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春道長可不知怎麼回事,以為「鬼鬼祟祟」兩人忍不住衝下了石階。
於是,他也縱身跳下了石階,想將兩人追回來。
他這一跳,身後的「白皮」、「紅中」、純夏子等人不知怎麼回事,竟也跟著跳下了石階。
站在對面的幽九陰一見眾人紛紛跳下了石階,以為眾人準備衝鋒呢,不由得微微冷笑一聲,大喝道:「來的好,弟兄們,我們也沖!」
頓時,「黑風雙煞」、慕容天絕等也沖了上去。
雙方也不問青紅皂白,就在王老夫人的院階下混戰了起來。
一時間,刀光劍影,喊殺震天!
正在這時,半空中突然一聲悶雷,雷聲雖悶,卻依舊震耳欲聾。
剛剛還高掛空中的艷陽頓時不見,天地間驟然一片昏暗。
遠處街面上,煙塵翻滾,沙石飛揚,一股可怕的大風就要吹到。
混戰雙方頓時便停住了手。
幽九陰道:「媽的,陰陽二姥到了,快閃開!」
話音剛落,他便跳出了圈外,閃到路旁。
緊接著,慕容天絕,黑風雙煞,雄霸兄弟等人都跳出了圈外,各自尋找避風之處。
唯一沒作任何反應的就只有紅轎魔婦,和她所乘的那頂火紅花轎了。
火紅的花轎依舊停在路中央。
眾人一愣。
李天澤心中忖道:「風?陰陽二姥?吸陽大法?難道幽九陰剛才所說的陰陽二姥,就是會使吸陽大法的人,她們難道也到了?」
大風吹到王宅之前,突然停止不再向前。
接著,風口處緩緩走出了兩人,兩個滿頭金髮的老婦人。
李天澤等眾人心中原本還是一陣慌亂,可一見走到的這二位模樣,不禁都樂出了聲來。
因為這二老長得可實在是太可樂了,簡直就是個可口可樂。
左邊這位,滿臉擦著「依麗沙白粉」,厚厚一層,刮下來足有二斤多重。
可就是這樣,也沒能把她那張如同草帘子似的老臉遮蓋住,依舊是滿臉皺紋。
兩道柳葉眉一看就知是描上去的。
兩隻眼睛,一邊綠色,一邊藍色,就跟只波斯狗一樣。
老太太的鼻樑倒還長得不錯,又高又挺,和老外差不多。
可她鼻樑下的那張嘴可就實在叫人不敢恭維了。
本就小得可憐的嘴還用鮮紅的口紅點了這麼一個小圈,簡直就和雞屁差不多,難看至極。
老傢伙身穿一套華服,綢袍緞褲,老臉高昂,似乎竭力想擺出一副貴婦人的派頭來。
只可惜,她屬於穿鳳袍都不像皇后的那一種女人,老女人!
倒是站她身旁的那位老太太有些自知之明。
她的臉上是一沒化妝,二沒艷抹,看不到一點修飾的痕跡。
不過這樣,她那張如同老樹皮一般的臉可就顯得更加突出的難看了。
她身穿一套暗灰色的布衣長褂,給人一種肅穆且壓抑的感覺。
兩隻瞳也是暗灰色的,透出一股攝氏零下三百六十度的陰冷之氣。
與她身旁的那個老妖精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紅轎之中傳出老魔婦的聲音:「太陽姥姥,太陰姥姥,你們終於到了!」
「我們早就到了!」
「早就到了?既然二姥早就到了,怎麼不早早現身啊?噢,我知道了,二姥是想看看兄弟們是如何與敵人拼的魚死網破,然後再現真身坐收漁利,是不是啊?哈哈哈……」
太陽姥姥道:「你這老婆子不是也坐在轎中舒舒服服,一動沒動嗎?」
紅轎魔婦道:「可我已派了我的兩個徒兒上場廝殺過了,現在恐怕也該輪到二位上陣了吧?」
太陽姥姥道:「好了,好了,既然你這老婆子看不慣人家清閒,好,我來上場把這群烏合之眾收拾算了。」
說完,她來到了石階之下。
到了階下,她拱手道:「我正是魔教中陰陽二姥之一,太陽姥姥今日到此一游,不知你們哪位女兒、孫子的能下來陪老身運動運動呀?」
階上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沒有一人敢吱聲的。
要知道,下面這主兒可會「吸陽大法」哦,誰如果下來,也許誰就得被變成件人皮大衣,回來和眾人相聚了,所以眾人中沒一個敢下去應戰的。
「太陽姥姥」看起來也不著急,說完話後便甩著胳膊,在石階下散起步來。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過去了。
眾人足足看了半盞茶的功夫,司馬花道:「我說申屠自摸大俠,下面這老三八她好像挺跩的,是吧?」
申屠自摸點頭道:「沒錯,你我都有此同感,這老三八是挺跩的。」
司馬姥姥接道:「我老婆子怎麼瞧,都覺得她和你差不多,不如你下去陪她一道跩一跩,怎麼樣?」
「什麼?」申屠自摸一聽便叫了起來:「好你個老婆子,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什麼叫我陪她一道跩一跩?」
