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光州廣域

  白帝宮,御花園,玄天木幼苗參天拔地,像是一把天地巨傘一般,將所有的風雪全部隔絕在外。

  或許是因為自己遠古遺蹟大陸無窮的生命精華的滋養,近段時間來,玄天木的個頭生長的尤為快速。

  倘若自神京城那高大的四方城牆之上望去,這株玄天木幾乎和司天塔以及鳳凰台呈三足鼎立之勢,成為了顯眼無比的地標建築。

  玄天木之下,年輕帝王和司馬安南相對而坐,氣氛肅殺。

  於司馬安南的口中,想要自巨神海海底再拉出一座鎖元棺,其難度比趙御原本想像的還要困難,白衣飄飄,面容俊朗的司馬安南停頓片刻之後,再次開口,卻依然還是壞消息。

  「陛下,以上我所說的還只是第一點,而第二點,所元棺雖然能夠自成一界,隔絕天人五衰的侵襲,但是想要徹底逆天續命,還需要極為苛刻的環境,那就是極寒和無窮死氣。

  「這也是為什麼如此多的鎖元棺會一同現身於巨神海海底的原因,如此一來當我們在取其中一座之時,極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而一旦八九位存活無數年的老怪物同時醒來,那巨神海會被整個打爆。」

  司馬安南的話音落下之後,趙御陷入了長久的思索,眉頭微皺,大道紋凸起,充滿威嚴,他自然知曉面前的白衣公子不會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之上危言聳聽,因此作為帝王,他要將一切都統籌計劃在內。

  許久之後,趙御輕輕揮手,開口道:

  「具體情況朕已知曉,你先退下吧,朕需要好好想想。」

  司馬安南隨即行禮告退,隨後趙御端坐坐於原地,忽然提高音量開口問道:

  「梁破,道宮子弟前往灃州遊歷的隊伍,現在到何處?」

  「回陛下,已到光州境內,祈求者邱恆積在其中,同時如月和白致寧姑娘也在。」

  趙御點頭,緊接著伸手輕輕捏了捏自己有些脹痛的眉心,他本想在南蠻之戰過後,好好地休養生息一番,但是那一波又一波猶如潮水般拍擊的大勢,不斷推著年輕帝王必須向前大步邁進,沒有任何休憩的時光。

  忽然一雙溫暖的手自後方伸來,按住趙御的太陽穴,輕輕地揉著,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隨後胭脂那認真話音自後方響起,繚繞於御花園之內。

  「陛下,無論是上天入地還是下海,臣妾都會跟在您的身後。」

  作為整個人族的發源地,以及大夏人口最多的一個大州,光州的人口占整個大夏總人口的十分之一,龐大的人口基數帶來了無窮的活力,最為關鍵的是,贏姓十四氏的祖籍便在於此。

  楚州多亭,是因為凌波湖畔的楚州子民天生就擁有著格外浪漫的情懷和天性,亭台水榭,才子佳人。

  而光州多廟,那是因為光州之地,以氏族為核心生活,格外團結,同時每一座廟宇,都代表著一個傳承久遠的氏族。

  光州廣域城,月牙酒樓。

  整個大夏的月牙酒樓,每當太陽落山,都會格外的熱鬧,尤其是火鍋這種新鮮吃飯自神京城普及到整個大夏之後,前來品嘗之人就絡繹不絕,日日爆滿。

  今夜廣域城內月牙酒樓的一層大堂內依舊是聲震雲霄,眾人圍聚著中心處的一位說書先生,推杯換盞,不時傳出熱烈的叫好聲,好不熱鬧,但是這二樓,卻顯得有些靜悄悄,一位位身穿道宮修士袍的年輕弟子們,幾乎將整一個樓層都坐滿,彼此之間的交流也是輕聲細語。

  這些年輕的弟子們,正是應邀前往灃州參與遊歷的道宮子弟,並且以修士袍的顏色來區分修為和資歷,偌大的二樓之內,人數不少,身穿灰,綠,青,三色弟子服者皆有之。

  忽然一位身穿紫袍的老嫗與數位身穿藍袍的修士瞬間出現於眾弟子之前,隨後所有弟子皆起身,向前一拜,一齊恭敬行禮問安。

  紫袍老嫗滿頭銀髮,右手拄著一根銀色的拐杖,她是道宮破山院院主,這次負責帶隊前往灃州。

  眾弟子圍繞之下的銀髮老嫗,慈祥一笑,環顧一周之後,輕輕開口道:

  「今晚就在此處下榻,爾等用完膳之後,可去廣域城之內領略一下風土人情,但是記住,切勿與他人發生衝突,還有要在規定的時間之內歸來。」

  語畢之後,老嫗不再言語,再次輕輕一揮左手,連同著身後的藍袍修士一道直接消失於原地。

  紫袍和藍袍在道宮之內,已經非弟子可穿,而是負責授課的先生專屬。

  老嫗等人離去之後,這月牙酒樓二層的弟子們這才變得活潑熱鬧起來,尤其是那些穿著灰袍的低階弟子們,年前面容之上的雙眸內,滿是對外界的好奇和嚮往。

  坐於一個不起眼角落裡瘦子寒文星,將頭湊向坐於身旁,大口大口吃著飯的胖子耳邊,隨後有些神神秘秘地開口道:

  「胖子,我和你說,這一路上,咱們宗的那些男弟子們的眼睛就一直偷偷往某個方向瞥。」

  說完之後,瘦子抬手撞了撞胖子的手臂,隨後頭朝著側方輕輕移了移,示意胖子看去,接著繼續低聲開口道:

  「要說那邊這兩位像長得像仙女似的姑娘,就如同真的由天上下凡一般,也沒有和我們一道上修身課,而是直接來參加本次的弟子遊歷,據說是某位高階修士的關門弟子。」

  瘦子的話音落下,將面前所有食物吃完的胖子才輕輕轉頭,看向不遠處坐著的兩位少女。

  少女二人年歲皆不大,身穿同樣的低階弟子灰袍,安靜地在一個角落之中吃著東西。

  二人的周圍並沒有其餘道宮的弟子們,但卻有一道道目光自周圍注視而來,看上一眼之後便趕忙移開,再回過頭注視,如此往復。

  在這些目光的交織之下,就連原本那美味的食物,都沒有了本來的味道。

  因為這月牙酒樓的二層樓之內,已經有存在,比食物更吸引人。

  一位高冷美艷,五官精緻,而另一位俏皮可愛,皮膚紅潤,可以說二人坐於一處,便占盡了人間的兩種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