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樓上下頓時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未央生的頭義無反顧地直向黑衣人逼近。
未央生的大頭終於撞到了,撞在了一個硬如鑽石的小頭之上。
未央生飛速前沖的身軀戛然而止。
緊接著,他的頭上便腫起了一個鵝蛋大小的包。
「哎喲咳咳,你……你,說好咱倆比頭的,你怎麼沒有頭?」未央生一邊捂著頭,一邊怒聲道。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誰說我沒有用頭啊?」
「這還用誰說?大家都看見了,你分明用的是拳!」
「對,你方才只是說咱們比頭,但你沒說比什麼頭,你脖子上頂的那叫頭,我這手腕上長的也叫頭。」
「那叫什麼頭?」
「那叫拳頭,用拳頭都算是便宜你的啦,如果我用褲頭,恐怕你死的就更難看了!」
「真是豈有此理!」
「理什麼理,現在你出了兩招,還有最後一招,你要不要再試試?」
「好,那這回你還想比什麼?」
「比什麼?嘿嘿嘿。」未央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讓人難以琢磨的笑意,「我要和你比劍!」
黑衣人還沒來得及笑,白衣少女卻已捂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黑衣人緩緩轉過身,衝著白衣少女很恭敬地躬了躬身道:「主人,這人說要和我比劍!」
「我聽見了,那你就和他比一比,咯咯,咯、咯……」
他們在笑,但那未央生卻不笑了,在場的眾人也沒有一人在笑,因為他們知道風靈子真正成名的並非是小葉吹波掌,而是風靡全球的無情劍。
但此時,人們並沒有看見未央生的身上帶著劍,這就更給他那柄無情劍染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人們都想知道,那柄神秘的無情劍在哪兒,它是什麼樣子的,到底有多無情,到底有多厲害?
這些疑問隨著未央生的動作似乎已在慢慢解開。
首先,未央生先解開了他的褲帶,,並且將右手慢慢地伸了進去。
樓中有人輕聲問道:「喂,他想幹什麼?他不是要拔劍的嗎?怎麼把手伸那裡邊去啦?」
「鬼才知道,我看他八成是尿急了,可急也不該在這兒撒尿吧?」
「我看他可能是因為褲里癢了,想伸手抓抓。」
這人的話音剛落,未央生的右手突然從褲中抽了出來。
隨著他手的抽出,還有一樣東西也跟著被拽了出來……剎時,全場的女人都發出了一陣駭人的驚叫:「哇!」
……
奔馳的駿馬在一群驚鳥飛起之後,發出了一聲悽厲地咆哮。
馬蹄踏地,揚起一層濃濃的塵沙。
冰雨兒道:「李昊,幹嘛停下不走啦?」
李昊抬手指著前方峽谷深處飛起的山鳥道:「山鳥驚飛,前方谷內如果是出現了猛獸,那就肯定是有人來了。」
「有人?這可是個連鬼都不敢生蛋的地方,怎麼會有人?」
「所以我才停下來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先過去看看。」
李昊說完,便想朝前衝去。
這時,雪兒燕兒二人道:「這還用得著你一人去嗎?要去就一道去,誰怕誰!」
「沒錯,要去就一道去。」雨兒雀兒也出聲道。臥
李昊無奈,只能道:「那大家都要小心,當心前方會有埋伏。」
五人催馬朝前奔去,但馬速顯然比先前放緩了許多。
此時,五人也已經進入了「白骨灘」的腹地。
他們越往前走,地上的森森白骨便越來越多,骨架大都十分完整,有的甚至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真讓人見了毛骨聳然,不寒而慄!
雪兒驚瞪著兩眼,望著身側一具斜靠著崖壁站立的骷髏喃喃道:「喂,老兄,你那兩隻黑眼洞幹嘛總盯著我,我又不是殺你的人。」
「可我卻要殺死你!」雪兒的話音剛落,那具骷髏竟突然也說起了話來,語音兇狠毫不客氣!
「骷髏竟騰空而起,直向雪兒撲去。
雪兒本就心裡害怕,此時一見骷髏飛了起來,居然忘記了出手抵抗。
幸好在身邊的冰雨兒手疾眼快,單掌揚起照著那飛撲而來的骷髏便拍了下去。.
掌到人亡,骷髏在半空便告炸裂,殘肢碎骨散了一地。
就在這時,從兩側的山崖上,岩洞中,還有兩頭的谷道上衝出了無數的骷髏人來。
這些人通體發黑,身上畫著一道道白色的骷髏骨架,乍看上去還真像是一群可怕的骷髏湧來一般!
