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大驚。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功夫?」
「如果這真是一種功法的話,那它邪毒的威力,世上沒有一種邪功能與之相比了,就算是當年的百陰魔骨爪與千毒穿心掌也不能與之相比呀!」
「會此種功法的人又會是誰?如果魔教中人,那……」
眾人紛紛議論著,面色全都是驚訝之色。
紅中道長道:「會不會就是死在純秋子道兄身旁的,那個邪教殺手乾的?」
「不可能,」李天澤道:「當時我有此想法,但我驗了兩具屍體之後,發覺那邪教死者內臟都被震碎,我想一定是純秋道長所為,換句話說,如果這個殺手先擊中純秋道長,那麼,只剩下一張皮和一肚子白骨的純秋道長,是絕對不能再出掌震死此人的,何況,那個殺手看起來不過是邪教中的一個小角色,一定不會練有這樣邪毒的功法的!」
過了一會,李天澤又道:「對了,我們曾經在一個山洞中住過,洞中有兩隻大黑熊也是這麼個死法。」
申屠自摸一聽,頓時顫聲道:「熊且如此,何……何況人……人呼?好……好,外甥,求求你就別再說了,太恐怖,太……太害怕了!哦!上帝!」
他的話剛說完,廳外天空突然一片陰森昏暗,接著,一陣風自遠處響起!
「呼……」
李天澤的心中「咯噔」一下,猛然想起在「幸福之家」中,那個悍婦所說過的話「日後你等出外,留神別被這風給刮上了。」
他又記起了,「瘦麻杆」與「大肥豬」被風颳上一點後,悍婦驚慌無比的樣子。
李天澤暗叫一聲:「不好!」
隨後,他快速飛出,人竄至大廳門旁。
他雙手一探,兩股掌風擊打廳門,「砰」的一聲,廳門頓時合上了。
門剛合上,屋外狂風已至,吹得廳門直響。
但它始終沒能撞開廳門。
過了一會兒,風退了,廳外又是一片大晴天。
李天澤剛才的舉動,引起了廳中眾人又一陣驚疑。
長孫槓俊道:「乖侄子,你關門幹嘛?」
「你沒瞧見剛才外面起風了嗎?」李天澤回道。
長孫槓俊不屑道:「喲,起風有什麼了不起的,沒聽說春風送暖這句話嗎?叔叔我還想讓春風吹一吹呢!」
李天澤道:「剛才那風陰森無比,邪里邪氣的,哪像你說的那種人見人愛的春風呀!」
接著,他又對大伙兒道:「對了。我提醒各位,此風十分古怪,風一起,天空便立刻變的昏暗無比,陰氣森森,而且,此風來時匆匆,去也匆匆,我希望大家以後出門,最好不要被此邪風颳上。」
廳中又是一片猜測議論。
純夏子道:「不錯,李少俠的提醒不錯,我們來到此鎮已有三日,而這三日之中此風已連颳了數日,我與純春道兄打聽過,在這三日之前,此鎮卻從來未刮過這麼奇怪的陰風。」
「鬼鬼祟祟」插嘴道:「總之,日後大家多加小心就是了,別讓這該死的風颳著。」
「盟主明鑑!」廳中眾人齊聲道。
這時,廳門打開了,廳外大步走人了一個大漢。
大漢一入廳,便單腿下跪,抱拳道:「回稟純春道長,鎮外人馬已然布置完畢,請道長定奪!」
「好,很好!」純春道長接道:「今日鎮外可有生人進入?」
「回稟道長,今日還沒有什麼可疑的生人入鎮。
「很好。」
「對了,道長,對門張員外家的大公子今日娶親,我們是否可以……」
「這件事,張員外已和貧道打過招呼了,他們的娶親花轎可以入鎮。」
純春子道長的話剛說到這兒,突然一轉話鋒,道:「哎,小松,你的面色怎麼這麼蒼白難看?」
「是嗎?我的面色也很難看嗎?」被稱作小松的大漢疑道。
李天澤問道:「難道還有別人的面色和你一樣蒼白嗎?」
小松道:「剛才那陣陰風吹過之後,我一路上看見的人大都臉色蒼白難看,沒想到我也是如此!\
「真是奇怪,看來此風的確吹不得。」
說著,純春道長又道:「小松,吩咐下去,今後如再有此風吹來,務必請大家進屋躲避,儘量不要被此風颳著。」
「是!」
「好了,這兒沒你的事了,去吧。」
「是!」
小松退下了去
廳內一片沉寂,眾人心中都在暗自思忖著。
過了很久,還是李天澤最先打破了這片沉寂:「純春道長,此風雖然神密古怪至極,但我想鎮中有一個人能幫助我們解釋此風的秘密所在!」
「你說的此人可是幸福之家的老闆娘?」純春子道。
