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笑指著地上的棺蓋衝著雪兒燕兒道:「怎麼樣,我說我沒猜錯吧,看棺蓋上寫得是什麼?」
眾人低頭一看,棺蓋上果然刻著一笑的大名。
燕兒一豎大拇指道:「佩服,佩服,還真讓你給蒙對了。」
雪兒接道:「一笑,你這麼會猜,你猜猜最後剩下的那付棺材上刻得是誰的名字?」
一笑淡淡一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還是問問棺材現在的主人吧!」
雪兒倒也乾脆,張口就想沖黑衣人說話。
可黑衣人卻一擺手道:「你們不必問了,我這就告訴你們。說完,他右臂一抬,想朝腳下的棺木揮去,可恰在這時,一條巨大的白色方巾從天而降,在黑衣人手掌揚起的一瞬間,它輕飄飄地蓋在了棺蓋上。
掌風颳到,方巾絲毫未動,甚至連巾角都沒顫顫。
青黑衣人大驚,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掌風有多大,別說是一塊方巾,就是一塊生鐵,他這掌也能將它扇出十萬八千里去。
在場眾人驚異的時候,從大街的盡頭升起了數頂黃羅傘蓋,在數頂黃羅傘蓋之下,數十名黃衣少女如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頂白色小轎,緩緩走來。
轎簾低重,看不清轎中之人的面龐,但轎中所坐的名少女倩影卻還是依稀可見!
方巾突然飄蕩而起,沉重的棺蓋竟也跟著飛了起來,直向少女的白絨小轎飛去。
轎中少女微微揚了揚手,半空中的棺蓋剎時便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響,五片碎裂的棺蓋如同五把鋒利的殺豬刀般直向五名黑衣人人頭顱削去。
黑衣人也不示弱,想躲過飛來的棺蓋。
按理說,這些飛來的的棺蓋早就應當從他們的頭上飛過,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正當五名黑衣人肚皮朝上,腦袋向後就在後空翻時,飛到他們上空的五片棺蓋突然停住了。
接著棺蓋向下一沉,像五塊巨大的案板一般朝下直壓而去。
這下五名黑衣人就是再有天大的本領也別想躲過這一劫難了!
五聲慘叫聲響起,五名黑衣人都被棺蓋砸趴在了地上,還沒等他們爬起身呢,地上的五副巨大的黑漆木棺突然飛了起來,在半空來了個大百八十度的大翻身,隨後重重落下不偏不倚,正巧將五名黑衣人給壓在了下面。
白色小轎從五副棺木上飄然而過,徑直飄上了台階。
轎在上官飛的面前停了停,上官飛忙上前想看清轎中人的模樣,可小轎卻又飄然而起,朝著府內靈堂而去。
進入靈堂,黃衣少女小心翼翼的將轎簾掀起,裡面蒙薄紗的白裙少女從轎中緩緩走出。
她走到上官俊秀靈前默默地站了半天,之後燃起一炷香,恭恭敬敬地放在俊秀的靈前,接著深深地鞠了三個躬。
這時,上官飛好似聽見了白裙少女低低的哭泣聲,他的整個身體猛然一震:「玲兒,是玲兒!」
天下間骨肉之情最真切,所以少女的抽泣聲頓時便讓上官飛想起失蹤很久的愛女仙玲。
「一點不錯,這是我女兒的聲音,是我的仙玲。」
上官飛的兩眼頃刻充滿了淚珠,他一邊大喊著:「玲兒,我的女兒!」
一邊不顧一切的朝白裙少女衝去。
這時,兩名黃衣少女疾步上前,硬將上官飛給擋在了白裙少女的身外。
這時,空虛道長也上前拉住上官飛道:「上官莊主,冷靜,你要保持冷靜。」
可上官飛此時哪能聽進去這些話,他不停地沖白裙少女喊道:「你是仙玲,你是我的女兒,你答應爹爹一聲啊,哪怕就一聲,爹爹想你都快想瘋了,玲兒,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叫爹爹一聲啊?」
這時,在場所有的人都看見有兩行淚珠從薄紗面巾中流出,流在了上官俊秀的靈堂之上。
接著,眾人突然聽見了白裙少女略帶哽咽的說話聲:「上官莊主,你過去的上官仙玲已經死了,你忘了她吧!」
說完,她轉身便想朝小轎中走去。
就在此時,一個修長的身影飄落在她的跟前。
李昊攔住少女人轎的去路道:「仙玲,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你今天一定會來,別人都說你可能死了,但我始終相信你還活著,既然你今天已經來了,為什麼還要急著離開,你看看你的爹爹,他為了找你,已經付出了許多許多,可你……」
「對不起,我剛才已經說過,過去的上官仙玲已經死啦,請你讓開。」
少女平靜而冷漠的話語使李昊驚怔住了。
正在他愣神的時候兩名黃衣少女已雙雙上前,伸手就去推李昊。
這時的李昊也急了,他雙臂一展,反手抓住了女的手腕,想將她們反推開來。
沒想到他的雙手才剛剛觸及到二人的身體,手掌就好像被千萬根利針狠刺了一下,他趕忙鬆開了手。
可這時已太晚了,他的雙掌已變成紫黑色,失去了知覺。
白裙少女眼尖,頓時上前將兩名黃裙少女推出很遠。
接著,她牢牢握住了李昊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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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暖流頃刻間注入了李昊的掌中,李昊的手恢復了原樣。
這時,兩名被推開的黃衣少女已雙雙爬跪到白裙少女的跟前,萬分驚恐地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白裙少女鬆開了李昊的手,她定神望了一眼李昊,什麼話也沒說,掉頭走入了轎內。
小轎悄然飄出了靈堂。
李昊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突然,他覺得自己的手上好像還握著什麼,他忙伸開手掌,一張雪白的紙片赫然呈現在他的眼前。
李昊打開紙,只見上面極其娟秀地寫著幾個字:奪命迷失谷見!
