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辦法。」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夜歌的語氣中帶著嘆息。
「你在我之前就與塵燁見過面，當時的他身上存在異常麼？」方羽問道。
夜歌看著塵燁，似乎有點走神，並沒有回答方羽這句話。
方羽眼神微動，又問了一次。
「……沒有。」夜歌深吸一口氣，答道，「塵燁從來沒有……任何異常，他對於羽化門的忠誠絕對真實……這一點毋庸置疑。」
說到這裡，夜歌轉頭看向方羽，鄭重地說道：「方掌門，你要相信塵燁……他絕沒有做過對不起羽化門的事情。」
夜歌略微反常的情緒和話語，讓方羽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頭道：「我當然相信塵燁。」
聽到方羽的話，夜歌似乎鬆了口氣，再次轉頭看向塵燁，眼神中充滿難以掩飾的悲傷之色。
「這種情況很難處理，但我想……還是有辦法的。」方羽說道。
夜歌搖了搖頭，低沉地說道：「沒辦法了……」
「你知道他為何會這樣麼？」方羽眯眼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夜歌神色一滯。
但他很快轉過身，看向方羽，說道：「我……不知道。」
「夜歌，我感覺你有不少事情瞞著我。」方羽眼神微動，說道，「其實沒必要，如果你知道相關的情況，完全可以告訴我，然後我們再一起想辦法，你要是什麼都不說，我確實很難……」
「方掌門……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夜歌面露苦澀，說道，「請相信我，等所有事情都落幕了，我會跟你說明一切。」
「……好吧，我等著那一天。」方羽深深地看了夜歌一眼，說道。
「掌，掌門！邀，邀邀請函來了！」
這時，後方傳來徐嘉路焦急的聲音。
方羽立即把塵燁收回到儲物空間，轉頭看向後方。
徐嘉路正跑過來，滿臉都是震駭。
「我說過很多次，你別總是一驚一乍的……」方羽無奈地說道。
「掌，掌門，你快看前面……」徐嘉路滿頭大汗，轉身指著外面。
方羽微微皺眉，順著他指向的位置望去，眼神微變。
一旁的夜歌，同樣眼神一凜。
只見在羽化門的南邊，島嶼之前，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光幕。
這道光幕邊緣如同正在燃燒的紙張，綻放陣陣金色的光芒。
而在光幕之中，就是兩行大字。
「擂台已搭建好，此戰將於全星目睹之下舉行。勝者，贏得一切。敗者，失去一切。」
「可來，可不來。」
「由你選擇。」
光幕的內容，就是這麼一段話。
而意思也很明顯，說是邀請函……更像是挑釁。
方羽本來就已經快要完勝二十四大族了，只不過收尾的時候，被無盡領域把人給帶走了。
如今，仍要收尾。
因此，這一戰……方羽是不可能不參加的。
不管無盡領域和至聖閣有何目的，他都得前往。
「掌，掌門……這一看就不對勁，他們哪來的底氣舉辦一場全星關注的擂台戰？明顯有詐！否則，他們會一敗塗地，而且是在整個大天辰星的目睹之下！」徐嘉路在一旁說道，「我們可不能輕易中計啊！」
「有詐，詐在哪？」方羽面露微笑，問道。
「他們也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方兄你要面對的對手，很可能不是原來那批……」懷虛也從一旁出現，沉聲道。
「無妨，最好把所有強者都安排過來，我一併收拾乾淨。」方羽說道。
「你現在怎麼這麼莽了？」
這時，紅蓮也出現在方羽的身前，黛眉緊蹙道，「明知道前面有陷阱，為何還要踩上去？」
「很簡單，因為我無敵。」方羽淡淡一笑，答道，「可能你聽起來覺得很狂妄，但目前而言，這是事實。」
「還是得謹慎行事。」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一臉凝重的施元，從遠處飛來，很快到達方羽的身前。
「無論是無盡領域，還是至聖閣，都不是等閒之輩。」施元說道，「他們這麼做，用意絕對不像表面這麼簡單。」
「那要怎麼做？難道不參加這場擂台戰？那就沒辦法解決掉那些大族的掌權者了啊。」方羽攤手道，「我們對無盡領域了解太少，這次參戰，還能更多地了解一下它們的來路，這是一件好事。」
聽聞此言，在場眾人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
「不用再猶豫了，就這麼決定了，我會參加。」方羽看向前方的光幕。
「噌！」
這時，這道巨大的光幕忽然轉變。
上面顯現的文字，也隨之改變。
「中原界，至高武台。」
很顯然，這就是擂台戰的準確位置。
「中原界位於四大域的中心，屬於無主之地，至於這個至高武台……沒有聽說過。」施元皺眉道。
「應該是它們臨時搭建的。」方羽說道。
「臨時搭建……」夜歌眼神閃爍。
「現在就出發，就算是鴻門宴也無所謂。」方羽淡淡地說道「反正這一次，要把他們全宰了。」
……
中原界，是位於四大域中心的無主之地。
它的疆域並不大，直徑不超過五萬里，荒無人煙，只是一片未曾開墾的原始平原。
而這個地區，算是大天辰星最中心的地點。
此時此刻，在中原界的上空，大概五百米左右的位置，懸浮著一座巨大的比武台！
這座比武台之前並不存在，是今日才出現的。
這便是……至高武台。
比武台相當之大，四周還環繞著觀眾席，看起來極為正式。
此刻，觀眾席上還沒有觀眾。
但比武台上，卻站著十八道人影。
這些人身披各色長袍，體型不一，面容極其可怕，雙瞳泛著漆黑的光芒。
但他們身上都散發出駭人的冰冷氣息。
這些如同怪物般的存在……便是今日擂台的主角。
來自各大族的最高掌權者。
他們……都服下了天魔之血。
此時，這些魔化的掌權者釋放出陣陣殺意，體內的法能更是劇烈涌動，似乎隨時都會忍不住動手。
……
在遙遠的位置，亭中的天主的視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魔化後的大族掌權者。
哪怕這麼遠望去，他都感覺到渾身發涼。
這些傢伙……太可怕了。
「聖主，他們能誅殺方羽麼？」天主問道。
「能誅殺最好，但如果不能……也無妨。」聖主語氣中帶著冰冷的笑意，「畢竟今日，方羽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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