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成笑道:「四海這幫烏龜逃得倒挺快!」
邊角又看了花容容一眼。
花容容眉毛一挑。
邊角心中就像一劍刺中,竟然嚇暈了過去。
巧澄又笑道:「騙不過本道爺,居然假死,嘿嘿,快起來,在道爺的褲襠下鑽過去……」
巧澄無意中看見李昊和花容容二人,奇怪道:「你們也是本門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花容容喝道:「你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
巧澄看完,臉色一變,後退道:「殺手!」
巧澄一邁左腿,就想飛跑出去。
但轉念一想師父說殺手中了他的重掌,七日內動彈不得。
巧澄停下,回身乾笑道:「是殺手正好。」
花容容心中暗叫不好,竟沒能把巧澄驚嚇逃走。
巧澄邁上兩步笑道:「貧道看你這個殺手還能動劍嗎?」
李昊打了個呵欠,暗中拿定主意,一見情況不對就要出手傷人。
巧澄一咽口水道:「想不到殺手不僅殺人厲害,長得像水做的,讓道爺心裡痒痒的,哈哈……」
巧澄眼中銀光一現道:「殺手,你讓道爺快活一下,道爺滿意後發發慈悲,就讓你死個痛快,免去被其他人抓到後,人人剮上一刀……」
花容容不怒反笑。
巧澄心裡痒痒的,又走近一步道:「怎麼樣?快隨道爺上……」
花容容緩緩地把無生道長的長劍拔出,淡淡地道:「死到臨頭還要發搔。」
巧澄看見自己師父的佩劍竟在殺手的手上,頓時大驚失色。
巧澄懶得隨無生道長從南五台山追擊殺手,就故意掉隊,向上清山方向走。
一路尋歡作樂,並不知道無生道長是中計而失劍,卻認為無生道長已被殺手殺死。
人在劍在,人亡劍亡,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
巧澄突然感到身上很冷很冷,一股騷烘烘的暖意蕩然無存,就當機立斷,飛跑離去。
一時屋中沉靜。
花容容重重地嘆了口氣。
北宮成等人大驚,心道:「牛鼻子竟嚇得,穿短褲在冰天雪地里逃命,難道屋裡真是殺手?」
五湖等人緩緩地圍上,心喜道:「要真是殺手,那就該我們揚名顯萬了,趁殺手重傷的機會,可把她殺掉。」
花容容站起,正要離去。
窗口門外已圍滿五湖的人。
花容容喝道:「怕死的就快滾!」
北宮成在窗前只露半個身子道:「你一說這話,我反倒放心了。」
花容容冷哼一聲道:「明白了什麼事?」
北宮成笑道:「你以為嚇走了巧澄,就能嚇走我嗎?別忘了,我那一天也在一毫殿,親眼見你被無生道長打成重傷.….」
花容容心頭一涼。
李昊苦笑,心道:「看來,真要我動手了,該怎樣做才不露痕跡呢?最好是不戰把五湖打發走。」
五湖等人從門窗進屋,持劍圍成一個圈子逼上來。
花容容心中著急,苦思對策。
這時,一人從窗口探頭探腦,是渤海分掌門北海青。
他見巧澄不在,才直起身子,向院中招手道:「掌門人,牛鼻子不在了,可以進來了。」
先是黃海分掌門鮑望丘、東海分掌門貝子石被顫巍巍地推了出來,然後符一探頭看看四周後,才大搖大擺走了過來,到窗前道:「邊老弟,你沒事吧?符老哥來救你了。」
北宮成冷笑道:「全是馬後炮!要不是我挺身而出,你的邊老弟早就被殺手和巧澄殺了!」
符一驚喜道:「殺手?殺手也在?」
北宮成指著花容容道:「殺手就是這個女人!」
符一仔細一看,仰天大笑。
李昊見花容容沒有動靜,就準備用震山掌,以迅捷無比的手法,把四壁震塌,然後趁機救人。
這時,花容容嘴角一翹,又是那種自信神秘的一笑。
李昊放心了。
花容容悲兮兮地道:「北宮掌門,你要拿我怎樣?我怕死。」
北宮成大笑道:「殺手也怕死?你們聽到沒有?」
周圍的所有人一起跟著大笑起來。
花容容怯生生地道:「我很怕死。」
北宮成搖頭道:「可是你非死不可。」
花容容臉色蒼白。
符一冷笑道:「求饒也沒有用。」
花容容淡淡地慘笑一下,理一理額上亂發,緩緩地把手放進懷裡。
旁邊人一起喝道:「別動!」
花容容緩緩地把手從懷中拿出,手中多了一本卷冊。
北宮成和符一眼睛放亮道:「什麼東西?」
花容容道:「無敵劍譜!」
北宮成和符一兩人面面相覷,心道:「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李昊卻心頭一震,暗道:「我後來盤查無盡藏中所有的武藏中的秘笈,唯獨少了一本無敵劍譜。」
「原來在這裡,被金劍門人拿去練成,自然厲害無比。書上寫著什麼?又是誰從武藏中拿走的?」
