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夏末初、夏末凝,安德海和李秋寒都在。
夏末初都等急了:「秦征怎麼還沒來?」
李秋寒:「我去找找,是不是又走丟了?」
夏末初:「……」
就在這時,秦徵到了。
「師父,你怎麼才來,正要去找你呢!」夏末凝問道。
秦征很無語地掃了一眼夏末初:「說好的退朝後,陛下召我議事!」
夏末初俏臉一紅:「呀,朕給忘了,夏比圖沒難為你吧?」
秦征很無奈,把與夏比圖的談話經過,簡單告之。
夏末初幾人大吃一驚。
安德海說道:「夏比圖既然直言要報復,必有犀利手段。秦大人的妥協,是正確的!」
「夏比圖這次敗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李秋寒擔憂道。
秦征說道:「做些準備吧,北辰很可能要把質子孫鐵柱接回去。」
夏末初幾人又是大吃一驚。
夏末凝驚呼:「這就是夏比圖的下一步計劃?」
安德海蹙眉:「北辰質子,期限確實到了,一旦回歸北辰,我們將失去對北辰的制約!」
李秋寒納悶:「北辰當今皇帝已經不是孫鐵柱的父皇,他這個質子還有用嗎?」
安德海說道:「誰敢保證下一任北辰皇帝不是孫鐵柱?」
李秋寒明白了:「所以,接回去,是想殺了他?」
安德海點頭:「所以,不能讓孫鐵柱回去。」
夏末初蹙眉,說道:「期限到了,我們如何阻攔?」
秦征說道:「我已經警告過夏比圖,他會放棄這個計劃。但,夏盡忠不會。既然不能把孫鐵柱從我身邊奪走,他會選擇除掉孫鐵柱。他不會自己動手,但北辰當今皇室在大乾的密探,會出手!」
夏末初臉色一變:「北辰質子要是死在我們大乾境內,北辰就有理由對我大乾開戰了!」
安德海神情嚴峻:「如今北境王程坤狼子野心,丞相又與北辰勾結,圖謀不軌。要是北境王放開雪門關,丞相在內接應,大乾王朝危矣!」
夏末初嚴肅道:「如今,內患未決,絕對不適合開戰!」
秦征說道:「只要不是把孫鐵柱接回去,我能保證他的安全!」這話霸氣!
夏末初幾人都看著秦征。
夏末初說道:「秦愛卿,你判斷那個奶媽就是夏盡忠的生母,復貞教的前任舵主?」
秦征點頭:「夏比圖既然沒否認,就是事實。」
安德海鄙視:「秦大人如此信任夏比圖?難道,他不是在誤導你?」
秦征看了一眼安德海,說道:「高手過招,你不懂!」
安德海:「……」
差點被噎死,怒視秦征。
「安叔,我師父有他自己的方式!」夏末凝趕緊維護師父,說道:「如今方向確定,查個水落石出,不難。到時候,是真是假,不就知道了?」
安德海無話可說。
夏末初意外看著夏末凝:「你這段時間和你師父真沒白學。」
夏末凝得意:「我又不笨,就是太傅教學太乏味了。」
夏末初問道:「那你說說,我們該怎麼應對?」
夏末凝理所當然說道:「我不知道,但我師父肯定已經計劃好了!」
夏末初無語。
「陛下,酒宴已經準備好了!」這時,門外有太監匯報。
……
夏比圖走出皇宮門口,就看見夏盡忠在馬車旁踱步。
還看見了秦征的馬車,車上坐著孫鐵柱,居然在睡覺。
「義父!」夏盡忠看到夏比圖出來,就觀察他的臉色。
今天晚朝,都知道必有大事。
不久前,一聲巨響,把他嚇了一跳,馬兒差點都驚了。
剛才,他看見幾個帝都官吏被大內侍衛提著走了,其中就有他義父的門生。
可把他嚇壞了,義父不會也出事了吧?
夏比圖神情平靜,但一言不發,直接上車。
見此,夏盡忠也不敢多問,趕車離去。
一路,夏比圖都沒言語。
夏盡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猜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
御書房。
酒宴已經擺上。
但能與女帝同桌而餐的只有秦征和夏末凝。
李秋寒和安德海,已經退到了門外。
「秦愛卿,夏比圖要謀權篡位既然不是因為復貞教,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酒過三巡,夏末初的俏臉紅撲撲的。
說完目光注視著秦征。
夏末凝也看著師父!
秦征的恐怖推理,可是堪稱一絕。
秦征目前他也只是猜測,就是查出來了,也不敢說啊!
這事,太大了!
「現在線索還是太少!」秦征說道。
夏末初和夏末凝都很失望。
夏末凝歪著腦袋,說道:「我學學我師父的推理哈。」
夏末初笑道:「好,姐姐洗耳恭聽。」
夏末凝沉思著說道:「先不管為什麼,夏比圖雪藏他的老來得子,就很反常。這個兒子肯定有秘密!」
秦征眼眸一縮,行啊,我這徒弟進步很快啊!
夏末初也讚許地點點頭:「末凝,能看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心說,秦征是有些手段,自己妹妹什麼樣,她是知道的。這麼多年都沒什麼進步,這才跟了秦征幾天?
被姐姐誇讚,夏末凝得意:「夏比圖與北辰接觸的人,絕對不是孫鐵柱這一脈,而是當今的北辰皇室。所以他才敢殺孫鐵柱。」
夏末初驚訝地看著妹妹:「你進步也太快了!」
夏末凝俏臉一紅,得意之餘還不忘師父:「我師父教的好啊!」
秦征笑笑:「公主天資聰慧!」
夏末凝忽然嘆氣:「皇室鬥爭,同族都血脈相殘,太可怕了!」
夏末初拉住夏末凝的小手,語重心長道:「所以,末凝,你要努力跟你師父學習。」
夏末凝俏臉頓時苦了下來:「姐,我們相差沒幾歲,你做帝君不也行嗎?為何非要我來繼位啊?」
夏末初笑道:「因為你比我聰明,更適合!」
夏末凝才不信呢,看向秦征:「師父,你來說說為何?」
又補充了一句:「這裡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秦征:「……」
心說,我就是外人啊!
夏末初沒說話,看著秦征。
她不信秦征連這個秘密都能推理出來,那可就太神了。
秦征故作沉思。
他可不傻,知道皇家內幕越多,對他越不利。
別看夏末初和他睡了,也有成婚的目的。但,女人心善變,帝王更是喜怒無常,誰知道哪天這個女人翻臉?
那時候,這些皇家秘密就是催命符。
其實,在知道夏末初著急把帝位傳給夏末凝的時候,他就有了懷疑。
夏末初做得好好的,為何著急傳給妹妹?
秦征通過觀察,這段時間已經有了些判斷。
但,打死也不能說啊!
整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想必,是陛下不想操心勞累!」秦征說道,肯定不能說實話啊!
夏末初深深地看了親自一眼,怎麼感覺,這貨已經看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