司馬姥姥趕忙連聲道:「噢,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了,是我說錯了,應該說申屠大俠你下去陪她比試比試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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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話說得還差不多,還蠻中聽的。」
申屠自摸剛說到這兒,忽然反應了過來,忙驚道:「哎,哎,這就更不對了,說什麼讓我下去陪她比試比試?我敢下去和她比試嗎我?回頭我一下去,她一運吸陽大法,連個裁縫都不用找就把我申屠自摸給改成了一件申屠大衣了,到時候我找誰去呀我。」
司馬姥姥道:「哎,申屠大俠,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呢,讓你下去和她比試比試,又沒讓你去同她拼命,你一見著她要開始發吸陽大法功的時候,你就再跑回來不就得了,真笨。」
申屠自摸道:「什麼?什麼?你說得倒怪輕巧的,那三八婆一發功,我再跑回來,可到時候我跑得了嗎我?況且,她什麼時候發功我怎麼知道?誰也沒見過她發功時是個什麼樣子?或許我剛一跳下去,她打個噴嚏,功就發出了,等我察覺了,轉頭再想跑,卻已成了大衣了,你這不是存心讓我申屠自摸找倒霉嗎?」
這時,長孫槓俊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摸老弟,我們倆可不是外人,你總不會懷疑我會害你吧?」
「這哪會呢?我們倆是誰跟誰呀!」申屠自摸道。
「好,那麼你就聽我一句話,下面這老三八不是就會吸陽大法嗎,那你下去就先跟她約法三章,不許她用那吸陽大法,如果她同意,你就跟她比試比試,如果她不同意,你立馬就回來。」
申屠自摸道:「如果我一去,她不肯放我回來呢?」
長孫槓俊道:「這你放心,有兄弟我在後面給你撐著呢!」
「你怎麼替我撐著?」
「這……這還用問嗎?我衝下去接你回來呀,大不了我們倆兄弟讓她給裁成兩件大衣就是啦,多大的事呀?不就是變成兩件大衣嘛!」長孫槓俊一臉豪氣地道。
申屠自摸一拍自己的大腿,下決心道:「好!我申屠自摸今兒就豁出去了,給你們這些好朋友一個面子,我下去和這老三八』斗……斗……斗。」
他前面的話還說得鏗鏘有力,後面的聲音就有些顫抖了。
長孫槓俊抬手拍了拍申屠自摸的後背道:「你就別廢話了,快去吧!」
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最後的這一巴掌拍重了些,竟一下子把申屠自摸給推下了石階去。
「哎,哎,我還沒做好準備呢,你怎麼就……」申屠自摸在階下衝著長孫槓俊大叫了起來。
他正叫著,太陽姥姥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密斯特,你下來了?」
申屠自摸頭也沒回頭,只是習慣性地一抖肩頭道:「別總是拍老子的肩!」
話剛說到這兒,他顯然反應過來了,大叫一聲:「啊,我的媽呀,原……原來是你老人家啊,幸……幸會幸會!久……久仰久仰!」
「你知道老身?」
「知道,知道,姥姥大名,小生早已如雷貫耳,姥姥貴體彷若皓月當空!」
階上眾人聽他這麼一說,都怒道:「懦夫!卑躬屈膝。」
但是,他這話卻說得太陽姥姥心裡舒舒服服的。
太陽姥姥嬌笑道:「你下來是準備和老婆子我大戰一番的嗎?」
「這哪兒話呀,我哪兒敢呀?」申屠自摸謙虛地道:「我……我只是久仰姥姥你的實力,想和姥姥你比劃比劃,討教討教,見識見識。」
「是嗎?咯咯咯……」「太陽姥姥」笑道:「那好,看你一片誠意,老身我就先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平生絕學吸陽大法,你看如何?」
「啊?不,不不不不,別,別別別,老前輩,老祖宗,姥姥,你這吸陽大法乃是天下至尊,最厲害的功法,豈是我這樣地位卑賤,實力平平之輩所能見識得了的呢,不如這樣吧,我們倆比劃歸比劃,誰也別使出自己的本門絕招,比如我,就不用我的絕學十八胡摸掌,姥姥你,就不要用你的吸陽大法絕招了,咱們就這麼比劃,比劃,點到為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