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蠻鳳目都放光了,我家大人也沒給這麼多的工錢啊!
她都心動了。
可是,她看看面無表情的大人。
捨不得啊!
蘇小蠻笑得比哭都難看:「謝謝丞相大人,我還是伺候我家大人吧!」
夏比圖很失望的樣子:「哪天想去了,隨時可以。」
嗯?
蘇小蠻忽然看到大人在給她使眼色呢。
蘇小蠻秒懂:「丞相大人,要不這樣吧,我一邊伺候我家大人,一邊伺候您,怎麼樣?」
「咳咳咳……」夏比圖剛吃緊嘴裡一塊噴香的紅燒肉,就被蘇小蠻這句話給嗆到了。
秦征說道:「小蠻,大人我有手有腳能獨立,你主要照顧好丞相大人就好。他年紀大了,已經失去了獨立能力!」
夏比圖:「……」
眾人:「……」
見秦征和蘇小蠻打配合,夏比圖敢肯定,這肯定是個坑。
趕緊說道:「算了,我怎能奪人所愛?」
秦征笑著問蘇小蠻:「小蠻,咱們紅彤縣有個富商,曾經許諾你給他做丫鬟,後來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現在怎麼樣了?」
蘇小蠻忍俊不禁:「大人,還沒人敢耍我蘇小蠻呢。我逢人就埋汰他,敗壞他的名聲。如今,都沒人跟他做生意了。他都上街乞討了。老慘了!」
夏比圖一哆嗦。
趕緊從袖子取出一張銀票,討好地笑著遞給蘇小蠻,不對,蘇小貪。
「小蠻啊,這是大人賞你的,買點胭脂粉什麼的!」夏比圖語氣極其和藹地說道
蘇小蠻接過去,一看,臥槽,又是五百兩。
頓時眉開眼笑:「謝謝丞相大人,即刻起,我就開始伺候您了。」
把夏比圖嚇了一跳。
連連擺手:「小蠻,大人我剛才就是開玩笑呢,我府上有丫鬟。」
蘇小蠻俏臉糾結,說道:「那,我怎麼好收您的銀子呢?」
說著,就迅速把銀票揣進了袖子裡。
夏比圖:「……」
暗暗慶幸,幸好自己聰明,花錢擺平了。
否則,他哪敢把這個顯然也是坑貨的蘇小貪,留在身邊啊?
也只有秦征這個坑貨能降伏坑貨丫鬟,他可降伏不了!
吃完飯,秦征果真就安排人拆了院牆。
畢竟,那已經是自己的院子了。
書房裡,蘇小蠻邊給秦征倒茶,邊說道:「大人,我夠意思不?曾經,年俸一千多兩擺在我的面前,我蘇小蠻都不屑一顧!」
秦征滿意地揉揉蘇小蠻的腦袋瓜,讚許道:「我家小蠻最好了!」
被誇贊,蘇小蠻笑彎了鳳目。
本來為拒絕了那麼多銀子的悲傷,頓時散去。
秦征取出幾張紙,遞給蘇小蠻:「這是聊齋續集,飛鴿傳書回去。」
他怕那些文人因為看不到聊齋續集,再鬧事!
蘇小蠻忽然想起:「大人,丞相在這,信鴿還不得暴露啊?」
秦征點頭:「小心點,別讓他看見了。」
「是!」蘇小蠻高高興興地離去。
今天大豐收啊!不但得了不少銀子,還能搶先看到聊齋續集。
「師父,師父!」蘇小蠻剛走,夏末凝蹦蹦跳跳進來:「我姐讓我寫計劃書,師父,你快點給我寫。」
「……」秦征無語:「我寫的,還是你的嗎?你總不能總讓為師代勞吧?如此,你什麼時候能獨立?」
夏末凝俏臉微紅:「師父,可是,我不會啊!」
秦征說道:「你按照我之前給你的那些建議,自己寫一份改造帝都環境衛生的可實施方案。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不對的地方,我會指導。等我審查合格之後,你再給你姐,你還擔心什麼?」
夏末凝頓時眉飛色舞:「哈哈哈,妙啊!我就算寫得亂七八糟,經過我師父潤色,也必然會讓我姐刮目相看的!」
說完,轉身就跑了。
秦征搖頭:「公主這性子,還是不夠沉穩,還得帶段時間。」
皇宮!
