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給咱們送糧食,咱們再用這些糧食去打朝廷?」
上官雪吐了吐舌頭,瘋狂的搖頭:「朝廷不會是瘋了吧?」
嚴成也嘿嘿一笑,反駁道:「恩公,朝廷又不傻,怎麼能幹出這種蠢事。」
倘若朝廷真這麼做了,就證明皇帝腦子有問題,而舊朝就敗在這種皇帝手中,他們臉上也沒光彩。
「皇帝或許不會幹出這種蠢事,但霍將軍未必不會。」
秦安神秘一笑。
霍將軍能讓霍元凱這種草包當主帥,還有什麼奇葩事情做不出來?
秦安料定對方腦子並不好使。
「霍將軍有、有這麼笨嗎?」
嚴成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們覺得呢?」
秦安淡淡一笑。
「有!」
嚴成用力點點頭,自己已經給出了回答。
「當然,這需要我們從中起到一丁點作用,不然的話,霍將軍也不會直接給送糧食。」
但凡霍將軍不是個純正的傻瓜,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給敵人送糧食。
秦安必須要使出一些出人意料的手段才行。
「那我們要怎麼做?」
嚴成疑惑的問道,他沒有半點頭緒。
總不能直接去霍將軍富商索要糧食吧?
那樣恐怕會被亂箭射死。
「守株待兔!」
秦安神秘一笑,隨即帶著嚴成等人下山。
一個時辰後,秦安等人埋伏在山腳下的密林中,時刻等待獵物出現。
他要等的獵物,正是霍家軍的斥候。
霍元凱那一萬大軍,以及數百名運送糧草的軍隊憑空消失,霍將軍不可能不聞不問。
他定會派出幾名得力助手來打探消息。
等了大概有半天時間,不遠處出現兩道人影。
這二人全都騎著高頭大馬,快速朝著玄陰山方向駛來。
但是臨近玄陰山的時候,這兩人放慢速度,甚至故意隱藏起來。
作為專門打探消息的斥候,他們深諳隱蔽之道。
他們總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吧消息帶回去。
只可惜,他們這一次遇到了秦安,一個智商、計謀遠遠高於常人的天才。
透過望遠鏡,秦安早已發現了這二人。
但雙方距離甚遠,而且對方騎著快馬,就算是流星衝過去也未必追的上。
「恩公,他們藏起來了,現在該怎麼辦?」
看著獵物消失不見,嚴成有些急躁。
他這種性格,就不適合打獵。
秦安也有些慌張,一旦打草驚蛇,他們就會把這裡的情況全部告訴霍將軍。
以霍將軍的頭腦,不難判斷出霍家軍全部被滅的事實。
所以說,秦安要想辦法讓這兩人主動朝他們走過來。
思來想去,秦安終於有了辦法。
他找了幾百名弟兄,分成兩撥,故意在山腳下拼殺。
打架是次要的,主要是吶喊。
一定要讓這兩名斥候從老遠就聽到打鬥的聲音,而且越激烈越好。
不得不說,秦安也真會挑人。
這些弟兄戲精附體,一邊打架一邊罵街。
「吾乃玄陰寨三頭領,爾等速速受死……啊……我死了。」
「你該殺我三哥,我跟你拼了!啊……我也死了!」
「二弟、三弟,大哥為你們報仇,霍家小兒,我與你不共戴天!」
這一次,山賊並沒有直接發出悽慘的叫聲,而是陣陣刀劍相撞,慷鏘有力,震耳欲聾。
聽到這些弟兄們的對話,秦安直接懵了。
他們是真入戲了。
這兩名斥候雖然隔著戰場有五里地,但他們聽力極好,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動靜。
「剛才好像是山賊頭領的聲音!」
其中一人警惕的說道。
「沒錯,他們正在跟少將軍進行決戰!」
另外一人附和道。
他們都聽到了相同的動靜,此事就假不了。
「走,咱們也過去看看,一定要把這消息儘快告訴大將軍!」
兩人興奮不已的說道。
他們就像是小報記者,巴不得能拿到一手消息。
到時候霍元凱前腳剛攻破玄陰山,他們後腳便把消息傳遞迴去,肯定能收到獎賞。
可即便如此激動,他們還是小心翼翼的前進,並時刻警惕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往前走了大概三里,他們距離戰場越來越近。
可他們也感覺不太對勁,霍元凱少說也帶了上萬軍隊,怎麼這動靜聽起來稀稀兩兩的?
「不對,我們中計了!」
其中一人立刻反應過來。
但他們還是晚了一步,正躲在樹上的流星從天而降,一巴掌一個,輕鬆把二人放倒。
秦安焦急的從密林中鑽了出來,擔心的問道:「不會打死了吧?」
嚴成摸了摸二人的人中,回答道:「還有氣,沒死。」
「那就好,收網!」
就這樣,二人被秦安待會玄陰寨。
等他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綁成粽子。
秦安坐在太師椅上,抿唇看向二人。
「醒了?」
這二人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相互對視一眼,想要把藏在嘴裡的毒包咬破。
橫豎都是一死,他們寧願來個痛快,也不想被秦安打的遍體鱗傷。
然而,他們咬了個寂寞,毒包早已消失不見。
「不用舔了,你們嘴裡的毒包已經被我拿走了。」
秦安淡淡說道。
這二人眼裡像是淬了毒似的看著秦安。
他們知道秦安不好對付,於是有準備咬舌自盡。
「我勸你們不要想著咬舌自盡,只要能夠得到及時醫治,舌頭被咬斷是死不了人的,你們只會多受一些折磨,何苦呢?」
秦安撇著嘴搖搖頭,滿是關心對方的樣子。
這二人也知道咬舌自盡非常痛苦,而且不保證百分百成功,這也是他們隨身攜帶毒包的原因。
短暫的思考後,他們放棄了咬舌自盡的想法。
「哼,要殺就殺!我們不會泄露半點信息!」
其中一名斥候視死如歸的說道。
「你們是霍家軍的斥候,這次奉霍將軍之命來查看玄陰山的戰況,你們在距離玄陰山五里的地方開始隱蔽,聽到打鬥聲後,你們想得到更有用的信息,這才落入我的圈套,我說的對不對?」
聽到這話,二人震驚不已。
秦安悠悠起身,冷笑道:「就你們知道的那點信息,我用腳指頭也能想出來。」
「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是殺了我們吧!」
這二人仿佛受到了侮辱,作為一名斥候,他們不僅沒能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就連此番行動的目的也被對方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們沒臉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