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朕的錯,為了大乾江山,而忽略了愛卿們的年紀和身體健康。」夏末初一副自責的樣子:「傳朕口諭,郭愛卿好生養病,樞密院事務,朕親自打理。」
「是!」安得海眉開眼笑。
文武百官心說,果然,郭平西也完了。
讓你裝病,這回,你就在家養病吧,至於什麼時候恢復工作,等著吧,估計得等到死。你還敢向女帝要回權力怎的?
女帝雖然罷免了兩位異己大臣,本該高興,可是,根本無法高興。
帝都城牆都是劣質工程,必須推到了重建,上哪找銀子去?
祭天壇也得重建,還是缺銀子。
夏末初愁壞了,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群臣,就知道他們屁用沒有,幫不上她。
夏末初看了安得海一眼。
安得海秒懂:「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個節骨眼,有事也不敢說呀,群臣告退,女帝退潮。
夏末凝從頭看到尾,才堪堪從姐姐那裡學到了一些帝王之術的皮毛。
很感慨,帝王之術太厲害了,果然殺人不用刀。
可是,太累心了呀!
夏末凝也不傻,現在城牆和祭天壇都需要重建,國庫沒銀子,姐姐肯定得找銀子。
退朝了,她就想溜。
可是,夏末初可沒給他機會。
「末凝,袁伯,御書房議事。」夏末初拂袖而去。
夏末凝苦兮兮看著袁伯,那意思是說,怎麼辦?
袁伯苦笑,他哪知道怎麼辦?
御書房。
夏末初愁雲滿面看著妹妹夏末凝:「末凝,帝都城牆,關係重大,姐姐本不想動百貨大樓的收益,但,你也看到了,無處籌錢啊!」
夏末凝趕緊說道:「姐姐,百貨大樓雖然日進斗金,但,總共也沒開業多久,去掉成本,沒有多少,杯水車薪啊!」
夏末初點頭:「是杯水車薪,但,總得先把南城牆建設起來吧?倒是夠了!」
夏末凝:「……」
「姐姐,我做不了主啊,我說了不算啊!」夏末凝也不傻,直接推給了師父。
夏末初臉色一沉:「百貨大樓,是朕與秦征聯合入股,我有權支配一半的利益。夏末凝,你只是代秦征暫時打理百貨大樓,你無權拒絕。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夏末凝急了:「怎麼沒我事情,我師父把百貨大樓,他的股權,都給我了……」
夏末凝趕緊捂住嘴,已經晚了。
完了,說漏了。
夏末初和安得海,大吃一驚。
袁伯一閉眼,傻丫頭,這怎麼能說呢?
說了,就更保不住百貨大樓了。
夏末初大喜,咯咯咯,笑了起來。
「好你個秦征,對我妹妹可真好!」夏末初都有點嫉妒了。
秦征對她妹妹,比對她還好。
真氣人!
「姐姐,總之,百貨大樓的錢,你不能動。我師父說了,不能殺雞取卵!這筆錢,是我去梁津,要帶去的本錢。否則,我這個公主,當朝儲君,去改造梁津,不能空著手去。讓人詬病!」
「秦征,說你會去梁津?」夏末初大吃一驚。
下意識地看向安得海。
卻發現安得海也是滿臉震驚。
這可是只是她和安得海商量的計策,秦征居然未卜先知了?
秦征的推理之術,太恐怖了。
袁伯閉著眼睛,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公主太善良了,人家秦征雖然沒背著老夫,但也叮囑過你,不要說出去啊!
夏末凝還沒發現有說錯話了,傻乎乎點頭:「是啊,我師父說了,這次辦差回來,帝都改造也差不多了。他該去梁津上任了。而我,還需要學習,姐姐必然會讓我跟著。」
夏末初心裡鬆了口氣,真以為秦征是神算,知曉了她的圖謀呢。
安得海也鬆了口氣,原來如此,合理,十分合理。
否則,秦征就太恐怖了!
夏末初笑了,如此甚好,既然秦征和妹妹都知道了,事情就好辦了。
但。
「末凝,事有輕重緩急,這筆錢,算我借的。秦征回來還需幾個月。那時候各地的稅收也就交上來了,我第一個把這筆錢還你。你放心,你是我妹妹,我怎麼可能讓你在梁津百姓面前丟臉呢?」
夏末凝猶豫,她真心想幫姐姐,也知道姐姐很難。
可是,師父讓她把這筆錢留住啊!
夏末初見妹妹猶豫,又說道:「末凝,姐姐這帝位,這大乾江山,早晚有一天是你的。姐姐也是為了你日後少操心,才日夜操勞,想讓你登基就坐享太平盛世。你現在不是在幫姐姐,是在幫你自己,知道嗎?」
夏末初都這麼說了,夏末凝心就軟了:「好吧,姐姐,那就先借給你。可是,可得還啊!我知道姐姐是在幫我,可是我答應過我師父,任何時候都不能用這筆錢的。」
袁伯心說,得,公主還是太嫩了,果然被忽悠了。、
只是,他什麼也不敢說。
夏末初眉開眼笑:「妹妹放心,你去梁津之前,就把錢還你。」話鋒一轉:「末凝,秦征這個師父不錯,很疼你。你能不能跟他商量商量,朕要向紅彤縣借錢。」
「啊?」夏末凝大吃一驚。
使勁搖頭:「紅彤縣為了研發新產品,已經沒錢了。現在,百貨大樓供貨,都是結了一筆貨款之後,他們才能繼續投產,再發一批貨來。」
「哦?」夏末初蹙眉,看了一眼安得海,有些不信。
安得海沒說話,但神情,顯然也不信。
「姐姐,你是不是不信啊?不信,你問秦征,紅彤縣就是個小縣城,能有多少錢?而且,給我們的貨源都是出廠價,利潤很少的!外邊傳的什麼富可敵國,都是吹牛的。再怎麼著,紅彤縣人少地偏,怎麼可能富可敵國?」
夏末初覺得倒是這裡理兒,點頭說道:「姐姐知道了,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夏末凝擔心道:「姐姐,還是錢不夠啊。那你怎麼辦啊?上哪籌錢去?」
夏末初笑道:「姐姐會想到辦法的,你去吧!」
夏末凝告退。
袁世清也告退,跟著夏末凝走了。
安得海此刻才說道:「沒想到,秦征對公主這麼好。當初,他對陛下也不錯,要什麼給什麼。只是如今翅膀硬了,不聽話了。」
夏末初柳眉微蹙,看著安得海:「安叔的意思是,當初,我是女帝,所以秦征對我唯命是從。現在他知道末凝日後會做女帝,所以……」
安得海奸笑道:「臣也就是瞎想,秦征未必是這樣的人,也許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