這時,花容容繼續道:「這是本門的殺人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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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頓時都知道這本劍譜像是真的,那一定很珍貴。
北宮成道:「騙人!」
符一道:「是假的。」
花容容道:「誰放我一條命,這劍譜就歸誰所有了。」
北宮成和符一二人一起大笑。
符一伸手把無敵劍譜搶在手中,翻閱起來。
北宮成大怒,也隨著探頭來看道:「搶什麼?搶什麼?無功受祿,你符一好意思嗎?」
北宮成話沒說完,就被書上所記載的精妙無比的劍法吸住,忘記了說話,只顧看了下去。
看了一頁,又是一頁。
二人看得如痴如醉,似懂非懂,心中非常陶醉。
花容容道:「怎麼樣?不會是假劍譜吧?」
過了很久,二人才抬起頭,又喜又驚。
符一道:「是真的,招式非常精妙,絕對假不了。」
北宮成也點頭。
連李昊也被劍譜引得也有些忍不住,想看一看。
花容容道:「以書換命……」
符一冷哼一聲,抬手就在花容容的膻中穴一點。
「殺了你,這本書還是我的!」
花容容怒道:「你……你豈不是不講信用?」
符一大笑,想把手中劍譜揣進懷中。
北宮成揮手一攔道:「這本劍譜應該歸我所有。」
符一道:「憑什麼?」
北宮成道:「人是我看到的,又是我抓到的……」
符一冷笑道:「那又怎樣?要不是我四海來找,怎麼有你們來抓人呢?何況人是我們的邊角先見……」
北宮成大怒道:「你不講理!」
符一道:「我不講理也不是一天了,你才知道嗎?」
北宮成怒不可遏道:「難道書在手中就硬氣了嗎?你還沒練成呢?老子可不怕你。」
符一道:「那最好,老子也不怕你!」
北宮成拔劍。
符一也拔劍。
四海五湖眾人都拔劍。
一幫人立刻在屋中打起來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也不知打到了什麼時候,兩邊沒一個人能站著,都躺在了地上,這才醒悟過來,是不是又上了當?
劍譜已經碎成千片萬片,飄得滿院子都是。
殺手也不見了。
符一和北宮成仍怒目相視,都在心裡想著,要不是是對面這個老狗的,自己不就是人書兩獲了嗎?
……
「好險,好險。」
花容容躺在李昊的懷裡,連聲道:「多虧了傻瓜你!」
李昊板臉道:「我的殺手奶奶,你是好玩了,我可不陪你玩了。搞不好就送了小命!我還是回去,到我的折柳酒家,當我的逍遙老闆……」
花容容臉色一變,喝道:「你敢私自走一步……」
李昊冷笑道:「我怎麼不敢!他們剛才說你在七天內動彈不得,我此時不走,七天後,就難說嘍!」
花容容眼睛一翻,看來這人倒並不很傻。
李昊繼續道:「開始是跟你混著好玩,現在一點都不好玩了,那麼多的人在追殺你,我還是回去為好。」
花容容聲音一柔道:「李大哥,你忍心扔下我就走嗎?」
李昊道:「不忍心。」
花容容道:「那就很好。」
李昊道:「可我要命。」
花容容道:「那麼就算我求你啦,你趕緊帶著我走,不然……」
李昊道:「我是生意人,你給我什麼好處?」
花容容道:「給你十萬兩銀子!」
李昊搖頭道:「銀子太多反而會惹麻煩,我又不會功夫,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花容容道:「那我讓你練我的劍法,怎麼樣?」
李昊又搖頭道:「更不好,更不好。」
花容容奇怪道:「為什麼更不好呢,別人想學都學不到。」
李昊道:「就算學到你這樣,還不是一樣被別人追殺!」
花容容低下頭來,片刻才道:「我給你找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
李昊頭搖得更厲害道:「更不好了!」
花容容更加奇怪道:「你不是被母老虎們趕出了家門嗎?換一個溫柔的女人也不能令你安家樂業?」
李昊道:「我要是帶了女人回去,還不被那女人活活咬死呀!」
花容容被李昊七磨八磨,沒了脾氣道:「那你要怎樣才肯帶著我趕緊逃命呢?你說說。」
李昊低頭看著花容容道:「我要把你帶回家去!」
花容容臉上一紅,哼道:「你別作夢吧?我不殺……已是對你開恩的了,你還敢有這等非份之想。」
李昊道:「我帶你回家,正好把母老虎們通通鎮住,你又正好養養傷,兩全其美,何樂不為呢?」
花容容想了很久,才點點頭。