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神火八龍」的「九節鋼鞭」十分堅硬,但最終還是經不住「水龍」的腐蝕。
這時,一陣暴響,九條鋼鞭紛紛從花車上滑落下去。
「玫瑰花車」頓時就被自動鬆綁了。
一笑馬上笑道:「這可真是想不到的收穫,我們又可以走嘍!」
花車前行,剛剛轉過一條彎道,前方突然出現金光一片。
前方山道之上是金燦燦的一片,也不知道地上鋪著什麼。
一笑馬上就沖李昊笑道:「嘿,你看,我們眼看就要駛上一條金光大道了!」
李昊搖了搖道:「我看我們就要駛上一條凶光大道才對。」
說到這兒,他沖後一擺手道:「停車。」
花車在金光大道跟前緩緩地停了下來。
李昊打開車門,正要下車看怎麼回事。
突然,「金光大道」平地猛然拔高三尺,且伴有無數利刃豎起。
幾人仔細一看,哇,這哪是什麼「金光大道」,原來是平躺在地上的無數金盾才使山道金光一片的。
此時,這些金盾都筆直豎起,每隻金盾上還都嵌滿了無數鋼刺,盾後還時有人頭閃動,顯然是伏兵。
就算金盾後沒有藏著伏兵,光這些帶刺的金盾就足夠幾人頭疼半天的啦。
這些像「滾釘板」的金盾,無論是人還是車,都根本無法逾越,除非飛過。
「糟了,這麼多的鐵傢伙擋道,我們怎麼才能過去啊?」
雨兒的話音剛落,盾林後便傳來一個人聲:「李昊,你們如果能從我金盾天王的盾林中過去,我怒哈保證你們一路暢通地順利到達迷失谷。」
李昊轉頭望向「四陪女郎」道:「我們能過去嗎?」
「當然能,只要我用隔離擠壓板朝金盾中繞一圈,就擺平了。」
「是嗎,有這麼簡單?」幾人簡直不敢相信。
一笑歪著頭道:「隔離擠壓板,是什麼玩意啊?」
「主人,待會兒你們就會知道啦。」
說完,「四陪女郎」又一次按動了按鈕。
頓時,兩塊奇長無比的鐵板突然從車頂發出。
發出後便一左一右地豎著朝前方「盾林」飛去。
這兩塊鐵板內部明顯還套有數層鐵板。
在它們飛行中,不斷有鐵板伸出,從而使得這兩塊鐵板越來越長,越來越大。
鐵板毫不遲疑地向「盾林」中央地帶衝去。
躲在金盾後面的殺手紛紛提著盾牌,朝山道兩側筆直的崖下退去。
可是這恰巧中了「四陪女郎」的計。
因為她發出這兩塊鐵板的第一目的,就是要將他們隔離開來。
而第二目的就是擠壓!
兩塊超長鐵板將「金盾殺手」們全部逼到山道兩側之後,兩塊鐵板停止了前行。
隨後,兩塊鐵板突然朝兩旁一分,毫不留情地向位於山道兩邊的「金盾殺手」們撞了過來。
「金盾殺手」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兩塊「隔離擠壓板」就貼在了他們的身上。
有些聰明些的殺手忙舉起金盾,妄圖用金盾抵住鐵板。
可他們太天真了,兩塊鐵板擠壓而來的力量絕對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奇大無比!
一邊是巨大的鐵板,一邊是堅硬高聳的崖壁,而這些「金盾殺手」恰恰被夾在當中,兩塊鐵板還沒有半點停止壓進的跡象。
頓時,這幫「金盾殺手」可嚇傻了,他們此時個個心中都只想著一個字,逃!
但現在想逃已太晚了!
不一會兒,鐵板和兩側崖壁便緊貼在了一起。
「金盾殺手」自然也都成了「金盾肉餅」了。
慘叫聲,大哭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坐在花車中的四人見此情景,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這簡直太可怕了!