雪兒燕兒倆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二人嚇得竟放聲大叫了起來:「李昊,李昊,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李昊的心中也懼意,只要是人,他都有膽怯的那一面。
李昊道:「我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鬼東西,不過大家得立刻做好應敵準備,以防不策!」
在這種場面下,要說最鎮定的,就是冰雨兒與冰雀兒姐妹倆啦。
她倆是鬼王的高徒,驅鬼除妖是她們的看家本領。
雨兒道:「你們不要驚懼害怕,這種小問題就由我們姐妹來解決好啦。」
說完,雨兒與雀兒各自從懷中取出一根雕有七個小骷髏頭的「驅鬼捧」,口中默默地念道:
「你總是心太狠,心太狠,獨自一個人扁人到天亮,你無願無悔地伴我身旁,隨我一道去上戰場,去上戰場!」
剛剛念完,五人四周的地上便衝出了無數白森森的鬼爪。
接著,轟地一聲悶響,四周的土地驟然翻起,無數手持刀槍的骷髏士兵從地下冒了出來。
它們剛一出現,就和四面八方湧來的黑色骷髏人撞了個滿懷。
頓時,喊殺震天的「白骨灘」如死了一般沉寂,沒有一點聲響。
兩方骷髏都都大瞪著雙眼盯視著對方。
突然,從黑色骷髏的陣營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地怪叫聲:
「媽,它們是真的鬼!」
喊完,這位一頭栽倒在地,顯然被嚇死了!
他才剛一倒下,四周的那些「黑色骷髏」都怪叫了一聲,嚇癱在地!
駭人的場面在瞬間發生,又在瞬間結束。
一名骷髏軍兵的指揮官大步來到冰雨兒與冰雀兒的馬前,彎腰拜道:「末將參見二位公主。」
「不知二位公主喚我等前來有何事要辦?」
雨兒道:「噢,原本我想讓你們出來扁幾個人的,不過現在不必了,你們退下吧!」
「是,如果公主下次再看誰不順眼的話,只管叫我等出來便是。」
「知道啦。」
「那我們就此告退,收隊。」說完,他領著手下的一干骷髏軍兵瞬間便又沒入地中。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李昊等五人跳下馬背,他們來到沖在最前的那幾個黑色「骷髏人」面前,這才發現,這些人都穿著一套緊身黑衣褲,衣褲上用白漿畫出一條條白骨,而每個人的頭上則都戴著一張骷髏面具,所以乍看上去還真像是一幫恐怖的「黑色骷髏人」!
李昊揭下了一個傢伙的面具。
面具不揭還好,一揭之後眾人都失聲驚叫了起來:「赤面魔君?」
「正正正……正是小人,正是小人!」
此時赤面魔君嚇得渾身直抖。
雨兒雀兒雪兒燕兒四人也忙伸手將地上的另幾人面具揭開。
「哇,這不是藍面、白面、青面等幾位魔君嗎?」
雪兒也笑道:「啊哈,這位不是王司徒嗎?真是好久沒見啦。」
「是……是是是,是好久沒見啦。」王司徒膽顫心驚,卻還強作笑顏地道。
他雖然知道李昊幾人都和一些奇人異士學了不少,但他作夢也沒想到這幾個人還能將地下的鬼怪招上來,這實在太可怕了!
李昊這時沖在赤面魔君道:「你們這幫邪教的餘孽怎麼會躲在這裡?」
被嚇傻了的赤面魔君忙道:「是……是……」
他支吾了半天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還是王司徒較為鎮定一些,他怕赤面魔君說錯什麼,趕忙將話搶過來道:「幾位有所不知,自從我們邪教解散之後,我們這些人本都打算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可不沒想到,那些名門正派卻仍對我們窮追不捨,似乎一定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沒辦法,我們只能躲到這是人都不願來的鬼地方,過著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逃亡日子,我們……我們……嗚……嗚……」
人都驚嚇這份上了,他還能夠泰然自若地演著戲,時不時還能流出幾滴頗似悲傷的淚珠。
雪兒可不管那一套,馬上接道:「這都得怪你們過去壞事做得太少了,現在是報應來了,你們活該。」
冰雀兒看見王司徒竟流下了幾滴老淚,心中一軟道:「算了,雪兒,是人哪有不犯錯的,看他們現在也怪可憐的……」
「可憐?瞧他們剛才衝殺下來的德行,好像要將我們撕碎了一樣,他們可憐?真是笑話。」
李昊這時道:「王司徒,你說實話,剛才為什麼要伏擊我們?」
「哎,這可真是冤枉啊,我們一直躲在此山中,突然發現你們沖了進來,我們還當你們是來追殺我們的呢,所以我們才……」
「胡說,你當我李昊是傻子?你們一個個服裝怪異,隱蔽的很好,分明是早有準備早有預謀。」
「李昊,我們的確早有準備,自打你們到達灘口我們就已知道了,這早做準備也是情理中事,可要說預謀,那可真談不上,我們躲在深山,與世隔絕,你們什麼時候會來,我們怎麼會知道,既然不知道,又怎麼預謀呢?」
「李昊,別和他們廢話了,我們可還要趕時間。」燕兒道。
「李昊,你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們這些人可不能一輩子都躲在這深山中吧?」王司徒起身,攔住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