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我們贏了!」
看著張逵等人狼狽的背影,西南大寨的山賊們歡呼不已。
「是秦安給弟兄們出了口氣!」
看得出來,他們對東南大寨積怨頗深。
秦安正是利用他們的心理,把這次事件的後果鬧到最大。
「是我害死了弟兄們!」秦安低著頭,裝出一副悲傷的表情。
山賊們並未因此責怪秦安,反倒是對東南大寨更多了一分恨意。
「小子乾的漂亮!」高強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許道。
最開始高強還有些束手束腳,可一旦敞開打的時候,別提有多舒坦。
「那張逵欺人太甚,無端指責當家的,我是在看不下去!」秦安咬了咬牙道。
「那是以前,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給他半點面子!」高強厲聲說道。
至此,他跟張逵不死不休。
秦安不由的勾了勾唇角,他很清楚,高強跟張逵之間的爭鬥也就獨龍跟宋堅的爭鬥。
只要他再多加一把火,峰火寨就會徹底亂起來,到時候雙方兩敗俱傷,秦安在背後得利。
當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論是哪一方勝出,峰火寨仍有不俗的實力,秦安必須在此之前做好應對準備。
「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繼續訓練!」高強大聲命令道。
秦安剛想扎馬步,就被鐵錘拉著手往後山跑。
「又去哪裡?」秦安一臉無奈的問道。
「今天可是我救了你的命,陪我訓練很合理吧?」鐵錘鄭重道。
秦安承認差點被張逵一槍戳死,幸虧鐵錘及時出手。
對於恩人提出的要求,他哪有拒絕的道理。
無奈下,秦安也只能乖乖的跟著她來後山訓練。
「秦安,你這招可夠狠的!」
來到後山,鐵錘給他豎起大拇指。
「他們雙方原本就有矛盾,我不過是把矛盾激化罷了!」秦安淡淡解釋道。
「咱們再這麼整下去,用不了多久,峰火寨就要徹底亂套。」鐵錘興奮不已的說道。
她恨不得立刻把峰火寨剷除。
秦安搖搖頭嚴肅道:「高強和張逵不過是馬前卒,只有把獨龍和宋堅的矛盾徹底激化,才能達到目的。」
「獨龍和宋堅?他們兩人也有矛盾?」鐵錘疑惑的問道。
高強和張逵之間的矛盾眾人有目共睹,可獨龍和宋堅兩人從未爭吵過。
「更深層次的矛盾往往是不會表露出來的,如果宋堅和獨龍一心,他就不會拉攏張逵等人,而獨龍也明顯是在拉攏高強!」
秦安認真的分析道。
聽到這話,鐵錘恍然大悟。
她也覺得張逵效忠的是宋堅,而並非獨龍。
「我們要怎麼才能激化宋堅和獨龍的矛盾?」鐵錘迫不及待的問道。
秦安攤了攤手道:「咱連接觸到他們的機會都沒有,如何激化矛盾,我早就說過要耐心的等待!」
突然間,秦安用詫異的目光看著鐵錘,好奇的問道:「我很閒知道,你為何對峰火寨有這麼大的仇怨?」
鐵錘被他給問倒,支支吾吾的回答道:「這、這……峰火寨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誰不想除掉他們?」
他這話也對,但絕對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秦安不相信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百姓,就因為心中一股怒氣就要滅掉峰火寨。
「你又是為何想滅掉他們?」鐵錘反問道。
「為了救人!」秦安篤定的回答。
鐵錘若有所思,點點頭道:「沒錯,我們都是為了救人!」
峰火寨對興寧縣的百姓已經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剿滅他們,就能救數萬百姓。
「我們開始訓練吧!」
說完,鐵錘掏出長弓,開始瞄準百米外的一棵小樹。
突然間,鐵錘發出一陣驚呼。
「糟糕,瞄準器的石頭丟了一塊!」
秦安過去查看,果然發現竹筒內只剩一塊石頭。
「是不是落在床上了?」秦安問道。
鐵錘搖搖頭,篤定道:「這把弓箭被我藏在後山,根本就沒帶回去,肯定是丟在去東南大寨的路上了。」
想到那條狹窄陡峭的小路,秦安一個勁的搖頭。
「沒事,等過幾天我再給你一塊。」秦安回答道,他實在不想在荊棘叢中尋找巴掌大點的凸透鏡。
「不行,如果被峰火寨的人撿到,麻煩就大了!」鐵錘鄭重的說道,面色有些焦急。
凸透鏡一旦落入敵人手中,很可能提升峰火寨的實力。
況且,他們二人也有可能被人懷疑。
一旦燒掉兵器庫這件事情敗露,誰也救不了他們。
比起這些麻煩,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再去一趟。
「那好吧,咱倆去把石頭找回來。」秦安低著頭,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二人很快進入那條小路,低頭尋找。
如此一來,他們的臉時不時的就會被荊棘劃道,疼痛不已。
秦安每次想抬起頭來休息的時候,就發現鐵錘仍在賣力的尋找。
他那張白皙的臉頰已經被劃出好幾道血痕。
就這樣,兩人在荊棘叢中找了整整半個時辰,全都累得滿頭大汗。
傷口中浸入汗水後,疼的難以忍受,秦安面部不由的開始抽搐。
鐵錘從始至終也沒叫過一聲苦。
「找到了!我找到了!」鐵錘舉著凸透鏡,歡呼雀躍的大喊道。
見此狀況,秦安也跟著鬆了口氣。
鐵錘把凸透鏡重新裝在竹筒內,單眼瞄了瞄,不禁搖搖頭:「秦安,我裝的位置不對,你來幫我裝吧。」
很顯然,她沒有把凸透鏡的焦距調對。
秦安接過竹筒,耐心的調試,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他拿著望遠鏡四處看了下,效果不錯。
然而,正當秦安要把望遠鏡重新交還給鐵錘的時候,突然在遠處的大樹後面看到一隻很大的白色身影。
秦安當即一怔,臉色煞白如紙。
他仔細看了看,被一張血盆大口嚇了一跳。
「秦安,你怎麼了?」鐵錘擔心的問道。
「老虎,老虎來了!快跑!」秦安大聲喊道。
他的聲音,也成為老虎發動進攻的信號。
沒等二人移動半步,老虎已經從茂密的荊棘叢中鑽了出來,一雙吊眼白睛死死的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