此時的「金盾天王」怒哈,兩手提著他的兩張破盾牌,孤零零,呆傻傻地站在山道中央。
原先他的前方有無數「金盾殺手」擋著,所以根本就看不見李昊他們坐得「玫瑰花車」。
而現在,「金盾殺手」連半點用場還沒派上就全都靠邊站了,可怕的「玫瑰花車」他已經看到了。
剛才在山頂上的豪壯,仿佛一下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玫瑰花車」向他緩緩地駛來,越來越近。
在「金盾天王」怒哈的眼中,這輛漂亮的花車就像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一般向他逼來。
他突然一下明白了為什麼前面的「刀劍天王」和「神火天王」他們都擋不住幾人前進的步伐。
既然他們這麼多人都擋不住幾人,他一個怒哈在此又有什麼用。
想到這兒,他甩手扔掉了兩張破盾,頭也不回地便朝山谷深處揚長而去。
……
遠處的山頂上,幾條狗顫抖著身子跪趴在地上,而另有幾個人則顫抖著身子站在那兒。
跪在地上不住顫抖的幾條狗正是「紅袍惡婦」和陸嚴、徐克等人變的。
而站在那兒不停顫抖的則是四天魔。
「紅袍惡婦」等人是由於極度恐懼而顫抖。
南公主她們卻是因為極度氣憤才抖個不停的。
望著李昊等人駕著「玫瑰花車」一路過關斬將,特別是當他們利用花車,異常輕鬆地闖過了「金盾天王」的「盾林陣」後,四魔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北公主抬腿照著「紅袍惡婦」就狠踹了一腳,接著說道:「都是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不但把我的花車丟了,而且還丟到了李昊那幫小兔崽子的手中,他們現在用我的花車來打我請來的妖山八天王,幾乎已到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地步你們說怎麼辦?」
「汪,汪汪……」回答她的是幾聲顫抖的犬吠。
西王子道:「二姐,現在你埋怨它們又有何用,況且,雖然前面幾位天王都失利了,但他們現在不是還沒過迷失峽嗎,我看,鎮守峽尾的風石天王狂飈和箭羽天王段絲,並不見得就擋不住幾人。」
「我聽說這兩人很有一手,特別是風石天王狂飈,非常厲害!」東王子也道。
北公主微微嘆了一口氣道:「但願他們能擋住吧。」
這時,南公主突然開口道:「我看大家不能將希望都寄於他倆身上,萬一他們失手,那我們該怎麼辦?」
北公主道:「那我們就只好打開妖王給我們的綠色錦囊了。」
南公主道:「現在就已經是打開這個錦囊聽時候啦。」
……
峽道尾口。
小松亭中。
前方的失利,箭羽天王」段絲和「風石天王」狂飈至今還一無所知。
此時,他倆還在「小松亭」中喝得起勁呢!
「風石天王」狂飈斟滿一杯酒後道:「我說段兄,你看寒喪、怒哈他們能替咱們解決幾個王八蛋?」
段絲道:「我看解決兩三個應該不成問題,聽北公主說,這幾個人中,就叫李昊的實力最強,如果四人中有漏網逃到我們這裡的話,恐怕也就是李昊一人啦!」
「如果真是這樣,憑你我二人之力,抓他是易如反掌。」
「那是當然,哈哈哈……」
整個山谷中,都迴蕩著他倆的笑聲。
在這笑聲中,又響起另一種聲音,是駿馬嘶鳴和車輪滾滾的聲音。
花車中的冰雀兒道:「喂喂,我說,我好像聽見前面山谷中有人在笑耶。」
「一定又是什麼天王、地王在笑吧!」李昊道。
一笑道:「說來真是有趣,這些老魔頭一見我們來此,都先是哈哈大笑,到最後卻都是失聲痛哭,也不知他們從小都鬧過什麼毛病,怎麼都一個味兒?」
「自然是得過笑哭病羅,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病症,誰要是得了此病,他可就要倒霉一輩子羅。」
「為什麼?」一笑問道。
「傻瓜,這還不明白,笑哭病,笑哭病,顧名思意就是先笑後哭,如果哪位仁兄做什麼事都是開始笑得高興,但最後的結局卻極悲慘,總令他痛不欲生,嚎啕大哭,你說他倒不倒霉?」
「噢,原來是這樣,那如果我,我一定希望得個哭笑病,先哭後笑,那倒挺好!」
「你想得美,我看你也是個得笑哭病的主兒。」
「烏鴉嘴!」
正在他們說笑的時候,突然花車行走顛簸得異常厲害起來。
原本山道就是高低不平,花車顛簸乃平常之事。
但此時花車的顛簸異常激烈,以至於幾人都能清楚地看見對方臉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抖動。
李昊忙掀開車簾,探頭朝車外望去。
一看之後,便愣住了!
原來他們所行進的這段路上,到處都鋪滿了拳頭大小的石塊。
而且石塊四周還有許多血紅血紅的細沙。
眾所周知,沙土不是黃色,就是灰黑色的,就算有紅色沙粒,也不可能一下堆這麼多,而且越朝前走,這血紅的沙粒就越多。
幾人不敢再冒險向前了,李昊讓「四陪女郎」停下了花車。
其實,就算李昊不叫停車,花車也非停不可啦!
因為此時路上的沙石已越來越厚,就算馬兒能跑,車輪也無法轉動了。
顯然,花車已陷入了沙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