
從他見到小鯉魚開始,就沒見過小鯉魚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和以這樣憤恨的語氣說話。
看來小鯉魚與其哥哥之間有巨大的裂痕,並不是簡單的討厭或是反感。
「對了,小鯉魚,到時候你跟我去見個修士吧。」方羽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道。
「嗯?跟誰見面?」小鯉魚抹了抹眼角,問道。
「虛戒,你認識麼?」方羽問道。
「虛戒?虛家的那個?」小鯉魚問道。
「是的,我之前找他幫了個忙,而報酬就是讓你跟他們見一面。」方羽說道。
「當然可以。」小鯉魚答應下來,說道,「小黑你這次幫我逃出家門,我也得好好報答你,這些都是小事。」
「那就行了。」方羽說道。
又飛馳了一段時間,方羽的視野範圍內,總算出現了一座山。
「快到了哦。」小鯉魚說道。
方羽眯起眼睛,盯著前方那座高山。
雖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通過神識……他已經看清楚了這座山的外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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