他的話剛出口,「鬼鬼祟祟」還有純夏子等人驚道:「什麼?那個潑婦?」
李天澤道:「不錯,起碼那悍婦比我們先意識到此風的神密古怪,從她對瘦麻杆和大肥豬兩人緊張的表現便可看出,而且她還提醒過我們要留神此風。」
隨後,他又接道:「對了,純春道長,你們對這悍婦可有什麼了解?」
沒等純春子道長說話,純夏子便道:「瞧你這話問的,如果我們了解這悍婦的話,還會到她那店裡去,問路、吃蘿蔔、挨她的揍了嗎?」
純春子道:「不瞞大家,對於這個潑婦的情況我們還真不怎麼了解呢,如果幾位真想知道,那恐怕還要勞煩這兒的主人王老太太。」
隨後,他直向挨著花身旁而坐的一位老婦人指去。
這是位衣著古樸,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從相貌上看上去要比司馬花年輕一些,大約六、七十歲的樣子。
老人家坐在那兒,一直沒有說一句話,如果不是純春子道長提起,還真沒人能想到她就是這座宅院的主人。
純春子道:「王老夫人,你老在此鎮上住了五十多年了,能否向我們介紹一下那個幸福之家老闆娘的情況呀?」
在問話之前,王老夫人的眼睛一直是微合著的,聽得純春子道長的問話之後,她的兩眼猛然睜開了。
一道利芒,一道犀利可怖的利芒隨著她的雙眼睜開暴射而出。
但瞬間即逝,立刻又換上了一副滿目慈祥之色。
整個廳中,只有站在她正對面的東方婉兒看見了那道可怕的眼光。
東方婉兒的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打了個冷顫。
這時,王老夫人道:「你們是想要聽幸福之家那老闆娘的情況對不對?唉,老婆子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遇過如此兇悍的女人呢,這婆娘是從外地來的,在此鎮上開店已有七八年了,是鎮上有名的惹不起啊,誰到她的店裡吃東西,那可就倒了八輩子霉了!她每月只賣一種東西,比如這個月賣土豆,就從月頭一直賣到月尾,上月賣冬瓜,就一直賣冬瓜,只要是進了她的店,你不吃不行,而且還是暴利!」
「這個月她賣蘿蔔就叫我們給趕上了。」
「我們已經領教過了。」李天澤與「鬼鬼」出聲道。
「領教過了?領教過了就好,為了她,我們鎮上的老鎮長還帶了三、四十個壯漢子去轟過她,可不知怎麼的,三、四十個壯漢沒半盞茶的工夫就出來了,不但出來了,而且還一個勁地管她叫媽了,包括六十多歲的老鎮長也不例外,後來才聽說,她手下的幾個夥計和她一個廚子,特別是她的那個廚子,厲害得嚇人……唉!」
王老夫人嘆了一口氣,便不再往下說了。
純春子道:「王老夫人,這個悍婦是從哪裡來的?你沒打聽過?」
「哎喲,我這個老婆子哪還敢打聽她呀,她不來打聽我,我就謝天謝地啦!」王老夫人邊說邊連連朝天拱手行禮。
李天澤想了想道:「不管怎樣,我看我們還得再去一趟幸福之家。」
「什麼?還去那兒?我的媽呀!」「鬼鬼祟祟」聽得差點沒從虎皮椅上一頭栽下來。
李天澤忙道:「你們二位放心,像這樣的小事,怎會勞動二位盟主親出馬呢?交給我們手下人去辦就行了。」
「哎,這話聽著還蠻舒服的!」「鬼鬼祟祟」讚賞道。
東方婉兒道:「李天澤,我和你一塊兒去。」
宇文大笑也開口道:「我也和你們一道去行嗎?我倒很想見識見識這個婆娘到底有多凶?」
李天澤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那就一起去吧。」
這時,純春子道長起身道:「那潑婦看起來雖凶,但是我看她只是貪財,喏,這兒有一張五千的銀票,你們三人帶上,一定能派上用處的。」
接過銀票,李天澤道:「純青道長,各位英雄,二位盟主就有勞各位多加保護了。」
沒等別人說話,長孫槓俊搶先道:「好侄子,你就放心去吧,如果誰敢碰二位新盟主半絲毫毛,你叔叔我一定給他來個剛門冒煙,熏死他!」
「你舅舅我一定給他來個海底摸,莫死他!」
李天澤道:「你們這兩個賭鬼,三句話都不離打麻將,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