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是覺得這可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好機會,隨你去吧。」
張威無奈的搖搖頭。
既然秦安沒有爭強好勝之心,他也不便多說什麼。
可就在這時,秦安暗中勾了勾唇角,陰冷的笑道:「其實,姚永年未必能得意太久!」
「什麼意思?」
見秦安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張威頓時來了興致。
他知道秦安肯定還有後手。
「如果我們僅僅是做出讓那位主子愛吃的菜,能得到什麼?」
秦安反問道。
「能得到那位主子的獎賞,最少也是百兩黃金!」
張威按照當前的狀況分析道。
趙公公已經賞了兩次黃金,如果他知道功臣是秦安的話,最少也能分給秦安一半。
「差不多吧,但如果我們做出讓那位主子大吃一驚,甚至永遠都離不開的菜呢?」
秦安繼續問道。
「永遠都離不開?」
張威皺著眉頭,仔細思索一番,最終給出回答:「會被那位主子相中,給他去當專門的御廚!」
「沒錯,到時候不僅天天能得到獎勵,還能加官進爵,比在小小的御膳房更有前途!」
秦安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威也跟著點點頭,他承認秦安的說法。
「既然有這麼多的好處,那你為何要把功勞讓給姚永年?」
他愈發想不明白秦安為何要這樣做。
「按照當前的情況發展下去,姚永年會被召進那位主子的宮中,可如果他做不出讓那位主子滿意的飯菜就會暴露,到時候她會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而我,也會被那位主子發現!」
秦安暗了暗眸子,陰冷的說道。
張威瞠目結舌的看著秦安,他不得不佩服秦安的智謀。
他這一招既能有效的避免正面跟姚永年的衝突,還能達到預定的目的。
至於姚永年會受到什麼懲罰,張威才不關心。
換句話說,姚永年也應該受到懲罰。
「可就憑一串冰糖葫蘆並不能達到你所說的效果。」
張威提出疑惑。
他承認冰糖葫蘆味道不錯,但這只是一道甜點,不能當飯吃。
而且,這種東西第一次吃會覺得很驚艷,可吃的多了,也就會感到乏味。
「我需要你來幫忙!」
秦安鄭重道。
「我?」
張威指著自己,吃驚的問道:「我能幫什麼忙?」
「你現在可是掌勺,專門負責那位貴人的吃食,只有你能不受限制的做出各種美食!」
秦安繼續道。
「可我根本就不會做那麼多美食,就連炒菜也是你提供的辦法!」
張威搖搖頭,自暴自棄的說道。
自己幾斤幾兩,張威非常清楚。
他要真有秦安所說的實力,也不至於來宮中碰運氣。
這些年他也存了些積蓄,但凡開一家酒樓,生意絕對火爆。
甚至說,他有了那種手藝可以稱霸整個京城的酒樓,成為數一數二的富商。
「你不會,我會!」
秦安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會?」
張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知道秦安隱藏著本事,卻沒想到秦安能隱藏的這麼深。
「沒錯,我在童家酒樓偷偷學了各種你們見都沒見過的美食!」
秦安神秘兮兮的說道。
張威不由自主的伸出大拇指道:「真有你的!」
如果秦安只偷學了一兩道菜,那張威會覺得他是小人行徑,可如果他把童家酒樓的精髓全都學來,那張威會覺得他深不可測!
「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我可以把這些菜全都教給你!」
秦安淡淡的說道。
「棒棒棒!」
張威連連點頭,他做夢也想學到更多廚藝。
就算這次不能在御膳房立功,對他來說也絕對是莫大的好處。
「那好,我先教你一道紅燒肉!」
要知道,紅燒肉算是秦安的看家本領,他之所以直接拿出來,是擔心杜秋月每天只吃一些素質餓壞身子。
他想讓杜秋月多吃點肉。
接下里,秦安把製作紅燒肉的訣竅詳細的給張威口述一遍。
張威一邊記憶,一邊做出炒菜的動作。
每當聽到要領的時候,他都會專注的記憶。
等把整道菜的做飯全都記住後,他才佩服秦安廚藝的高超。
他從沒想過菜裡面還能放糖。
這是一次大膽的嘗試。
不知不覺中,又到了做工的時間,張威興沖沖的來到廚房,他恨不得立刻做一道紅燒肉嘗嘗味道。
為了讓張威能成功做出紅燒肉,秦安故意在他身邊擦地板,每當他有哪個步驟做的不到位的時候,秦安都會進行提醒。
不一會的功夫,紅燒肉全都下鍋,直接接下來就只剩下滿滿的等待。
沒過多久,鍋內的肉香味飄散出來。
整個廚房都瀰漫著誘人的心香氣。
姚永年的狗鼻子非常靈敏,被氣味給勾了過來。
「張威,你這鍋里做的什麼,好香的氣味!」
姚永年好奇的問道。
被他這麼一問,張威有些慌張,他斷然不能告訴姚永年紅燒肉的配方。
索性秦安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也跟他說了回答的技巧。
張威聳了聳肩,一本正經道:「就是一道普通的燉肉!」
「普通燉肉?」
姚永年擰著眉頭,顯然不信。
他又不是沒吃過燉肉,哪有這麼香的氣味?
「你這是秘制燉肉吧?」
姚永年陰陽怪氣的問道。
張威也只能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道:「算不上什麼秘制燉肉,就是我們家鄉的一種特殊做法。」
「好啊,你小子還藏著掖著,有真本事不早點拿出來!」
姚永年挖苦道。
「我這不是拿出來了嗎?而且是專門給那位主子準備的,保准能讓那位主子滿意!」
張威神秘兮兮的說道。
「把鍋蓋掀開,讓我看看!」
姚永年迫不及待的說道,作為一名廚子,他也有較強的求知慾。
張威卻搖了搖頭:「不行,這種燉肉要一次性燉一個時辰,中間不能開鍋,否則香味全都跑了。」
對於這個說法,姚永年倒是篤信無疑。
「那你把秘方告訴我!」
姚永年厚著臉皮說道。
「大人,這秘方複雜的很,而且這道菜對火候,各種調料有著嚴格要求,我學了七年才勉強出師,縱然大人天賦異稟,怕是也要學個一年半載,大人沒必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活,反正我會,就相當於您會!」
張威故意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