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我被打成重傷,父親哈哈大笑,我傷心欲絕

  而此時在比武台之外的觀武台上,因為聲音都被隔絕,此時眾人都是抓耳撓腮的,想要知道台上究竟在說什麼。

  「那人是誰?」

  「那是我們法院的李導師,我看過他的資料牌。」

  「他是不是在笑?」

  「這不是廢話,你看他笑的多開心!」

  「他是不是和袁北認識?袁北說什麼了,讓他那麼開心?我是法院的,真希望能知道袁北怎麼讓李導師這麼開心的,想學。」

  「要是學會了,以後能跟著李導師,修行也就不用愁了。」

  「我估計是李導師知道了那位混血的行徑,看到袁北以彼之道還治起身,正在高興呢吧?」

  「我看是!」

  「你還別說,這袁北是有點本事啊!李琅實力起碼在三階中級,就這都被打成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的!」

  「你們難道不覺得袁北好像有吸引大佬的體質嗎?我聽說他進輔院是那位常年不管是的院長開的口,進來以後張忍又對他青眼相加……現在又來了個李導師…」

  「你要是有這個實力也能讓人家對你青眼相加。」

  「不過你還別說,袁北這人長得是挺順眼的。」

  台上人眾說紛紜,倒是距離事實越來越遠。

  如果李卿知道他們是這麼想的,恐怕當場就得吐出一口血來。

  真是天大的誤會啊!

  不過他這會正忙活著笑呢,倒是沒有功夫關注外界的聲音。

  「我這哈哈哈哈哈不是高興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哈哈哈怎麼回事!」

  看著李卿漲紅了臉才是勉勉強強的將一句話說的完整,眾人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你說你一個大師級強者笑的氣都喘不上了,你還說你不是開心?

  不是開心難不成還能是悲極生喜不成?

  李卿真是欲哭無淚啊,只能是將眼淚留在心裡,笑臉掛在嘴上。

  我這哪裡是高興啊,我這是……

  對了,我這是怎麼了?

  笑聲已然是抑制不住,這就很離譜,李卿修行四十多年,六道基因鎖盡開,莫說是笑了,他渾身的每一處肌肉都在他的完美掌控中。

  這種抑制不住的情況從未發生過,除非忍不住。

  可兒子還在旁邊躺著呢,這也不是啥值得慶祝的事情啊!我有啥忍不住的?

  這會兒別說是眾人了,就算是正在施展醫療技能的醫療隊幾人,這個時候也是面色古怪的看著李卿。

  一開始說的大義凌然的,他們還真當回事的聽來著,現在看來……

  父子情深?

  聽這笑聲就知道李琅是老孤兒了啊!

  這麼想著,連帶著他們看向李琅的目光之中都帶上了一些憐憫之色,這孩子看來也是不容易啊。

  連忙加大了治療的力度,這麼可憐的孩子,再受著重傷……嘖。

  張幕百思不得其解:「阿北,這李老師咋這麼高興?」

  「不知道。」

  袁北面不改色的道:「可能是平時李琅老頂嘴,李老師看我把他打成這樣很高興吧。」

  「畢竟做父親的不管怎麼著也不好把兒子的胳膊卸下來吧。」

  張幕恍然大悟:「有道理!」

  這自然不用說,當然是【哈哈大笑】卡的作用了。

  有一說一,這一神技卡牌最後用在一位大師的身上,袁北倒也不覺得辱沒了它。

  只是想想以後再也不能帶給別人歡笑了,袁北想到這就感到無比的痛惜。

  不過轉念一想還有【嚎啕大哭】這樣讓他人感受到久違熱淚盈眶滋味的神技卡牌,袁北心裡就好受多了。

  這可能就是世界第一帶善人的覺悟吧。

  雖然這麼做可能有些不道德,但是這技能本身並不存在任何的傷害性,更何況人家都恨不得當場直接給他送進監獄去,難不成袁北還站著讓他送不成?

  一進了監獄,別說是審判庭了,覺醒者罪犯就相當於人生被完全的毀了。

  這也只是緩兵之計。

  說白了,將錄像送到仲裁組手裡,這件事也是可大可小。

  李琅當時只是說出了前兩個字,並沒有完全說出這句話,當然,這實際上已經是認輸了,但是只要沒有說完,袁北就有理由。

  不管是沒聽見,還是為時已晚都可。

  李卿自認為自己是大師級,送到那裡自然會有人給他一份薄面,但是袁北也不差,不至於被直接壓死,這就是有大腿的好處了。

  但是少一事終歸是少一事。

  兒子身受重傷,父親哈哈大笑,老懷大慰,笑的非常痛快。這個時候李卿在把錄像交過去,想想結果就知道了。

  仲裁組:合著是你自己都不介意,甚至希望兒子多受點挫折,拿我們這尋開心呢?

  這就是袁北想要的結果了。

  他也是臨時想出來的一點陰招,他本來以為外面的是張忍之類的,那倒是不用掩飾什麼,就說沒聽見。

  打死也說沒聽見。

  估計張忍就得說了:害!原來是沒聽見啊,沒聽見者無罪沒聽見者無罪!

  那這事都到不了仲裁組那,直接在張忍這就給摁死了。

  也甭說不公平什麼的,凡是人努力,其根本就是為了公平的做點不公平的事。

  這點他看的很明白。

  「唔…」

  昏迷之中的李琅只覺得渾身無處不痛,尤其是右臂處酥麻酸癢各種滋味同時湧上身軀,讓他難以忍受。

  在恍惚之間,他好像是聽到一個熟悉的笑聲?

  好像是父親?!

  沒錯,就是父親!

  父親也來了嗎?

  父親要為我報仇!

  對了……父親為什麼在笑?

  一定是將袁北打成重傷了吧?興奮的笑起來了吧?

  一定是這樣的!

  李琅似乎是想到了袁北身受重傷的畫面,精神仿佛都是一震,竟是一下睜開了雙眼。

  然後……

  他就看到了令他難以忘懷的一幕:自己的父親正在仰天長笑,而自己的仇人袁北正好生生的站在遠處。

  什麼情況?

  為什麼袁北沒有倒下,那為什麼父親在笑?

  「李老師,別笑了,你兒子醒了。」

  還是醫療隊的人員眼尖,連忙向著還在哈哈大笑的李卿喊道。

  李琅:???

  這話聽著也沒什麼問題,但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琅兒哈哈哈哈哈哈你醒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快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卿一番話連笑帶吼得,聽的李琅是五迷三道,反應了好一會才是聽明白說的是什麼意思。

  果然!

  我就知道,父親一定是什麼都不知道,才會這樣的!

  心中這樣想著,他面色陰冷的看了袁北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張口便要訴諸袁北的罪行:「我嗚嗚嗚嗚嗚……」

  兩行清淚划過臉頰。

  李琅:????

  我怎麼哭了?

  「哈哈哈你先別哭先說事哈哈哈!」

  但是李卿不說還好,一說了李琅像是被打開了閥門似的。

  「我…我嗚嗚啊啊啊啊!」

  本來只是低沉的嗚咽之聲,但旋即便是放聲大哭!

  「哈哈哈哈別哭了!」

  李卿這會一巴掌呼死李琅的心都有了,你哭什麼玩意?!先把事說了啊!

  「我嗷嗷嗷嗷嗷……」

  李琅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

  醫療組的大佬都無語了。

  「別哭了別哭了!」

  「傷口都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