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一大清早,整個白馬寨便忙碌起來,到處張燈結彩。
夏十七親自給秦安帶來一套大紅色喜服。
「穿上,待會成親。」
「沒必要正這麼大陣仗吧?這得花多少錢?」
秦安笑呵呵的說道,他自然是不想把婚禮搞的太大。
反正都是為了應付熊富,沒必要真成親。
「反正花的是你的錢,我也不心疼。」
夏十七笑了笑說道。
雖說她不偷不搶,但是讓秦安花結婚的錢理所應當吧。
舉辦婚禮本就是新郎要做的事情。
「你該不會不願意吧?」
夏十七反問道。
「哪能啊,我只是覺得,咱來是假成親,就是為了騙過熊富,沒必要搞這麼大陣仗。」
秦安嘿嘿一笑,他覺得就是兩人隨便找個地方,假裝拜堂就行。
「你以為熊富是傻瓜嗎?他可沒這麼好騙!」
夏十七收起笑臉,嚴肅道:「趕緊穿上衣服,別誤了時辰。」
上官雪使勁瞪著秦安,不讓他穿新郎服。
可秦安也沒辦法拒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要是把夏十七真惹生氣了,殺了他們都有可能。
白馬寨看上去是個村莊,卻不受當下律法約束,本質上就是山寨。
在夏十七的催促下,秦安乖乖的把新郎服穿上。
他頎長的身材,配上俊俏的五官,再有艷麗的服裝搭配,盡顯英姿。
夏十七看的眼神有些發呆,她沒想到秦安還有這麼帥氣的一面。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夏十七滿意的點點頭。
「哼,奇醜無比!」
上官雪撇嘴道。
她承認秦安穿這身衣服很帥,但僅限於穿給她或者大公主看。
若是穿給其她女子,那就是丑。
「小姑娘,吃醋就直說,姐姐管你夠!」
夏十七得逞的笑了笑。
「現在可以放我出來了吧,總不能在這牢籠里拜堂成親。」
秦安笑呵呵的說道,暗中給流星使眼色。
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只要牢門被打開,流星第一個衝出去,將夏十七擒住。
「那是自然!」夏十七笑了笑對著身後招了招手。
見此狀況,秦安暗自抿了抿唇,他對流星的實力篤信無疑。
然而,就當秦安高興的時候,卻發現這些人手裡全都拿著繩子。
「夏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安疑惑的問道,這可不像是放人的樣子。
「沒什麼,為了安全起見,放你出來之前,要先把你們全都拴住!」
夏十七眸子暗了暗,低聲道:「是你們自己來呢,還是我來?先說好了,如果讓我動手的話,或許會用一些殘忍的手段。」
一聽這話,秦安立刻服軟,連忙說道:「我們自己來!」
夏十七把繩子丟進牢門,淡淡道:「開始吧!」
秦安也只能無奈的撿起繩子,把流星等人的手全都綁在一起。
「現在總行了吧?」
秦安試探性的說道。
他故意給流星綁的很鬆,只要流星稍微用力,就能輕鬆掙脫,到時候照樣可以擒住夏十七。
「你但我傻嗎?」
夏十七勃然大怒,厲聲道:「你要是不會綁,那就讓我來!」
說著,夏十七命人拿來一根薰香,在牢籠門口面前點燃。
她顯然是想把流星熏暈,然後再進去將他綁住,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別別別,這孩子正在長身體,不能再熏了,我自己綁!」
秦安連忙說道。
他見識過這種迷香的威力,一旦流星被熏暈的話,恐怕要等第二天才能醒來。
如此一來,晚上不論發生什麼,流星都幫不上忙。
「那就老實點!」
夏十七不屑道,眼神中充滿殺氣。
這一次,秦安綁的很緊,單靠流星自己斷然沒辦法解開。
但他指望流星能靠雙腳和嘴巴將夏十七擒住,雖說畫面有些少兒不宜,但目前來說只有這個辦法。
「現在捆好了,不相信的話,你來檢查!」
秦安鄭重道。
夏十七仔細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
可正當秦安以為她要打開牢門的時候,夏十七繼續道:「把他的雙腳也綁起來。」
「什麼?」
秦安大吃已經,夏十七這是要徹底斷絕他的希望。
「沒這個必要吧,就算他武功高強,也不可能單憑雙腳將你擒住。」
秦安打馬虎眼道,希望夏十七可以通融。
「拿來!」
夏十七再次命人點燃薰香,一股濃郁的毒物朝著牢籠內飄散過去。
「你什麼時候綁好了,我什麼時候開門!」
夏十七揣著雙手坐在椅子上,還悠閒的翹起二郎腿。
反正她不著急。
若秦安動作稍慢一些,就會被迷香暈倒。
秦安知道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也只能加快速度綁住流星雙腳。
「好了!」
秦安急忙大聲說道,在薰香的作用下,他已經開始感到頭暈。
「這還差不多,來人,把牢門打開!」
夏十七淡淡說道。
與此同時,她還命令幾名弓箭手對準牢門方向,一旦發生任何意外,立刻放箭。
秦安也學乖了,老老實實走出牢門,並沒有耍半點花樣。
出了牢門後,他趕緊把薰香踩滅,這才鬆了口氣。
「秦安,你永遠都別回來了!」
上官雪怒氣沖沖的說道,她覺得秦安就是故意的。
夏十七在這盯著,秦安也不敢說什麼。
「李成大哥,好好照顧小雪。」
秦安語重心長的說道。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此行會發生什麼。
他對那個熊富一點也不了解。
單論武功的話,他肯定不是熊富的對手,而且他手裡也沒有武器,只能任人宰割。
「夏村長,若是熊富過來搗亂該怎麼辦?」
秦安疑惑的問道。
「這就不用你來操心,我敢舉辦這場婚禮,就肯定有應對的辦法。」
夏十七淡淡回答道。
說完,她的眼眸同樣暗了暗。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她心裡也沒底。
白馬寨根本就沒多少戰鬥力,無法跟熊富的狂沙寨相提並論。
就算熊富不加以阻撓,她也要搭上這輩子的名節嫁給秦安。
這場婚姻看上去是秦安被逼迫的,她何嘗不是迫於無奈。
作為女人,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