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聽到這話,秦安急切不已,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他知道夏十七一直防備自己,沒想到防備心理這麼強。
「怎麼?氣急敗壞了?」
看著秦安一臉憤怒,夏十七勾唇一笑。
「想殺人的話,儘管殺吧,我們白馬寨沒有一個怕死的!」
夏十七面色決然道。
「十七姑娘,你這是何苦呢?」
秦安搖搖頭,解釋道:「我已經向你保證過,絕不會用這些鐵礦去做傷天害理之事,可你為何就是不信?」
「因為你是山賊!」
夏十七認真的說道,她承認秦安是個好人,但山賊這個身份讓她不敢對秦安抱有太多幻想。
「山賊怎麼了?誰規定的山賊就一定要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秦安反駁道。
「好,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幹什麼嗎?聽好了,我要用這些鐵礦打造足夠多的武器,推翻大炎王朝的統治!」
推翻大炎王朝的統治?
聽到這話,夏十七表情頓時一怔。
她萬沒想到秦安還有這種雄心壯志。
如此說來,秦安不正是她需要的夥伴嗎?
但她並沒有直接相信秦安的話,而是疑惑的問道:「你為何要推翻大炎王朝的統治?」
「這、這……」
秦安支支吾吾的不好回答。
他總不能說出上官雪的身份。
見秦安不回答,夏十七冷冷一笑。
「如果你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騙我,那就沒必要說下去了!」
夏十七一臉不悅。
她覺得秦安肯定是知道了一些有關白馬寨的秘密,於是用這種方式來哄騙她。
既然秦安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那她又為何要信。
眼看鐵礦就要被銷毀,秦安愈發著急。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但凡他保留任何秘密,就不能讓夏十七滿意。
可就算他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也未必能跟夏十七打成合作。
「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夏十七看了秦安一眼,淡淡說道。
就在這時,鐵錘已經處理完山下之事,帶著數名兄弟來到白馬寨。
見到他之後,秦安眼睛一亮,趕忙拉著他來到夏十七面前。
「鐵錘,白馬寨的村長不相信我們,你來跟她解釋一下。」
秦安焦急不已道。
聽到這話,鐵錘頓時轉身看向夏十七,彎著腰,恭敬道:「姑娘,其實……」
話剛說道一半,鐵錘的表情頓時怔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夏十七。
見此狀況,秦安緊忙打斷他的視線,這種眼神盯著一個姑娘上下打量,可不禮貌。
「咳咳,鐵錘,你好好跟十七姑娘說。」
秦安急忙提醒道。
「夏姐姐!」
鐵錘低聲你喃喃道。
聽到這個稱呼後,夏十七同樣表情一怔,不禁多看了鐵錘一眼。
「你、你、你是小冰……」
「對對對,我是小冰的弟弟,小寒!」
鐵錘急忙說道,不停的給夏十七使眼色。
「對,你是小寒!小寒,真的是你?」
得知對方身份後,夏十七激動不已。
兩人對視了許久,隨即緊緊的抱在一起。
「所以說,你們兩個認識?」
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秦安疑惑的問道。
「嗯,秦安,她就是我舅家的表姐。」
鐵錘歡喜不已的回答道。
「舅家表姐?她是獨孤將軍的孫女?」
秦安喃喃自語道。
如此說來,夏十七就是在替鐵錘守護礦山。
「喂,你倆先別敘舊了,能不能阻止白馬寨的人毀掉鐵礦!」
秦安急忙提醒道。
「糟了!」
夏十七表情頓時一怔,她這才想起鐵礦要被毀掉。
她守護鐵礦的目的就是等待鐵錘出現,可如今鐵錘就站在她面前,她卻要把鐵錘毀掉。
這可是不稱職的表現。
「是不是追不上了?」
秦安反問道。
夏十七點點頭:「嗯,只怕已經來不及了。」
「流星,你帶她去,越快越快!」
秦安急忙說道。
話音剛落,流星便如同一陣疾風飛過,夏十七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過多久,流星便帶著驚魂未定的夏十七出現在眾人面前。
「十七姑娘,如何了?」
秦安笑呵呵的問道。
「已經、已經沒事了……」
夏十七氣喘吁吁的說道,眼神中充滿驚嚇。
過了一會,她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不自覺的遠離流星。
「小寒,他是誰?」
夏十七指著流星,警惕的問道。
「他是羅烈將軍收的弟子,這些年來一直都在獨孤府呢!」
鐵錘解釋道。
聽到這話,夏十七突然來了底氣,聲音洪亮的對著流星說道:「那個什麼流星,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流星看了夏十七一眼,沒好氣道:「壞人!」
「流星,她不是壞人。」
秦安急忙解釋道,可不能讓流星一直把夏十七當成敵人。
「我可是獨孤府的大小姐,是你真正的主人!」
夏十七大聲道。
這話沒錯,她才是獨孤府真正的主人,也算是流星真正的主人。
但鐵錘他們在流星心目中的位置已經先入為主,流星並不會真正把夏十七當成主人。
「主人?」
流星疑惑的看了夏十七一眼,撇了撇嘴道:「你不是主人。」
「切,我還不想當你主人呢!」
夏十七同樣瞥了流星一眼。
「十七姑娘,現在能說說白馬寨的事情了嗎?」
秦安陰陽怪氣的說道。
夏十七表情略顯尷尬,她沒想到秦安等人竟然來自洛王府,結果被她囚禁了這麼久。
「表妹,這裡有外人。」
夏十七掃了秦安一眼,警惕道。
「夏姐姐,秦安不是外人,他是來幫我們的!」
鐵錘篤定的說道。
「聽到沒!我才是這次行動的主要發起者!以後,你要聽從我的指揮!」
秦安大聲道。
「吼什麼吼,嗓門大就了不起嗎?」
夏十七掐著腰,大聲回應道。
她不喜歡秦安這種頤指氣使的樣子。
不就是關你幾天嗎?還不高興了?
夏十七瞪著秦安,這才緩緩開口:「十六年前,爺爺和父親全都上了戰場,他們知道這次凶多吉少,於是把我帶到白馬寨來,並安排了一百名家丁留下來照顧我。」
「我那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爺爺和父親,後來,我聽說他們全都戰死了,國家也已經沒了,於是帶著爺爺的遺願,一直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