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之下,死無全屍!(求訂閱求月票!)

  「放肆。  」林鋒看了陳剛的回龍大陣一眼,舉起右手,五指並立如刀,凌空輕輕一劈。

  諸天界障的力量發動,組成回龍大陣的九條銀色光龍突然身體齊齊一抖。

  空間中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銀色光霧蕩然無存。

  在那裡就仿佛出現了一面無形的牆壁,將光霧隔斷。

  九條銀色光龍無法首尾相連,回龍大陣自然也就破了。

  陳剛見狀大吃一驚,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天空中紫氣拱衛的林鋒。

  猶豫了一下,陳剛雙掌一合,九條銀色光龍重新合併,化為一條百丈長短的巨龍,龍首正對林鋒,大嘴張開,一個碩大的光球出現。

  龐大的法力波動,充斥九天。

  「天龍吟!」

  銀光巨龍發出一聲浩蕩長吟,氣沖九霄,一連串急促古怪,偏又凌厲震撼的音節連續迸發出來。

  便如同一條真正的太古天龍正在對天長吟。

  那力量,就仿佛千百萬人,萬千妖獸,一起咆哮。

  龍嘴中的光球,化作一道仿佛要洞天貫地的璀璨白光,直轟向天空中林鋒。

  林鋒微微一笑,仍是舉手輕輕一揮。

  一道無形屏障出現在他和銀光巨龍之間,龍嘴噴出的白色光柱,重重轟擊在屏障上,卻無法寸進,就仿佛浪花拍打在礁石上,海浪無奈潰散,礁石安然不動。

  陳剛臉色大變,露面以來第一次失態,轉頭衝著劉洋怒吼道:「劉洋!」

  他自己雖然有懷疑,但若非劉洋信誓旦旦保證林鋒當初在黑雲地宮裡只有練氣十層修為,陳剛是絕不會如此托大來找林鋒麻煩的。

  劉洋一臉呆滯,眼珠子不停亂轉,視線卻沒有焦點。

  「怎麼可能?不可能啊,不到兩年時間,他怎麼可能會變得這麼強?」

  「他現在是什麼修為?完全看不透啊,但能如此輕描淡寫擋住陳剛的天龍吟,金丹期修士也不一定做得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劉洋渾身一個激靈,喃喃說道:「他身上一定還有某種異寶,一定是這樣的,這不可能是他本身力量,絕不可能!」

  陳剛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很多時候,延遲落後的情報,比豬隊友還要坑人。

  林鋒此刻已經從紫氣階梯上走了下來,蕭焱四人一起上前,齊齊躬身行禮:「弟子拜見師父。  」

  「你們都很好。」林鋒笑著點頭,他看向蕭焱:「小焱子,不錯,你現在已經能驅動幽冥邪煌的幾分威能了,不過還需更加努力,相信你自己也能感覺到其中不足。」

  蕭焱恭敬地答道:「弟子明白,謹遵師父教誨。」

  林鋒又一一指點小不點三人法術中尚存的缺陷,幾個弟子都點頭受教。

  只是他們這邊熱鬧,難免就冷落了某些人。

  陳剛神色陰晴不定,半晌後輕嘆一口氣,笑容重新在臉上浮現。

  「這位便是林道友了吧。」陳剛笑道:「我之前不過指點令高徒幾手法術罷了,還好沒有傷了和氣。」

  林鋒聞言轉過頭來,玩味地看著他:「這麼說,本座還要感謝你?」

  陳剛乾咳一聲:「那倒不必。」

  他正了正神色,開口說道:「我此次前來,是奉師門太虛觀現任天下行走,龐傑龐師兄之命,邀請道友入我太虛觀,擔任客卿長老一職。」

  林鋒神情淡然:「哦,客卿長老?」

  陳剛正色道:「不錯,我太虛觀忝為人族第一修道聖地,統御諸天實乃份內之事,四海之內的人傑,皆在我太虛觀招攬行列之內,似道友這樣的人才,本門更是求賢若渴。」

  他打量了林鋒一眼:「道友做散修雖然自由,但終究勢單力孤,若加入我太虛觀,彼此同氣連枝,自然多了許多照應。」

  「日後無論是渡劫,還是尋找靈寶妙藥,又或與人結怨,都可藉助觀中力量。」陳剛一臉慨然,視線落到小不點等人身上:「道友的幾位高徒,也可一併入我太虛觀門牆,修習我太虛觀大道神通。」

