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收凡人？
聽到方羽的話，塵燁和牧輕然面露不解之色。
每個宗門招收弟子都要設考核，就是為了測出弟子的修煉天賦，從而決定是否招收。
可就方羽的說法，他似乎不看重修煉天賦？
這並不符合常理。
沒有修煉天賦或修煉天賦較差的人，相比起那些修煉天才……一前一後，成就相差極大。
不過，方羽是掌門，他說了算。
哪怕感覺不妥，塵燁也沒有多說什麼，無條件信任方羽。
「現在人確實還不夠多，再等一會兒吧。」方羽說道。
此時，台下仍在嘰嘰喳喳，議論聲四起。
萬道閣的全城通報，讓天瓏城內越來越多的人往中心廣場而來。
其中包括普通老百姓，但也有一些修士。
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城內一些大家族的修士也來到中心廣場。
慢慢地，中心廣場上便人山人海，人潮擁擠了。
「現在就差不多了。」
方羽站起身來，神識擴散，給整個中心廣場傳音道：「大家好啊，我是羽化門的掌門方羽。剛才萬道閣的通報你們也都聽到了，我們羽化門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招收一些弟子回去。」
中心廣場原本人聲鼎沸，但方羽的聲音經過神識，還是能讓在場每一個人都清楚的聽到。
這時，整個廣場立即安靜下來。
上萬道視線，聚焦在方羽的身上。
「有關羽化門的事情，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我就不再贅述了。」方羽繼續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們，羽化門未來會再度成為大天辰星的第一宗門，就跟它目前的稱號一樣，無敵。」
「所以，你們誰的家裡要是有想要修煉的小孩，可以讓他加入羽化門。」
「日後，他們就是大天辰星第一宗門的弟子，光宗耀祖。」
說完這番話，方羽就面帶微笑地看著下方的人群。
而此時，人群都在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
「第一宗門？他在做夢呢？」
「就是，他以為他是霸天聖尊呢？還無敵宗門，吹得到挺厲害，可惜……時代已經變了。」
「這傢伙現在就是在重複霸天聖尊當年的事情，又開始高調了，這恐怕是一個輪迴啊……」
各種議論聲傳入方羽的耳中，其中不乏嘲諷，戲謔，還有看衰的言論。
方羽面不改色，就站在高台上。
「我再說一句，在場很多人都是普通凡人，家中小孩同樣是凡人，世世代代傳下去，還是凡人。」方羽開口道，「其他宗門不會招收沒有修煉天賦的孩子，但我們羽化門卻沒有這個限制。」
「好好想想，這可能是你們幾代人唯一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我們羽化門在天瓏城招收弟子，就只有這麼一天的機會。一旦錯過，日後便不再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你們要好好考慮。」
說完，方羽便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
下方安靜一會兒後，再次響起熱烈的議論聲。
不少凡人神色都有點興奮，顯然被方羽這番話打動了。
的確如此。
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家的小孩，修煉天賦極低，哪怕是十級宗門都不願意招收，一輩子都只能當凡人。
而且，他們雖然大多是凡人，卻也知曉羽化門曾經的輝煌。
當年的羽化門，可是被稱為人族的象徵與榮耀，威震整個大天辰星的存在！
雖然後來因為各種事情而落魄，但如今確實出現了復興的跡象。
他們這些凡人家裡的小孩進入羽化門後，若是好好修煉，說不定真能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
討論聲越來越大，很多人都意動，想回去把自己家的小孩帶過來了。
高台上，牧輕然黛眉緊蹙，靠近方羽，小聲問道：「你……真的要招收天賦平平的孩子為弟子麼？我覺得沒必要這麼急切吧。」
「我曾經引導過兩個孩子踏上修仙之路。」方羽說道，「其中一個修煉天賦極高，另外一個修煉天賦普通，甚至可以說比較差。」
「你猜猜結果如何？」
牧輕然美眸閃動，答道：「你想說修煉天賦平平的那個人比修煉天賦極高的那位走得更遠？」
「對，最終修煉天賦高的把自己玩廢了，修煉天賦較差的那個……反而成為了我們所在位面多年以來又一個飛升上位面的修士，比我飛升得還早，我現在都還在找他。」方羽說道。
「可是……這畢竟是個例。」牧輕然小聲道。
「是的，我舉這個例子，並不是想說明天賦高一定就會把自己玩廢，也不是說天賦低成就反而會更高……我的意思是，修煉一途，天賦絕不是最重要的一環。最重要的……還是個人的努力和意志。」方羽說道，「而且，羽化門在我手上跟其他宗門不同。我可以因材施教，要是正常修煉實在沒天賦，那就去煉體，成為體修。要是天賦較高，那就雙修。」
聽到這番話，牧輕然眼神微變，不再言語，往後退去。
此刻，下方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很多人已經在往外擠，想要回家把小孩帶來。
「咳咳，用巨大的生命危險來換取觸不可及的希望，正常人都不應該這麼選擇吧？」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徹中心廣場。
這是直接用靈氣擴音的聲音，讓人的腦袋轟的一聲，身軀一震。
廣場再次變得安靜。
「在場這麼多人，可能很多人不了解羽化門目前是個什麼狀況。」那道聲音繼續傳出，「現在，我告訴你們，這個宗門目前一共就四人，台上的五個人還有一個不是羽化門的人……一個四個人的宗門，哈哈哈……很多人家庭成員都不止四個人吧？」
「還有，人少就算了，羽化門現在又幹了什麼事呢？他們為了報復，接連對八封神宗和真武體宗出手！當然，不可否認他們還是有一點實力，成功完成了報復。」
「可我得提醒你們，當年對羽化門出手的宗門裡，像八封神宗和真武體宗這些在你們看來很厲害的宗門，根本排不上號。」
「只是報復了幾個小宗門，就如此高調地想要復興，想要重振……顯然沒把那些真正強大的仙門放在眼裡，這是無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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