沒有落款,但李昊卻認出,這是上官仙玲的字體,絕對沒錯!
……
府外,被壓在棺下的五名黑衣人此時已破棺而出,當然,這並非是靠他們自己的力量。
宋人亡不知何時站在了上官府前。
當他用單掌劈開五棺,將五名狼狽不堪的黑衣人救出之後,狠狠地低罵了一句:「一群廢物,讓你們來送禮物給別人,你們倒自己先享用起來了!」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五人嚇得連聲道。
眾人又來到了府外,燕兒一眼便看見了宋人亡,她馬上叫道:「哎,你這個王八蛋還沒死啊,怎麼今天是想來送死是不是?」
宋人亡淡淡一笑道:「送死?不錯,我宋人亡向來就是送別人去死的,你們幾個如果識相的話,就立刻剁下自己的人頭讓我帶走,否則,今天所有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就全將橫屍於此,一個不留!」
「好大的口氣,好,既然你說得這麼嚴重,我算是怕你了,我的人就在這兒,你們過來拿吧。」
燕兒倒也乾脆,小脖子一伸,真就像等著別人來拿了。
宋人亡哈哈笑道:「看你辦事倒也爽快,你們幾個,去把他的頭給我拿來!」
「是!」五名黑衣人邁步便向石階上的燕兒衝來。
開始他們只顧前沖,仿佛真像去取一隻擺在那兒任人採摘的蘋果一樣。
但當他們雙腳剛一踏上石階時,為首的黑衣人頓時單掌一舉,一道耀眼的電光放出,直向燕兒的心口襲來。
接著,又有四道極其細小的電光分上下左右四方向燕兒襲來。
這種天羅地網,燕兒無論想朝哪兒閃躲都無濟於事了。
眾所周知,電是無敵的,唯一能抑制住它的辦法就只有掐斷電源,而五名黑衣人正是這五道電光的主人,換句話說,他們就是電源。
劍從燕兒的鞘中彈出,五朵異常艷麗的劍花在五名黑衣人的眼前綻放。
五名黑衣人沒有發出一聲痛苦地叫喊,齊刷刷撲倒在了石階之上。
他們每人的喉間都現出了一個血紅的小洞。
劍洞!
五道疾速射至的電光也瞬間消失,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全場靜寂了片刻,突然從燕兒的身後響起了一串雷鳴般的掌聲。
「殺得好,殺得好,沒想到我兒俊秀又有五個陪葬的啦!」這是上官飛的聲音。
老人家也確實給氣壞了,女兒來了不認他,兒子死了還有人竟在他家門口又吹又唱,大搞什麼開業慶典,這回看見這五個搗亂者橫屍街頭,他怎能不高興,不鼓掌。
除了命喪黃泉的五人之外,臉色唯一難看的就要算宋人亡了。
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出人意料地說了一句:「殺得好!」
這時,位於對面春香院前的鼓樂之聲突然停止了。
站在院門外的十數名羅紗少女也齊齊轉身,疾步朝春香院內退去。
春香院的樓門「咣當」一聲,重重合上了。
隨著合門聲的響起,宋人亡突然厲喝了一聲:「給我殺!」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因為這會兒站在上官府前的除了眾人,就只有宋人亡一人,他這一句「給我殺」是在命令誰?
可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呢,上官飛突然覺的自己的後心處一陣劇痛,他忙轉過頭,一張奇醜無比的臉正衝著他發出恐怖的獰笑。
「巨丑師太?」上官飛忍痛叫了一句。
「你……」上官飛沒能把話說完,一頭栽倒在地。
「巨丑賊尼,你瘋啦,看劍!」這是空虛道長的喊聲。
聲起,劍落!
落下的劍不是空虛道長的劍,而是殘廢大師的劍。
他的劍在空虛道長的劍剛剛舉起時,已插進了空虛道長體內。
空虛道長的雙目驚呆了,血,順著他的道袍向下流淌。
他望著殘廢大師想說話,但殘廢大師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一雙巨大的鐵沙掌又重重地按在了空虛道長的天靈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