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谷,位於臨沂縣東北邊境。
其邊境和莒縣接壤。
在葫蘆谷靠近莒縣的一段,也就是寬闊位置,兩側是起伏的山林。
山下的官道開闊,少說是二十丈左右的距離。
山林中,有一支軍隊藏著。
赫然是王奇一行人。
王奇躲藏在山林中,得虧如今還不到五月,天氣暖和,山中也不悶熱,即便有蚊蟲,但也不至於像六七月時那麼多。
躲藏在山林中,暫時還沒有什麼影響。
「窸窸窣窣!!」
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一名哨探,快速來到王奇的身旁。
哨探站定後,稟報導:「國相,臨沂縣的軍隊,距離我們已經不足十里路,即將進入葫蘆谷區域。對方的軍隊一直悶頭趕路,不曾派出哨探。原本我們的人,已經就位,準備要劫殺對方的哨探,可對方不曾派出哨探。」
「再探!」
王奇吩咐了一聲。
諸葛豐有些興奮,期待道:「二弟,對方距離我們,不足十里路左右。差不多,可以準備開戰了。這一次,直接碾壓對方。」
王奇頷首道:「等著吧,等他們來到我們所在的這一區域,就可以出戰了。葫蘆谷長達四五里路,這麼長的區域,足夠我們擊敗對方。」
諸葛豐點了點頭道:「這一戰的廝殺,很是重要。即便我們這一戰,肯定是要贏,但也不能大意。當然,這臨沂縣的軍隊也是夠大意的,連哨探都不曾派遣。」
王奇笑了笑,和諸葛豐小聲聊著天。
時間一點點流逝,很快又有哨探返回,說是薛廣的軍隊,已經全部進入葫蘆谷裡面,正在快速趕路。
王奇也不著急。
畢竟葫蘆谷的區域內,足足五六里路。
又等了一些時間,當哨探稟報薛廣率領的大軍,距離他們不足兩里路左右時,王奇帶著麾下的六千精銳,殺出山林,來到官道上駐紮。
六千餘精銳輻散開,占據官道,堵住了去路。
王奇一行人,靜靜等待。
時間不長,只見前方的官道上,已經能看到黑壓壓正快速趕來的軍隊。
薛廣率領的大軍抵達了。
王奇能看到薛廣一行人,同樣的,薛廣一行人,也能看到王奇率領的軍隊。當薛廣發現前方官道上,竟有人攔路,心頭咯噔一下。
一顆心沉了下去。
有軍隊堵住道路?
怎麼回事?
薛廣雖說略微緊張,臉上卻沒有表露分毫。他率領的軍隊繼續往前,當距離王奇的隊伍,不足百步時,才抬手讓麾下的將士停下。
六千餘精銳,整軍列陣。
薛廣提起一口氣,高呼道:「前方何人,敢阻攔我薛廣的路?難道不知道,臨沂縣境內,是我薛家掌握的區域嗎?」
王奇聽到後,詢問道:「薛棠,是你什麼人?」
薛廣道:「是我兄長。」
頓了頓,薛廣再度道:「你是何人,攔路要幹什麼?」
王奇嘴角噙著一抹笑容,說道:「我是何人,我是琅琊國的國相王奇。今天在這裡攔路,就是等著你薛廣來送死。」
刷!
薛廣面色微變。
竟是王奇。
薛廣眼神銳利,問道:「王奇,你不是去攻打海曲縣,怎麼跑到臨沂縣來了。」
賈興聽到這話,險些捂臉。
沒臉見人了。
薛廣作為一軍主將,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語。要知道,對方既然堵住道路,明顯是要殺人。在這般的情況下,問王奇為什麼跑到臨沂縣來,當真是多此一舉。
王奇說道:「薛廣,乖乖的下馬投降,我不殺你。否則,殺無赦。」
「猖狂!」
薛廣聽到後,面色冷漠。
薛廣說道:「王奇,話應該反過來說,你現在下馬投降,我不殺你。否則,殺無赦。」
王奇頓時笑了起來。
笑容,無比燦爛。
他鏗鏘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斜指著前方道:「士兵們,敵人在前,該怎麼辦?」
「殺!」
所有的將士,齊齊吶喊。
「殺!」
王奇不再猶豫,高呼下令。
話音落下,他更是騎著馬,身先士卒殺出。
其餘的將士,緊隨其後。
這次衝殺的人,以王奇、諸葛豐為首,兩人沖在最前面。麾下六千餘精銳,浩浩蕩蕩的發起進攻,快速的往前沖。
薛廣下令道:「殺!」
他本身也是往前殺出,所有臨沂縣的士兵,跟著一起往前沖。
薛廣神情猖狂,尤其他沿途趕路時,時不時的拿出水袋喝兩口酒,以至於酒勁兒有些上頭,更是無所顧忌,狂妄無比。
他策馬往前沖,提著戰刀,高呼道:「王奇,拿命來!」
他直撲王奇去。
喝了酒的薛廣,哪裡管得了這麼多,一門心思要殺敵。
賈興看到這一幕,冷不禁打了個寒顫。王奇的消息,在琅琊國境內已經傳開,人人皆知王奇是宗師境的高手。
薛廣雖說厲害,卻不是宗師境的大高手。
這時候殺上去,豈不是找死?
賈興立刻吩咐士兵上前,保護薛廣的安全。然而放飛自我的薛廣,連連抖動馬韁,胯下的戰馬速度越來越快。
短短時間,便和王奇拉近距離,雙方不足十步遠。
王奇胯下戰馬衝刺,紫極經更是催發到了極致,雙目紫光大盛。在兩人距離拉近到不足五步時,王奇立刻使出殺招。
一招斬魂,精神力化作利劍,刺入薛廣識海中。
直接絞殺了薛廣的意識。
薛廣連戰刀都不曾揮出,撲通一聲,便跌倒在地上。
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再無半點氣息。
王奇身子往前,一俯身,太阿劍斬落,切斷了薛廣的脖子。王奇撿起了薛廣的腦袋,拎在手中,高呼道:「薛廣已死,降者不殺。抵抗者,殺無赦!」
「薛廣已死,降者不殺!」
在王奇身旁,立刻有士兵高呼起來。緊跟著,又有越來越多的士兵吶喊。
無數的士兵高呼,消息傳出,周圍剛開始廝殺的賊兵,全都懵了。
怎麼回事?
薛廣死了。
這才剛開戰啊!
賈興聽到薛廣被殺的消息,心下喟然嘆息,薛廣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一次損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