  林鋒輕笑一聲:「你倒是很自信?」

  陳剛一笑:「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

  「本座入你太虛觀做客卿,本座又需要做些什麼?」林鋒不置可否,淡淡問道。

  陳剛乾咳了一聲,眼皮微微垂下,目光落在腳下的玉京山上:「道友入我太虛觀,從此自然長居我太虛觀山門,這處洞府卻用不著了。」

  「道友無需擔心,觀中自然會派人前來幫忙打理,絕不至於荒廢了這座仙山。」

  陳剛見林鋒沒有翻臉,底氣頓時足了許多,心道:「面對本門,再囂張的散修也必然弱了聲勢。」

  「雖然你修為神通都出乎我預料,但也只有任我擺布的份兒,難道你還敢與我天下第一宗門聖地為敵不成?」想到這裡,陳剛一笑,伸指點了點頭朱易:「道友這位高徒,還請隨我一

  行,龐傑龐師兄需要他辦點事情。」

  他又看向小不點,猶豫半天后沒有開口,心道:「此子必是這林道人的心頭肉,我先不忙著刺激他,等回到山門,還不是扁圓任我揉搓?」

  林鋒聽了陳剛的話,臉上神情似笑非笑,轉頭看了朱易一眼,然後又看向陳剛:「哦,需要本座弟子辦事?辦什麼事情?」

  陳剛聞言,怫然不悅:「這不是道友你能打聽的。」

  林鋒也不動怒,只是臉上的譏笑越來越明顯。

  「無關緊要,反正本座的弟子,也不是你太虛觀能打主意的。」

  陳剛一驚:「你什麼意思?」

  林鋒淡淡地說道:「趁著本座閉關之時,欺到本座的山門來搗亂,還想打本座弟子的主意,該是本座問你,你是什麼意思?」

  「太虛觀就是這麼教導弟子的?既然太虛觀不會教,那本座教教你怎麼做人。」

  陳剛又驚又怒:「你敢動我?莫非想與我太虛觀為敵不成?」

  林鋒雙手背負身後,輕描淡寫地說道:「人道第一聖地,確實是好大的名頭,沒什麼事的話,本座也不打算招惹。」

  「不過你欺到本座頭上,想這麼拍拍屁股輕鬆走人?問問你身邊那個小子,當初他得罪本座,本座壓他在血河底下,可有管他是蜀山劍宗的人?」

  劉洋瞪著林鋒,本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此刻聽林鋒重提舊事,頓時紅了眼珠子。

  「我還就不信你這個小畜生如今有什麼大能神通了!」劉洋腰間長劍鏗然出鞘:「這次面對面憑真本事較量,沒有幽冥血河幫你,看你有什麼本事!」

  劉洋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右手長劍遙指林鋒,劍刃上爆發出驚人的劍光。

  成千上萬道劍氣狂涌而出,將整個玉京山頂的靈氣絞的支離破碎。

  隨著劉洋劍訣引導,萬千劍氣全部凝聚到了他的長劍上,一抹霸道無比的冰寒劍光出現在眾人眼中。

  這道劍光璀璨奪目,寒芒閃動,連它發出的每一道光芒,都是一道無堅不摧的霸道劍罡。

  這一劍,是劉洋成千上萬道劍氣,融匯在一起,萬劍合一,所向披靡!

  蜀山六脈劍器,最霸道剛猛的少商劍器!

  劍氣、劍罡、劍光,這都是完全不同的力量層級。

  朱易威力最強的一式易劍道,澤中有火,革劍,可以催發上百丈劍氣,聲勢浩大。

  而劉洋這道劍光,則只有十丈長短。

  但他這十丈劍光,輕易就可以將朱易的百丈劍氣粉碎。

  這一劍,名為十丈寒!

  沒有任何花巧變化,只有達到極致的力量,將劉洋一身金丹期法力同幾十年劍道修為融於一爐的最強一劍。

  火鴉妖帥和烈風真人都心中苦澀:「同為金丹期修為,實際戰鬥力果然有高下之分啊!」

  陳剛見了這一劍,也神色凝重:「蜀山自稱劍道聖地,果然名不虛傳,真是將人間劍道演繹到極致了,劍之一道,便是我太虛觀也不敢言勝。」

  「死!」

  劉洋的劍勢已經提升到了極致,一聲暴喝,十丈寒光疾閃,向著林鋒飛射。

  林鋒面對劉洋這絕強一劍,只是微笑著,隨手一指。

  兩界虛空妙術!

  林鋒面前的虛空一陣詭異的扭曲,正飛過這片空間的狂暴劍光,「呼」的消失在眾人面前。

  毫無徵兆,就這麼消失不見。

  劉洋頓時目瞪口呆。

  火鴉妖帥和烈風真人目瞪口呆。

  陳剛也長大了嘴,兩眼失神地望著林鋒。

  林鋒平靜的看著劉洋,又是伸手一指,兩界虛空妙術再次發動。

  劉洋見狀,渾身汗毛倒豎,心裡升起巨大的危機感。

  他不知道林鋒到底做了什麼,看不出兩界虛空妙術的奧妙,但反正就是感覺到極端的危險,仿佛利刃加身,大禍臨頭!

  必須逃!

  不逃就死!

  這是劉洋現在唯一的想法,可是他剛想動,卻發現自己身體完全動不了。

  低頭向下看,卻發現下方空空如也。

  「我的身體呢……」

  這是劉洋最後一個念頭,下一刻,他的首級就翻滾著朝下方崑崙山脈落去,就此不知所蹤。

  而在玉京山上,陳剛等人膛目結舌,發不出任何聲音,呆呆地看著劉洋突然間沒了腦袋的屍體。

  一個蜀山劍宗出身的金丹修士,一個大劍修。

  林鋒一指之下,死無全屍!

  元嬰期修士才有穿梭虛空的大神通,探索空間的無限奧秘。

  元嬰期以下修為的敵人,若沒有定住虛空的神通或法器,面對林鋒的兩界虛空妙術,都只有死路一條。

  在林鋒自身晉級金丹期後,對手若不能定住虛空,此術元嬰以下全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