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些金銀細軟小心的揣進懷裡,就想找個地方把楊康給埋了。
舉目四望,借著星光看到十幾米遠處似乎有個人影正坐在地上。
鹿清篤心中一動,楊康死狀悽慘,一看就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他的身上還中了一掌,明顯是被人給殺死的!
既然楊康身死,說不定就是被禁地裡面的人給殺了!
想到此處,鹿清篤在猶豫!
自己這三腳貓功夫,比起楊康來,差距就好像普通的少林弟子跟方丈的差距。
對方既然能打死楊康,那殺自己也是輕而易舉。
但是對方並沒有出手,是什麼原因?
難道是受傷了?
鹿清篤也算是歪打正著,好像自從被丘處機開除出全真教,他的運氣就好了不少!
事實也正是如此,自從至尊武俠網站開播以來,各個世界的天道都發生了巨大變化。
以前既定的劇情線也變得朦朧起來,天機似乎被什麼東西籠罩起來。
一切都變得不確定,一切都在向未知的方向發展。
楊康身死,原本屬於他的那團怨氣飄飄蕩蕩,落到了鹿清篤身上!
而原本渾渾噩噩,只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鹿清篤,卻仿佛被一隻無形大手牽引著,來到了後山。
鹿清篤的膽子最小,做事也是謹小慎微,擱以前,打死他也不敢在晚上去後山,更不用說去什麼禁地。
鹿清篤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照著那個盤膝坐在地上的黑影就丟了過去!
「噗——」
正在運功療傷的少女遭此一擊,真氣立時走了岔道,經脈擰作一團,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少女眼前一黑,身子委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鹿清篤見狀一喜,他怕對方耍詐,又撿起兩塊石頭丟過去。
石頭打在少女身上,一點反應也沒有。
鹿清篤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距離少女兩米的地方停下來。
距離如此之近,鹿清篤都能聞到少女身上傳來的清香。
這是他在山上生活了七八年以來,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味道!
這讓還是初哥的鹿清篤微微有些亢奮,同時又有些緊張!
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對準女孩的身體戳了兩下。
女孩依舊紋絲不動。
鹿清篤放下心來,他大著膽子走過去,吹亮火摺子在女孩的臉上晃了晃。
「好漂亮!」
鹿清篤感覺自己沒有什麼話可以形容眼前的這個女孩!
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就是村裡的劉寡婦,全村男人都喜歡看劉寡婦,因為她腰粗屁股大。
尤其是一對沉甸甸的生命源泉,給少年鹿清篤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至於劉寡婦的模樣,鹿清篤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但是眼下這個女孩的容貌,就算自己那個村子所有女人加起來,也比不上她!
「我不會是遇到狐狸精了吧?」
他聽過村裡的老人講故事,說晚上在山裡,遇到漂亮的女人搭訕,一定不要說話。
那些女人都是狐狸精變得,一旦你回應她,她就會把你的陽氣吸走!
鹿清篤一直對漂亮的女人又怕又想看,活了十八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
如果這也是狐狸精,鹿清篤情願被她吸走陽氣。
鹿清篤知道,什麼狐狸精,都是謠傳。
他貪婪的看著眼前這個玲瓏少女,忍不住伸手去觸摸少女的臉蛋。
「好軟,好滑,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詞彙量匱乏的鹿清篤,也只能想到這個詞語。
他實在是不知道形容女孩子皮膚好,還有膚如凝脂、如花似玉、白若紙曦、冰肌玉骨這些亂七八糟的詞語。
他猛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後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勁抹了抹。
他有些不忍褻瀆這個純淨如水的女孩,剛剛他的手沾染了泥土,又在楊康那個死人的身上摸來摸去,一定會玷污了這個女孩!
說到底,鹿清篤本身是個很善良、很單純的大男孩,雖然出身貧苦,卻始終任勞任怨。
日後神鵰中為難楊過,也是經歷了生活磨難,瞧不上那些憑關係、走後門的傢伙。
說起來,這些豬腳,各個後台硬的嚇人。
楊過背靠大俠郭靖,丘處機、馬鈺他們無不對他另眼相看。
鹿清篤這些平民子弟,有苦難言,只能在生活中團結一氣,落在楊過的眼裡,就是欺生。
只是鹿清篤再也不是原來的鹿清篤,楊康還沒有與穆念慈合體,這方世界的楊過自然也就不會再出現。
可以說後續的神鵰世界就此滅絕!
