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安無地自容。
他這可不是第一次被女人保護,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他並不認為夏十七能擋住熊富。
果不其然,熊富指著秦安大聲道:「小子,躲在女人後面算什麼本事,有種跟我一決生死!」
開什麼玩笑,對方身材壯的跟大狗熊似的,怎麼跟他打。
秦安低頭不語,反正他蓋著蓋頭,也看不到對方鄙夷的表情。
任由他嘲諷算了,保命最重要。
「熊富,我說過,先過了我這關!」
夏十七面無表情的說道。
「十七妹妹,你竟然為了一個臭男人想跟我動手,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很傷心?」
熊富抓著胸口,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說他是山賊,但對夏十七也是真愛。
燒殺搶掠的事情他樣樣都干,唯獨沒有從山下搶過女人,就是怕夏十七誤會。
可到頭來,夏十七為了拒絕他,隨隨便便找個人就嫁了。
他的心如同被刀割一樣疼痛。
「謝謝你的喜歡,但我們真不合適,我要嫁的人是他!」
夏十七指了指秦安,鄭重的說道。
「大姐,能不能別把矛盾都轉移到我身上,我也是受害者……」
秦安嘴裡不停的嘟囔著。
他不知道熊富憤怒後會做出什麼事情,很可能把他撕成碎片。
「我不信你喜歡這小子!」
熊富抓狂不已,面目變得猙獰不堪。
他一拳將夏十七打退,快步來到秦安面前,狠狠的朝著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秦安大叫不好,趕忙掀開蓋頭,利用嫻熟的步伐躲開這致命一擊。
看著熊富那殺氣凌然的眼神,秦安驚恐不已。
他不會真要死在這裡吧?
「小子,你還敢躲,納命來!」
熊富怒聲說道,再次朝著秦安發動攻擊。
「傻子才不躲呢!」
秦安朝著院子方向撒腿就跑。
只有把流星救出來,他才有活命的機會。
「關押流星的鑰匙呢?只有把流星放出來,才能制服熊富!」
秦安在夏十七耳邊鄭重的說道。
聽到這話,夏十七有些猶豫,她也知道熊富很難對付,可一旦放出流星的話,秦安也勢必會逃走。
見夏十七沒有行動,秦安繼續道:「我們逃跑對夏村長來說並不是什麼損失,但如果讓熊富肆意妄為的話,整個白馬寨都會遭殃!」
夏十七眉頭緊鎖,反覆權衡事情的利弊。
她雙目緊緊的盯著秦安,表情凝重道:「你不會將這裡的任何事情說出去對嗎?」
秦安鄭重的點點頭:「我秦安對天發誓,絕不會吐露半個字!」
「好,我信你!」
夏十七從衣服內掏出一把鑰匙,小心翼翼的交到秦安手中。
拿到鑰匙後,秦安飛快的朝著門外跑去,然而,熊杜也早就追了過來,再次朝著秦安發起進攻。
夏十七上去幫忙,沒幾招便被熊富給擊退。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絢麗的武功招數也不過是花架子。
夏十七被擊敗後,秦安的情況更加糟糕,他只能憑藉靈動的步伐勉強躲過攻擊。
但熊富可以失誤一百次,他卻不能失誤一次。
手裡沒有武器的他,就是一個會移動的靶子。
「攔住他!」
夏十七大聲命令道。
隨著她的一聲命令,五六名青壯年朝著熊富圍了過來。
見此狀況,熊富只是冷冷一笑:「來吧!」
他拍了拍結實有力的胸口,等待這些人的圍攻。
呀!
五六人朝著熊富撲了過去,將他按壓在地上。
可緊緊不到幾秒,就聽到熊富發出一聲咆哮。
正在疊羅漢的幾人竟是被振飛出來,狼狽不堪的落在地上。
這麼大力氣?
秦安直接看傻眼了,這幾人少說也有七八百斤重,竟然壓不住熊富一人。
他也來不及多想,趕緊往外跑。
熊富被白馬村的人拖著,一時動不了身。
但與此同時,狂沙寨的山賊已經將整個院子團團包圍。
「別讓這小子活著離開!」
熊富對著外面的山賊大聲喊道。
他這個命令很有意思。
也就是說,如果秦安執意逃跑,就要被無情抹殺,但如果他不跑的話,似乎還有活路。
面對數十名凶神惡煞的山賊,秦安停在原地。
他靜靜的觀察了一會,發現這些山賊的確沒有進來的意思。
如此一來,秦安陷入兩難的地步。
繼續往外沖的話很可能被殺掉,但如果在裡面等著,用不了多久熊富就會追過來。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熊富已經打倒了二三十人,正凶神惡煞的朝著秦安走來。
「小子,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嗎?」
熊富聳了聳肩,關節發出陣陣響聲。
就在這時,夏十七再次擋在秦安面前,厲聲道:「熊富,你要是敢動他一下,我跟你拼命!」
說著,夏十七掏出一把寶劍,直指熊富胸口。
「十七妹妹,為了他,你竟然對我拔劍?」
熊富表情愈發猙獰,眼神中的殺氣不斷升騰。
「沒錯,他比你強千倍萬倍!」
夏十七大聲喊道。
此話一出,秦安頓時被嚇了一跳,夏十七這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
他想開口解釋,但熊富那雙殺人的眼神根本不由他解釋。
這時候大大方方的衝上去,或許還能落個英雄好漢的名聲,一旦退縮服軟,只會死的更慘。
「好,那我就殺了他!」
熊富也掏出一把彎刀,與夏十七展開激烈搏鬥。
鏜鏜鏜!
兩人刀光劍影,見招拆招,速度極快。
這種實力的對決,秦安根本搭不上手。
他衝上去幫忙的話,只會成為炮灰。
兩人打了沒一會,夏十七便落入下風,她根本就擋不住熊富的一身蠻力。
鏜!
隨著一聲猛烈的碰撞,夏十七的寶劍脫手而出,徹底敗下陣來。
熊富咬牙切齒的盯著秦安,眼神中的殺氣吞噬著他的靈魂。
秦安渾身戰慄,雙腳甚至邁不開步。
他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走,快走啊,他會殺了你的!」
夏十七大聲喊道。
她也是第一次見熊富如此生氣,意識到情況不妙。
往哪走?
他走得了嗎?
秦安眼神中滿是焦急。
就在這時,張大嬸突然從不遠處跑了過來,興奮道:「姑爺,我找到了!」
秦安回頭一看,張大嬸手中拿的果然就是他的弩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