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隱身林中的李天澤突然抖手疾揮,一把閃著白光的鐵菱子挾風射出,直朝撲向柳陰的黑袍人射去。
站在一旁的「祟祟」急聲道:「喂,李天澤,你瘋啦!」
李天澤道:「你才瘋了呢,我總不能看著我的夢中情人死吧!」
「祟祟」趕忙伸手,在李天澤的腦門上摸了一把。
隨後道:「你感冒了?發燒了?現在要死的只是柳陰,你救的也只是柳陰。怎麼,難道綠面鬼頭才是你真正的夢中情人嗎?」
李天澤道:「你知道什麼呀,現在我救柳陰,正是為了等會讓他來救我們和小婉呀。」
「祟祟」道:「胡扯!」
兩人正爭論之際,突然眼前數點銀星出現。
李天澤一見,大叫一聲:「躲開!」
說著,他伸手去推身旁的「祟祟」。
但奇怪的是他什麼也沒退著。
低頭一看,原來「祟祟」早已趴在了地上。
李天澤正發愣之際,突然發覺雙腿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猛然絆了一下,「撲嗵」一聲,身子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數點銀星已從他兩人的頭頂飛掠而過。
「咚咚咚」,「銀星」都釘在了他倆身後的樹杆之上。
絆他倒地的自然是「祟祟」。
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數點銀星正是李天澤剛剛射出的一把鐵菱子。
李天澤口中低罵道:「娘的,這小子這麼快就把我送他的禮物還回來了,當真是有送有還呀!」
其實,李天澤發出的這把鐵菱子,本意並不在傷人,他也知道自己傷不了黑袍人,他只是想用它來替柳陰緩解一下暫時之圍。
這個目的自然是達到了。
此時,黑袍人冷聲道:「什麼人?敢在背地裡暗算你家小爺!」
「就是你家小爺我呀。」李天澤一邊說著,一邊從林中走了出來。
「祟祟」自然也跟在他身旁。
不過,看他面上的神情,卻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看來,他是不願意也不想這麼快就現身的。
被另一名黑袍人挾持著的東方婉兒一見他兩人出現,臉上頓時就現出了驚喜的笑容。
李天澤沖東方婉兒擠了擠眼睛,隨後,頗不以為然地朝黑袍人笑了笑道:「你問我們兩個是什麼人對吧?說出來可要嚇破你們的鼠膽!站穩了聽著,我們兄弟就是威震當今天字號第一殺手,雙子殺星,我就是大哥雄霸神行,他就是家弟雄霸神遊,怎麼樣,害怕了吧,哈,哈,哈……」
他在大笑之時,仍不忘偷看一下東方婉兒。
看了之後,他卻頓時感到詫異起來。
原來,此刻東方婉兒的面容上已經沒了剛才的喜悅之色,反而雙眉緊皺,一副愁色。
李天澤正在納悶之際,剛才從地上掙扎爬起的柳陰衝著他兩人苦笑道:「二位小哥,和你們說話的正是雙子殺星,你們就別再裝了。」
一聽此話,李天澤與「祟祟」失聲叫了出來:「啊……」
這時,蒼老的婦人聲又一次從轎中傳出:「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與李天澤、「祟祟」兩人對話的黑袍人立刻答道:「回稟師父,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準備冒充徒兒之名欺騙我們呢。」
轎中的老婦冷哼了一聲道:「是嗎?天下竟有這麼膽大的人,把他們的頭拿過來讓為師的看看。」
黑袍人喊一聲:「是!」
說完,他一抖手中的長劍,就欲向李天澤與「祟祟」兩人發動進攻。
可就在這時,突然李天澤道:「哎,等等,等等,我說,你家師父不就是想看看我們兄弟的頭是什麼樣子嗎?我們自己走過去給她老人家看不就行了嘛!」
說完,他就大步朝花轎走去。
走近花轎,也就等於走近了少年,突然李天澤一揚手,一把白粉頓時就撒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將這把白粉抓在手中的。
粉狀之物撒出四散,範圍很大,而且雙方又相距得很近,黑袍人怎麼能及時躲開。
一把白粉,一股腦兒地全撒在了黑袍人的臉上。
他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這時,李天澤冷不防照著黑袍人的小肚子就是一個餓虎掏心。
但是也真邪門,黑袍人的心是被掏著,可李天澤的掏心的拳頭卻收不回來了。
李天澤的拳頭就像是被黑袍人的肚皮吸住了似的,怎麼也拔不回來。
李天澤猛掙了兩下,愣是沒半點成效,這下他可有些急了。
一急之下,他大罵了一聲:「娘希屁」之後,索性將雙腳抬起,分踏在黑袍人的左右兩塊心大肌上。