鹿清篤拍了拍少女肩膀,黑暗中,少女雪白的肌膚竟仿佛有波光流動。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鹿清篤覺得,少女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黑洞洞的入口。
只是天太黑,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本著逢林莫入的原則,鹿清篤咬了咬牙,將少女背起,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下走去。
古墓之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問道:「孫婆婆,師姐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回來?」
雖然是叫孫婆婆,其實也不過四十多歲,因為長年不見陽光的緣故,臉上沒有多少皺紋,肌膚更是欺霜賽雪。
孫婆婆冷哼一聲:「那個小蹄子年紀大了,翅膀硬了,你師父不在,婆婆管不住她。」
孫婆婆疼愛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髮說道:「龍兒,你可不要學你師姐,外面人心險惡,充滿了勾心鬥角,咱們就在這古墓中,快快樂樂的生活一輩子。」
小龍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眼睛卻望著洞口處。
從小到大,她從沒有自己出去過。
孫婆婆和師姐說的完全相反,在師姐的口中,外面是個花花世界,有山有水,有鮮花綠樹,小鳥野雞。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像鳳凰一樣漂亮的野雞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天龍世界——
慕容復已經成功入住西門慶隔壁,宅院花費了八百多兩白銀。
一切都是西門慶的好友花子虛出面幫辦,慕容復也依照約定,給了他20兩紋銀提成。
從此,花子虛改頭換面,認慕容復做了好大哥!
在西門慶這個地頭蛇的幫助下,慕容復的絲綢鋪子成功開業,店中的掌柜是慕容復從王夫人那裡借來的。
王夫人現在作為慕容復的大管家,經濟一道,由王夫人全權負責。
本來王夫人思念情深,要親自過來。
被慕容復以復興大燕給嚴詞拒絕,慕容復醉翁之意不在酒,哪能讓後院起火?
慕容復讓包不同先行前往水泊梁山,自己則留在清河縣打牢根基。
話說西門慶偷娶潘金蓮為妾,武大郎的弟弟武松武二郎回來給哥哥料理後事。
遇到了賣梨的鄆哥得知自己哥哥是被姦夫銀婦害死的事情。
他找到清河縣陳先生寫了一份訴狀,來到縣衙門口,大聲喊冤!
「青天大老爺,我哥哥武大被人害死,特來申冤!」
武松天生神力,嗓門奇大,這一嗓子把縣衙房頂的灰塵都震得簌簌往下掉。
武松打虎有功,得清河縣捕頭賞識,做了個都頭。
縣太爺自然也認得武松,他問道:「武都頭,你因何告狀,有什麼冤情?」
武松便把從鄆哥處聽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給縣太爺聽。
縣太爺看完訴狀,聽完申訴,說到:「此案複雜,且容我與眾佐官商議。」
縣太爺回到後房,召來縣丞、主簿、典吏,將此事與他們細說。
幾個人面面相覷,均未表態。
原來武大郎一家不是清河土著,是隔壁陽穀縣的,因為武大娶了嬌妻潘金蓮,怕她受到勾引,特地從陽穀縣搬到了清河縣。
兩地距離一百多里,古代和現代不一樣,交通不便,有的人一輩子的活動範圍就是方圓幾里。
一百多里對於古人來說已經算是很遠了。
而西門慶不同,他父親就是個開中藥鋪子的,跟縣裡面大大小小的頭目交集甚多。
因為一個人吃五穀雜糧,就必然會得病。
西門慶得家族幾乎壟斷了整個清河縣的藥材行業。
俗話說官商,官商,商人做到了一定的規模,就必然要尋求某些政治上的利益。
西門慶雖然不是個讀書的種子,但是他繼承了自己老爹的智慧。
跟縣衙的這幫官員打得火熱,所以這些人一聽是來狀告西門慶的,都閉口不言。
縣丞說到:「這件事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再說,死無對證,如何查案?」
「我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麼算了吧。」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稱是,知縣老爺也有了計較。
他回到大堂,問道:「你好歹也是清河縣的都頭,怎麼連法律條例都不知道?」
「自古捉姦捉雙,拿賊拿贓,你哥哥武大的屍體已經下葬,現在你只不過憑著賣梨子的胡言亂語就上告公堂,是不是有些欠考慮了?」
武松做了都頭,也知道衙門裡面的一些齷齪事情。
如果這件事是旁人的事情,武松自然不會多問。
可是武松打小就是跟著武大一起長起來的,兩兄弟感情甚篤。
從小武松犯了錯,武大都要替弟弟擋著,挨打也是武大承擔。
現在自己哥哥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極有可能是被潘金蓮那個賤人和姦夫謀殺,這讓武松如何咽的下這口惡氣!
武松說到:「知縣大人,武松所言句句屬實,請大人派人捉拿西門慶、嫂嫂潘氏、王婆到公堂上,大刑伺候,到時天理昭彰,罪惡難容!」
縣太爺也有些為難。
若是普通百姓,沒有證據來告狀,少不得挨一頓板子。
但是武松進了體制,也算是自己人。
自己人來告狀,總不能也打出去吧?
如果那樣做,豈不是寒了弟兄們的心?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