御書房。
「陛下!」李秋寒走了進來:「夏比圖住進了秦征隔壁,還拆了院牆。」
夏末初一怔,轉而笑道:「這個老狐狸,這是想挑撥我和秦征的關係!」
夏末初根本沒當回事。
問道:「曹彩蝶什麼情況。」
李秋寒答道:「公主說,似乎已經信任秦征了!」
夏末初蹙眉,犯愁道:「那就是秦征要辦此案了!朕就怕秦征認真!」
問道:「安叔,回來了嗎?」
李秋寒搖頭:「還沒有。」
夏末初嘆了口氣:「秦征肯定會誤會是我們殺了項戎!」
她已經問過安德海了。
安德海根本不知道此事,已經去查了。
「陛下!」就在這時,安德海風塵僕僕地回來了。
「怎麼樣?」夏末初急問。
安德海匯報:「已經查明,是北辰密探所為。項戎在北辰被發現後,一路被追殺到帝都,昨夜才得手。這些北辰密探已經被就地正法。」
「北辰所為?」夏末初震驚:「項戎能一路躲避暗殺,千里迢迢回到帝都?好強的身手!」
安德海都動容了:「畢竟是驃騎大將軍之子!」
「項戎手裡的證據找到了嗎?」夏末初急切地問道。
她主要關心的是這些證據。
安德海搖頭:「審過了,那些密探也沒找到。他們並不知道項戎在做什麼,否則,曹彩蝶也死了。」
李秋寒猜測:「難道證據在曹彩蝶那裡?」
安德海說道:「項戎確實見過曹彩蝶,但是空手去的。既然是證據,不可能就是幾張紙。」
夏末初點頭:「應該不在曹彩蝶手裡,但她必然知道。」
安德海神情狠厲:「我走一趟,逼她交出證據,然後……永訣後患!」
夏末初搖頭:「她在銅牆鐵壁的少師府,你怎麼出手?而且,朕,於心不忍!」
安德海急道:「陛下不該優柔寡斷。當年,曹青志病死北辰,臣就建議先皇殺了曹彩蝶這個獨苗。先皇也是於心不忍……」
夏末初幽幽說道:「現在殺不得了,秦征已經起疑了,否則不會把曹彩蝶帶回少師府保護起來。」
李秋寒怒道:「秦徵到底是誰的人?」
夏末初心說,秦征要不是剛正不阿,她怎會當初就原諒了他?
當然,更是因為這貨有才,對大乾有用。
現在,她更是對秦征多少有了些依賴。
夏末初說道:「把項戎的死因告訴他吧,否則誤會會越來越深。」
安德海點頭:「陛下,臣路過少師府,見夏比圖搬進了他的隔壁,還拆了院牆。」
夏末初:「朕已經知道了。」
安德海見女帝沒往心裡去,提醒道:「陛下,秦征與夏比圖走得太近了。不但說閒話的人多,人言可畏。而且,夏比圖老奸巨猾,萬一……」
夏末初微微蹙眉:「是啊,我還是有點擔心的。找機會,我會敲打敲打他的!」
忽然問道:「你還是要殺曹彩蝶?」
安德海沒否認:「此女不除,後患無窮!」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一起冤案。
夏末初父皇當初也知道。
但曹青志狂傲,又功高蓋主,不得不除!
這就是帝王心術,帝王手段!
「你如何做?」夏末初雖然不忍心,但,為了大乾江山,為了皇室,為了先皇,為了國威,她也只能這麼做。
安德海說道:「她不可能閉門不出。我會做成失蹤的假象,避免激怒秦征!」
夏末初嘆了口氣:「做得乾淨些,但,你別親自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