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來的長劍讓秦安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已經道謝了嗎,怎麼還被這般對待。
莫非是沒有給謝禮?
秦安用手指捏著劍身,一點點把長劍挪開,嬉皮笑臉道:「姑娘這是為何,只要姑娘說個數目,我自當奉上。」
「錢?」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我要的是你的命!」
秦安嚇得渾身打顫,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就算這名黑衣女子跟剛才那些黑衣人不是一夥的,也肯定不是善茬。
秦安這是剛脫狼窩又如虎口。
「我與姑娘無冤無仇,姑娘這話嚴重了。」秦安笑著說道。
「少廢話,跟我走!」
黑衣再次把長劍架在秦安的脖子上,厲聲道。
秦安還想把長劍挪開,卻發現劍刃就跟焊在他脖子上似的,一動不動。
嘗試幾次後,秦安直接放棄。
他的力量根本就不如這名女子大。
在女子的威壓下,秦安也只能乖乖的挪動腳步。
「姑娘,我又打不過你,沒必要一路上都架著劍吧,我都替你累。」秦安笑嘻嘻的說道。
黑衣女子瞥了秦安一眼,覺得他說的也對。
要是一路上都用劍抵著秦安的脖子,不僅累,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當黑衣女子把劍從秦安脖子挪開的時候,秦安暗自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黑衣女子又拿出一根很粗的麻繩,三下五除二把秦安的雙手綁在一起,還到背在身後。
如此一來,秦安不僅掙脫不了,就連走路也跟著一搖一擺,他就像個犯人似的被黑衣女子押送。
「姑娘,沒必要吧?」秦安一臉無語,他真是欲哭無淚。
「你要是敢逃走,我就殺了你!」黑衣女子惡狠狠的說道。
秦安就差被綁成個粽子,哪還有逃跑的心思,他只想弄清楚黑衣女子為何抓他,是否會對他痛下毒手。
就這樣,秦安只能乖乖的跟黑衣女子越走越遠。
「姑娘,你跟那幾名黑衣人是一夥的?」秦安試探性的問道。
黑衣女子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那就不是一夥的!
從她的表情中,秦安也能分析出一些信息。
況且,那些黑衣人明顯是要對他痛下殺手,而黑衣女子似乎只要把他帶到某個地方,雙方的目的不同。
「我就說嘛,你長的這麼漂亮,怎麼可能跟那群醜八怪一夥的。」秦安諂媚的說道。
只可惜,黑衣女子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繼續拉著繩子往前走著。
「姑娘那你為什麼要救我?」秦安繼續問道。
雖然從表面來看黑衣女子跟那群黑衣人不是一夥的,但二者只見肯定有聯繫,否則黑衣女子也不會及時出現。
黑衣女子不耐煩的說道:「閉嘴,再說一句話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頭!」
聽到這話,秦安頓時老實了許多。
但沒走幾步,他就又打開了話匣子。
「美女,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為了拉近關係,秦安索性連稱呼也變了。
他覺得女孩子應該都喜歡被稱作美女吧?
黑衣女子也不知從哪掏出一條白布,粗魯的塞進秦安嘴裡,又沿著他的腦袋產了好幾圈。
這下好了,秦安就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世界都仿佛清靜了許多。
【臭,你想熏死我嗎?快鬆開!】
秦安大聲喊道,卻只能發出一陣「嗚嗚」的悶響,黑衣女子根本就聽不清他說的什麼。
喊了幾句後,秦安也累了,可當他看到黑衣女子左腳上沒有襪筒的時候頓時崩潰了。
也就是說,塞進他嘴裡的布條是女子的裹腳布?
難怪有股酸臭的味道,還有點咸。
秦安拼了命的掙扎,可越是這樣,他的呼吸越發急促,吸進去的臭氣也越多。
在這麼下去,他真有可能被熏死。
他就搞不明白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不應該有體香嗎?
怎麼裹腳布這麼臭?
她該不會一個月沒洗腳吧?
秦安腦海中浮現出襪子立牆根的畫面,差點嘔吐出現。
就在這時,黑衣女子停下腳步,就近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準備休息。
大冬天的露宿荒野?不想活了?
可秦安沒有反對的權利。
臨睡覺前,黑衣女子又掏出一根細線,一頭拴在秦安的身上,另一頭拴在樹上,並在繩子上系了個鈴鐺,只要秦安想跑,鈴鐺就會晃動。
黑衣女子二話不說,直接依靠在大樹底下開始休息。
秦安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黑衣女子給的細繩太短,根本不夠讓他蹲下,也就是說,他要站一個晚上。
生產隊的驢都沒他慘。
過了一會,黑衣女子已經睡熟,秦安嘗試著把繩子解開,不了黑衣女子給繩子打了死結,根本解不開,他也只能拴著繩子逃跑。
他剛要走,便牽動細繩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突然間,一把利劍凌空襲來,貼著他的臉頰划過,插入他身後的大樹一寸。
若長劍再偏一點,秦安的這條小命就沒了。
秦安吸了口涼氣,他扭過頭來,發現黑衣女子仍閉著雙眼。
好你個小魔女,不讓跑也不讓睡。
那好,誰都別睡了。
秦安扯著嗓門大聲喊了起來,頃刻間,整個山林被他的噪音籠罩。
黑衣女子眉頭緊鎖,雙手捂著耳朵。
「夠了,別吵了!」黑衣女子大聲呵斥道。
見她一臉殺氣,秦安頓時安靜下來。
但只要黑衣女子剛要睡覺,他就繼續大喊大叫。
不得已之下,黑衣女子只能把塞進秦安嘴裡的裹腳布給拽住來。
秦安連忙吐了幾口唾沫,恨不得把嘴裡的髒東西全都吐出來。
「你想說什麼?」黑衣女子主動問道。
秦安朝著樹梢擺了擺頭,輕聲道:「你這繩子掛的太高,我睡不著。」
黑衣女子憤怒的把細繩斬斷,沒好氣道:「現在可以睡了!」
說完,她繼續倒頭大睡。
沒有細繩的束縛,秦安可以隨時逃跑,但他也知道這麼做很危險。
既然黑衣女子敢把細繩斬斷,就說明她有把握不讓秦安逃走。
經過一番思索,秦安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睡一覺。
次日,秦安一大早便被黑衣女子給拽了起來。
即便他有嚴重的起床氣,也只能乖乖的跟著走。
秦安看了看太陽的方向,判斷出他們正往北走,便試探性的問道:「咱們是不是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