雙腳前蹬,身往後撤,試圖以雙腿之力,將手給拔出來。
可就在這時,黑袍人冷笑一聲。
頓時,李天澤就覺吸住他拳頭的大力突然消失了。
李天澤心還沒作任何反應,身子已倒摔了出去。
「咚」的一聲,李天澤的雙股已經給了大地一個熱烈的「吻」。
只是這個「吻」也太親熱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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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澤痛得小嘴大裂,口中不住地發出哎喲,哎喲的聲音。
還是「祟祟」不錯,三步並著兩步地跑到了李天澤的跟前,將他挽扶了起來。
李天澤一邊揉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罵道:「好小子,還真有兩手,告訴小……小爺,你是……雄霸神行,還是雄霸神遊,他媽的!」
黑袍人冷哼一聲道:「我是雄霸神遊。」
既然他承認自己是雄霸神遊,那麼,此時挾持著東方婉兒的另一個黑袍人一定是雄霸神行了。
李天澤道:「你就是雄霸神遊,好,好,好,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此時,雄霸神行將滿臉的白粉擦乾淨了,傲聲道:「你記住了又能怎樣?」
李天澤狡黠地嘿嘿一笑道:「我還能怎樣,頂多讓我知道明年的今天該上這兒拜祭誰羅。」
雄霸神行一聽愣道:「拜祭?你明年打算拜祭誰呀?」
「當然是你了,雄霸神遊!」李天澤眨巴著眼睛道。
「我?」雄霸神遊不解地道。
李天澤微微一笑道:「當然是你啦,因為剛才在你吸住我的手時,我已將三根苗疆毒王絕命針送進了你的肚皮之中了,你一定還不知道吧,哈哈,哈!」
說完,李天澤無比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這時,雄霸神遊的面色已開始起了變化,神情間已完全失去了剛才的傲氣。
李天澤所說的「苗疆毒王絕命針」,是天下四種最毒的毒針之一。
這四種毒針分別為「苗疆毒王絕命針」,「塞北地煞催魂針」,「唐門滿天星雨針」,「西域烏鱗蛇愛針」。
而「苗疆毒王絕命針」則排在四毒針之首。
它可使中毒者在七七四十九日之中,飽嘗烈火焚心,又冷徹骨髓的人間奇苦之後悲慘的死去,絕無生還。
雄霸神遊深知此針的厲害,冷汗頓時刷地順著他的面頰流了下來。
就在他恐慌之際,他身後花轎中又傳來了老婦人聲:「徒兒,不要驚慌,不要害怕,苗疆毒王的絕世毒針,怎麼會在這麼一個小子的手上呢?何況苗疆毒王的絕命針只要進人人體,此人的面色立刻就會變得五彩繽紛,等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後方腸穿肚爛而死,可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李天澤哈哈笑道:「雄霸神遊,我還當你家師父有多大本事,能從人的腦後看清人的面目呢,原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呀。好了,你轉過身去,讓你家師父再好好看一看你的這張臉。
雄霸神遊剛才聽了師父的一番話之後,心中本來稍感安定。
可此時聽李天澤叫他轉過身讓他師父再仔細看看時,他的額間又一次滲出了冷汗。
他果然轉過了身去,面向花轎。
頓時,花轎中竟突然傳出了一聲驚呼。
這聲驚呼自然是由轎中的老婦發出的。
因為她看見了雄霸神遊的臉,一張布滿色斑的臉,五彩繽紛的色斑,五顏六色的一張大花臉。
從老婦的驚呼聲中,雄霸神遊已經知道李天澤的話是真的。
他突然叫道:「師父,救我!」
沒等轎中老婦說話,李天澤已經笑道:「哎,求你師父,倒不如求我了。」
隨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東西,在雄霸神遊的眼前略晃了一下,就又立刻揣進懷中。
誰也沒看清他掏出的是什麼。
這時,李天澤道:「喂,我說,你也應該知道,苗疆毒王的絕命針除了他和他的兩個弟子能解之外,別人,就算他是神仙也難化解的。」
老婦冷哼道:「聽你的話,好像你就是苗疆毒王的傳人之一了?」
李天澤將雙手向後一背,滿臉傲氣地反問道:「你看呢?」
轎中沒有回音。
不過,在一旁看押著東方婉兒的另一名黑袍人,也就是雄霸神行,右手已經悄悄搭在了自己腰間的劍柄上了。
這一切,李天澤與「祟祟」自然都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